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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动手了

犹如往常一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但她今天却抛出了一个重大消息:今天可能要去舅舅家!

我的脑袋一下好像蒙圈了一样。我的心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玩伴,熟悉的邻居还有熟悉的姨母……

虽然我从没没去过舅舅家,但是我知道舅舅家离姨母家特别的近,最多十几分钟。就是中间隔了一个大溪,她们分坐两岸而已。二舅舅也在这里,只是他们从没来看过我。对于他们的影响也是从姨母口中得知。

“不过我要去下田里忙一下回来再去。你们三个都在家里待着。不要给我找反,不然回来一个一个都要找打!”一个声音传来瞬间让我回过神来。

见她都已经吃饱了,拿着一个桶准备出门了。我手中的稀饭还只吃了一点点,姐姐和富富也还在桌子上吃着饭,是不是走神的也不止我一个。

“妈妈,妈妈我最喜欢的就是和舅舅的两个表姐玩了。你可一定带我去。”姐姐第一个说话

“好了,反正你也放暑假了,好好整理一下书包把作业带上,去舅舅家住个个把星期。”

“欧耶,去舅舅家,去舅舅家。我要穿新的衣服,妈妈,妈,”只是还没富富说完,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不吃了,妈妈她去地里干活肯定一会就会回来的,我先去整理书包和衣服了。你们两个小屁孩不要跟着我。终于要和两个表姐见面了。上次去舅舅家玩的时候好像还是过年拜年的时候呢,这都大半年了。”

而我也忽然有个想法,我要送个礼物给姨母,但是送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

“富富你上次不是说要爬我们后门那座石头建的墙吗?这次我陪你怎么样?”

“真的。那我们一起爬上去玩。”富富很高兴。

小孩天性喜欢冒险,特别是男孩子。富富和我说好多次想爬后门的那一个石墙,这次要不是想上去摘石墙上面的那一朵花,我真的不想上去。

这墙不知是谁做的。大概有三米左右高吧!墙上面好像是表叔叔一家人。上最上面还有一个门,不知爬上去敲一敲有没有人开门,我心里偷偷笑着。

“芳芳,你到底爬不爬?”

“爬,你先上还是我先上!”我看着这面石墙上的一朵最高的花。那是我想送给姨母的礼物。这朵花特别的漂亮,姨母肯定会喜欢的。只是石头上偶尔的青苔还是让我有退步的冲动,不过也仅仅是几秒的时间。

“还是我先来吧,这都还没爬呢,我看你都害怕了。你还是跟着我后面好了。要不叫姐姐一起来?”

“还是不要吧,姐姐肯定会告状的,那我们都得挨打了。”

那好吧,我从这边爬肯定快一点,这边石头大一点,好落脚一点。说着两了爬了几脚上去,瞬间比我高出一个头了。

一下子我就有有一点害怕了:富富你还是不要爬了吧。要是你摔下来了怎么办?你妈妈可是会打我的!

听见我的声音,富富爬的更快了,一下比我高出一个人的高度:芳芳说你不敢你还不承认,看的厉害吧!就你这样还姐姐,亏我一开始就没叫姐姐,不然二叔他们肯定会笑我的,富富低着头看我。好像以前都是富富抬头看着我的,这感觉还有点怪怪的。

“你下不下来,不下来我拉你腿了!到时候叫你摔个狗吃屎!”我的声音极大。

“就你那耗子胆,你肯定是不敢的。不然我妈妈肯定打死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有妈妈我还有姨母呢!我姨母说了:只要你们欺负我,等我告诉了姨母,我姨母就会帮我报仇,到时候也会打死你们。”

我妈妈说了你家的姨母又小气又没钱还看不起人。我们一家人都不想去你姨母那里,怪不得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见过你,因为我妈妈就把你当空气。听妈妈说了你出生的时候就想把你丢了,你丑的无法见人,没想到五年后你还是这些么丑。我估计妈妈肯定是想又把你丢掉。哈哈哈,你个丑八怪,真是人见人讨厌。还有就你那姨母我们家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怒火在心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我气咻咻地站在门口,”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我微微一跳就拉着富富的一只脚。然后就见一片黑从上面摔了下来。

当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时我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转身去寻那一抹身影

只见他躺在地上,周围一摊血迹。还有很多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最先出现的是小奶奶,后面才是二叔,再后面是她,她也回来了吗?那极速的脚步声,已经充分的说明了此时她的心情。

这次我真的闯祸了,我也真的完蛋了。却真的非常的愧疚。

二叔走过去拿了一条布抱住了富富流血的额头。血好像有点止住了。

而她慢慢朝我走过来,眼睛盯着我,没有说一句话。一巴掌就呼了过来,脸上的五个手指印肯定少不了,脸上火辣辣的。接着拉着我的头发便朝那面石墙上砸去了,头上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我的头流出来,痛好像也不痛。

只是我所有的思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再次撕撤着我的头发,我才感觉到痛,又有一道力量推着我向那面石墙上。第二次撞上去的时候我的意识好像回笼了,或许这也是一个解脱的方法。痛一次再也不会痛了,这样也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死了我们家就安生了。我就让你早死早投胎,省的祸害我们家。”

“还是先抱富富去医院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打芳芳做什么。富富要是有什么事也是你给耽误的。”小奶奶说

二叔已经回去推了一个自行车来:大嫂,把富富抱过来我带你们去医院。一会的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蹲下蜷着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血还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我不知道,只感觉我的头皮一片片阵阵的痛,还有脸上的火辣辣。这样也好,此刻的痛早已将我心里的愧疚粉碎的一塌涂地。

不知为何,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为何而哭呢?

她一看到这个场面,没问别人一句话。抓着我的头就往石头上砸去,不关生死,她只管自己出气。这样的父母又如何值得我流泪呢!恍恍惚惚间,我感觉我的头昏昏的,眼睛好像也睁不开,随后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那一边,二叔急忙忙的带着她们去了医院。“大嫂,你也真的个急性子,还没弄清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打芳芳做什么?她以后会更怕你了。”

“就她和富富两人在那里,就算不是她主动找事的,那她眼看着富富摔下不能保护我就该打她。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得打!”

“富富是你儿子,芳芳就不是你女儿了,这样太不公平了。”

“他二叔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知道我的心情了。现在说的再多你也理解不了。还好富富只是后脑勺缝了五六针,不然我回去一定活埋了那个东西,我们回去吧!”

不知睡了多久,但我感觉好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的,特别的踏实。

我是在一个哼着摇篮曲的声音中醒来的,睁眼看到的还是二叔。二叔抱着我给我唱歌吗?在哄我睡觉吗?非常久违的画面,多久以前姨母也会这样呢。“二叔,有你真好。”

“芳芳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妈妈只是太急了。二叔看着我的脸好像有一点心疼。”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富富睡在床上,她坐床边看着富富。我慢慢从二叔身上下来向她的方向走去,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

“妈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话。”

一句妈妈出口,楞了一屋子的人。近几个月邻居家饭后茶余都说我回来这么久从来没叫过妈妈。都说会再次把我给丢了,更有迷信的人说我是上辈子过得快活,这辈子让我投胎到这里受罪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句妈妈我是喊的有点恶心。如果叫妈妈能不让别人对我说三道四我那就叫,能让我的日子过得好一点我更愿意叫。时间久了我一定会习惯的。

“知道错就行了,”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发了我。

“对嘛,这样才是一家人。芳芳,你早就该叫妈妈了。嘴巴甜一点,就和燕燕富富两人没有区别了。”二奶奶说。

没有区别那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她也同样做不到。看破不说破罢了,只要不扯破那层纱,我也是可以做个乖乖女的,她能不能做个好妈妈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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