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你在做什么?把剑放下!”小小的房间之内桃夭夭和槿言,花言面对面站着。
不对,花言是卧坐在床上的。
槿言周身妖气四溢,白色的长袍无风自扬,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含尽凉意。
花言躺在槿言身后的床榻上,有气无力,一副娇弱的模样,惹的人一眼看去就想将其护在身后。
“哥哥,夭夭姐姐,休要动怒,咳咳。”
桃夭夭杏眼微眯,用剑指着槿言,开口说的话却是对着花言。
“花言妹妹可勿恼,你哥哥最喜你柔柔弱弱,可别露了马脚。你心里那点肮脏事儿可见不得光。”
此时的桃夭夭眉眼间只有肃肃杀意。
槿言不想去理会桃夭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而然的袒护着自家妹妹。
也完全没有发觉身后花言的脸色。
“有何事冲着我来,休要牵扯花言。”
槿言也幻化出了一把剑,冷色的剑直指桃夭夭的眉心。
那样的姿势很明确,只要桃夭夭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他就会刺穿她是眉心。
桃夭夭只是冷冷的勾唇,轻飘飘,仿佛是不经意的一样开口。
“那你又为何为了她牵扯进我家伶然?”
尽管声音是波澜不惊的,可是桃夭夭的双眼却已经变的通红。
桃夭夭用剑指着槿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只有伶然才是无辜的,她本该妖族的佼佼者,可现在却是一个废人,她是妖啊,可你让她连人都不如!”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桃夭夭已经很久不知道心痛的滋味了。
但此次的心痛和曾经的不太一样,她第一次知道这世间除了情爱原来还有这样的心痛。
槿言听到桃夭夭说的话,顿时心生寒意,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你什么意思?”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事情已经败露,但却还是不死心。
“呵,你说什么意思?”
桃夭夭只觉得这人还真是好笑。
“伶然呢?她,也什么都知道了吗?”
桃夭夭只是笑,笑着靠近槿言,一句话都不说。
可是槿言什么都清楚了,那一刻他有说不出的慌张,都不知道该怎样再用剑去指着桃夭夭。
眼看着槿言放下了剑,桃夭夭漫不经心的又气势冲冲的靠近槿言。花言终于忍不住了。
轻轻一抬手便施了法术,槿言应声倒地。
桃夭夭见状笑了笑,也收起了剑,靠在旁边的桌子上,脸上写满了看戏的神情。
花言此时也收起了伪装出的柔弱,不似桃夭夭的妖艳,也不像伶然的清纯,花言的美是一种病态的美,全身上下都是冰冷冷的气息,像尸体一样。
“夭夭姐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休要再来找哥哥,否则就别怪我动手了。”
柔柔的声音听在桃夭夭的耳朵里只觉得无趣。
夭夭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族内都说槿言是千年一遇的厉害人物,放眼整个妖族除了族长和几位长老没人能打得过,可依我看则不然啊。”
花言从床上下来,直直的向夭夭走过来。
走路的神情和姿势都像个提线木偶,一出声,那就更像了。
“知道太多,会死的很快。”
花言的手上燃起紫色的火焰,表情木然,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可是突然之间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变得僵硬,手上的火焰也自己熄灭了。
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一脸惊恐的看着桃夭夭。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就是桃夭夭搞的鬼。
“怎么这幅表情?会装的又不是你一个。”
花言还什么都没有看清,桃夭夭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几厘米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话。
说完,桃夭夭就后退了两步,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花言。
真是不自量力。
“啧啧啧,怎么这么快就撑不住了?睫毛上都结冰了。”
花言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整块冰一寸一寸的侵蚀着。
血液好像已经开始结冰了。
整个身子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