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离得最近的市集就分道扬镳了。
目送着司马诀进了市集,楚颜赶紧拉着小米转身就去了别的市集。
“这里离武道场内围太远,咱们换一条市集。”
“咦?公主难道不是怕那个人忽然想明白回来找咱们要钱吗?”
“找打。”小米一个不察又被打了一记。
“刚刚我怎么忽悠,啊呸,怎么售卖的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小米捂着脑门很是委屈。
“去,把剩下的石头都给卖了去。”
“还是卖一千两一块吗?”
“傻呀?像司马诀那样的涉世未深的呆子能有几个,剩下的这些石头能卖五百两一个都算你能耐了,快去。”
“哦。”小米抱着石头屁颠屁颠地就融入了人流里。
解决了钱的问题,楚颜终于有闲情逸致逛起街来了,玉笛子在手里一转。
“先去逛什么好呢?”
正纠结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窜进她鼻子里,一下就把她肚子里的酒虫勾醒了。
“对啊,先喝酒去,我可好几天没碰酒了,馋死我了快。”
嘀咕完,就闻着酒香满大街找酒去了。
跟着酒香楚颜摸到了市集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外,驻足看了眼牌匾,确定没有走错之后又陶醉地猛吸了两口。
“没想到啊,这么一个小店酒却不错,酒香扑鼻啊。”
楚颜抬脚要进去,里面却又恰好有一伙人要出来,门口就那么大,楚颜实在挤不进去,只能退到一边让他们先走。
可是那一拨人不知在争执什么,吵吵闹闹就是不走,楚颜强忍着踹人的怒气竖起耳朵听了听他们在吵什么。
“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是大夫吗?”这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而且中气十足,应该是会点武功的。
“谁说大夫就必须救了,还不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了?”这个是女的,而且年纪应该不大,就是脾气不太好,嗯?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快来看看,这人身为一个大夫居然见死不救,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救我儿子,否则别想走。”
周围看热闹的冲这边指指点点的,大多都是说这个大夫没有医德的,不厚道。
那个女大夫见惯了这种人,懒得多言,抬脚就要走,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可是那男子不乐意了。
“你站住,这整条街就你这一个大夫,你要不救我上哪找大夫去,你必须跟我走。”
说完就要去拉扯她的衣袖,熟知那女子是个不好惹的,反手抽出一条鞭子抽得男子反扒在地。
男子刚刚是一时不察被偷袭了,反应过来后翻身而起,大喝一声:“兀那小娘皮,吃我一拳。”
因为两人打斗了起来,周围一下散开,倒是给了楚颜视野让她看清了里面争斗的双方主角,这一看就乐了,特特找了个视角好的地方,抱臂静观。
当男子第二次被抽飞后,围观的群众们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大夫是有真功夫的,这个大汉怕是踢到铁板了。
楼语凝上前一脚踩在那男子胸口,差点没给他蹬出一口老血来。
她用鞭子指着他的鼻子问他:“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男子心里发怵,难不成还是个大人物,不仅是他,周围的人都交头接耳向身边的人打听有没有认得她的,但是全是摇头,无人识得。
“那倒也不怪你们。”楼语凝卷起鞭子放在手心敲了敲,这个动作还是跟那个臭不要脸的学的。
“谁让我一向深居简出的,见过我的人确实不多,不过我今天就郑重其事地给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可给我好好记住了,本小姐姓楼,全名楼语凝,师承医宗宗主,乃天朝贤王府的上宾,本小姐的宗旨是:高兴了,死人可以给你医活了,不高兴,活人我也能给你医死了!”
她脚下的男子已经吓傻了,医宗的弟子可以说是天下所有人都最不愿意得罪的人了,更别说还有个贤王府压着,贤王那是什么人啊?当年为了一个柳嫣然差点没屠了奉女宗,他们这些江湖浪客谁能得罪得起贤王的座上宾啊!
楼语凝名气是不大,但是医宗和贤王府两座大山一压下来,周围人纷纷退避三舍,就怕被当成那个男子的同伙。
楼语凝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脚下使了点劲,踩得男子气血翻涌。
“现在你还想让我去给你儿子治病吗?如果你坚持,我是不会拒绝的,只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大好,一会儿下针的时候可能手会抖,你可能承受白发送黑发的结果啊?”
男子早已后悔不跌,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既然楼姑娘有事要忙,小人就不打扰了。”
楼语凝冷哧一声,施恩般地挪开了脚。
那男子得了自由立马手脚并用爬着离开了酒楼,好似身后有厉鬼索命一般。
楼语凝将鞭子收起来,提起自己的药箱就要离开,却看到旁边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盯着自己一错不错地看,登时恼了。
“看什么?想打抱不平啊?”
楚颜心里暗笑,面上却要忍住,轻咳一声绕过她走向酒楼。
楼语凝见她移开眼睛,本也不欲生事了,但是那人与她擦肩而过时一股极其熟悉的味道却钻入了她的鼻孔里。
楼语凝身体一僵,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向那个女子。
“小二,有隔间吗?”楚颜很大方地扔给了小二一个碎银子。
小二立马殷勤地上前给楚颜带路。
“有有有,客官楼上请!”
楼语凝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人跟着小二上了二楼,直到看不见人影。
刚刚那股味道,怎么那么像她给楚颜泡的药浴的味道?
那药浴是她给楚颜特制的,决计不可能有别人有一模一样的气味。
心里起了怀疑,楼语凝脚步一转又进了酒楼,周围的人即便再奇怪也没人敢出声了,刚刚的教训可是历历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