而另一边,祁荣宿醉醒来,他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额头,看着周围的环境,摇了摇头,正准备起身,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祁荣慢慢的回过头,便看到了身旁熟睡的苏晴,有些懵,他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明白苏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苏晴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祁荣,愣了愣,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苏晴醒来,祁荣慢慢的问道。
苏晴摇了摇头,“我怎么在这里,这还需要问吗?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是我把你送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听到苏晴的解释,祁荣点了点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还有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那……昨天晚上,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吧?”祁荣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不提昨天晚上还好,一提到昨天晚上,苏晴就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她冷笑一声。
“我们都在一个床上睡了,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也应该不需要解释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你不至于连这点智商都没有吧!”
“我……苏晴,对不起!”听着苏晴冷嘲热讽的话,祁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低下头,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祁荣,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因为你早就对不起我了!”苏晴的双手缓缓的攥住了床单,看着祁荣愤恨的说道。
“苏晴,你怎么了?”看着苏晴的情况,祁荣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和苏晴,连孩子都已经有了,关系自然是早就发生了的,可是之前的每一次,苏晴都没有这样情绪激动过。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晴怎么会如此激动,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苏晴会变成这个样子?祁荣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么了?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听到祁荣的疑问,苏晴苦笑着回答。
她要怎么告诉祁荣自己的不甘心,她又要怎么告诉祁荣自己昨天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可以说。
“那……昨天晚上,你没事吧!”祁荣明白,苏晴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么肯定是不愿意说出来的了,只能够转移话题。
“昨天晚上,你把我送回来之后,为什么不离开?”
“你什么意思?”苏晴有些震惊的看着祁荣,没有想到祁荣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祁荣,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吗?什么叫我不离开,你那个样子,醉的人事不省的,让我怎么能够放心的离开。”
“更何况,到了后来,就算我想离开,也走不了了。”说到最后,苏晴黯然的低下头,不去看祁荣的表情。
而祁荣,在听了这些话后,也是十分的愧疚,他应该早就想到的,按照苏晴对自己的感情,是绝对不会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离开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祁荣连忙道歉,“对不起,苏晴,是我考虑的不周到,那昨天,你没事吧!”
祁荣说着,仔细的打量着苏晴,苏晴从醒来之后就不太对劲,这让他很疑惑。
“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祁荣,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被自己最爱的人强暴是什么感觉。”苏晴低着头,有些悲伤的说道。
“强暴?苏晴,你什么意思?”苏晴的话一出口,祁荣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这下,换苏晴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祁荣,怎么会,昨天的事,祁荣都不记得了,那这样说,这件事情,痛苦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什么?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祁荣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
脑海中缓缓的浮起一些画面,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努力的挣扎着,哀求着,可自己,却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全然没有理会那个女人的痛苦,只顾着自己的快乐。
祁荣猛地摇摇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晴,“昨天的事情,都是真的?我还以为,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说到最后,祁荣有些底气不足,低下头,不敢再看苏晴的眼睛,苏晴扭过头,没有说话。
“你其实,是可以推开我的。”过了一会儿,祁荣才慢慢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我怎么推开?”苏晴慢慢的说道,“女人的力气天生不如男人,更何况那个时候的你,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比平时的力气,是只多不少。”
“而且,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万一你一个发疯,伤到了孩子,那又怎么办?”
“祁荣,我挣扎过,可是你没有理我,你只是一味的索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更没有想过孩子的安全问题。”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女人,面对这种情况,我除了默默的承受,还能怎么样?”
苏晴伤心的问道,其实,这种事情如果换在以前,苏晴是很乐意发生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怀着祁荣的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考虑。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苏晴就算再坏,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跟她最爱的祁荣一起孕育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当苏晚的替身,在她的心里,苏晚就是一个贱人,她怎么可以当一个贱人的替身呢?
听了苏晴的声声质问,祁荣愧疚的低下头,他知道,他到底还是伤了苏晴。
曾经,作为苏晚的男朋友,他没有保护好苏晚,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所以后来,苏晚离开了自己。
现在,他作为苏晴的男朋友,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又伤害了苏晴,还差点,伤了他们的孩子。
祁荣相信,昨天如果不是苏晴拼命保护他们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自己期待的,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祁荣还没有办法做到可以置自己的亲生骨肉不管不顾的地步,他还没有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