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忙完之后就陪着刘璋一起踏上了劝说田元皓之旅,刘璋那叫一个高兴,而沮授却是有些兴致不高。
“敢问公与先生,对现在的时局如何看?”刘璋看沮授满腹心事的样子,实在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的,只当是因为百姓的事而烦忧,只好转一下话题。
“此乃汉室存亡之秋也,可谓是内忧外患。陛下在朝,或许还可坚持一二,然若是陛下有何不妥,我大汉,将会出现主弱臣强之境,此乃取祸之道也”沮授随意的达到,却没发现刘璋的嘴角微微翘起。
“何为内忧,何为外患?”刘璋问道。
“对内,朝廷宦官当道,外戚与之争权夺利,又有世家豪族为祸地方,此乃取祸之道也。而鲜卑,乌丸,匈奴,则是在边境虎视眈眈,一旦中原有变,异族将南下牧马,到时中原将狼烟叠起,无数黎民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此为外患,唉,我中原大地将烽烟四起。”沮授眼睛一暗,沉声说道。
“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璋似乎也有所感染,说出了这句千年警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大人虽为幼儿身,却能说出如此发人深省之语,让下官既敬且佩。”沮授喃喃自语了一遍刘璋说的话,发现里面富有很深的道理,由衷的赞叹道。
“呵呵,先生谬赞了,璋这点文墨那里当得起先生夸赞,倒是先生,既然深知我大汉已病入膏肓,唯有刮骨割腐之勇气才能将大汉延续,璋不才,愿将这大汉的附骨之疽割去,为了我大汉能够中兴,璋愿行那刮骨疗伤之法,只为百姓能够有履可穿,有餐可食。然一人之力终有尽时,众人拾柴火焰高,璋虽年幼,不敢妄自菲薄,在此社稷危亡之际,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小刘璋一本正经的对着沮授说道。
“大人,这…这…”沮授可以说是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让人悲喜转换的有些受不了,还好沮授这个时候岁数不大,不然的话,心脏病都能吓出来。想着刚才刘璋的一段肺腑之言,不禁心中火热“主公在上,在下沮授沮公与见过主公。”这人脑袋一热,就喜欢冲动,这不,他这一冲动,得,彻底把自己卖给刘璋了,这给刘璋美的,脑中小人高兴地满地打滚,一边唱着解晓东的那首成名曲“咱们老百姓呐今儿个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呐今儿个要高兴”嘴上还得说着“哈哈哈哈,我的先生,如鱼得水也。”
俩人就开始在车里嘀咕开来,从请田丰出山到处理这次旱灾,从诗词文章,到领军打仗,从政治嗅觉到朝廷官员,通过聊了这一路的东西,沮授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妖孽,什么叫做被打击,什么叫做自取其辱,什么叫做羡慕嫉妒恨。
“少主,元皓此人,性格高傲,恐怕不愿出山,不过亦无碍,授此次定要将元皓此人带回来,若是不然,授就撞死在他家”沮授发狠道。开玩笑,在这么一个超级打击人的老板的手下做事,想如鱼得水还不是手到擒来,最主要的是,这是一个明君的好苗子,现如今汉室衰落,民不聊生之际,汉室中出了这么一个能够为民请命的人,一定要好好保护,要是田元皓不给面子,他沮授也没办法,至于以死相逼,只是不想让老朋友错过这么一个汉室中的希望。
“不可如此,若是因此失去公与这样一位大才,璋此生将会不安,记住,只有活着才能战斗,只有活着才能更为百姓谋福祉,当然,也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然璋愿先生,天下未平,不可轻言死字。”刘璋认真又带着期望的说着。
“少主…”沮授感动了“喏,少主放心,天下一日未平,臣一日不敢轻言死字。”
“如此甚好,你我主臣,相守互望。”刘璋抓着沮授的手说道。
“固所愿也,敢不请尔”沮授泪流满面,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为刘璋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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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公与兄,多日不见,怎到了某这座小庙了。”就见一个浑身充满了正气的青年男子从府中走了出来。
“哈哈,好你个田元皓,某为你请来个贵人,可你倒好,竟然打趣与某,今日若是不好好招待的话,某就不走了,吃穷你。”沮授笑呵呵的回敬道。
“哦?贵人?”田丰一愣,看向了一旁衣着华丽的小朋友,和旁边跟着的两大护卫,史阿和典韦,然后一拱手“不知贵人当面,乃是何人?”
“小子刘璋见过田先生,家父乃是当朝太常,领冀州刺史的宗正,恕个罪说,姓刘名焉,而小子承蒙陛下厚爱,暂留几个小官在身,黄门侍郎兼羽林郎将。”刘璋笑呵呵冲着田丰拱手一礼。
“这…”我的乖乖,皇帝这是要干啥?开玩笑吗?这孩子满打满算还没10岁,竟然文武职皆在其身?这是得昏庸到啥程度才能做出这么不合伦理的事情啊。不对,他沮授可是一个高傲的人,被他称作是个贵人,倒还可以理解,然而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认此人为主,若是一个无能之辈如何能让高傲的沮授认主,汉朝的文官是出了名的有气节,君选臣臣亦择君,若是强求,反而会让对方心生反义。如徐庶,被逼入曹营,结果老娘自杀,气的徐庶当即决定,即使再胸有沟壑也绝不出一计一策。这才有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典故。至于许攸这个两面三刀之人,毕竟还是少数。
“好你个田元皓,难道汝打算就在门口接待贵客吗?”沮授笑骂道。
“是丰失礼,诸位还请随丰入堂叙话。”田丰带领众人进入大堂,分宾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