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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电脑屏幕。
像是能看到其他人脸上的紧张。
王不二的笑意越来越浓。
“表哥，你真是天生的商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般无二的面孔，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作者在拥有艺术天赋的同时，还有那么精明的......”
方媛斟酌着用词，似乎接下来那个词不太好听。
“市侩。”王不二接上方媛后边的话。
“不用说的那么隐晦，说的直白点儿就可以，咱脸皮厚，不生气。”
方媛津津有味儿的看着电脑屏幕，拿出手机来，在备忘录里写着什么。
“之前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还能这么玩，竞价而拍，厉害的操作。”方媛赞叹。
很快，她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不过缺陷也很明显，这并不是可以“常规用法”，除非有绝好的作品，不然，做不出来任何效果，甚至还会自取其辱。”
她沉吟了半晌。
“不过小范围操作还是可以的。”
“例如？”王不二反问。
“例如以表哥你给不二做出来的30万粉丝，将简历投给小公司、中型公司，拿到待遇条件后，用这些待遇条件向大公司要价。”
“聪明。”
方媛笑了。
“以后可别欺负弱乔。”
方媛笑不出来了，面色羞赧。
不过三年职场生涯不是白来的，很快方媛调节过来，看着电脑屏幕说，
“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因为北方娱乐说话了。”
“北方娱乐购买的不仅仅是电视剧版权吗？跟他们买歌曲有什么影响？”
方媛不解，电视剧版权，跟他们音乐版权有什么关系？
这完全没道理啊。
“当然有关系，弟妹我和你说。”
王不二耐心解释，语气轻柔，言语缓慢。
这可是自家弟妹，跟别人能一样吗？
“虽然我没有接触过娱乐圈，但是大致上的消息还是听闻到过得，各种“混乱”的事情，以及待价而沽，阴阳合同之类的事情。”
“因此，从我暴露在他们眼皮底下开始，一个明晃晃的称号就摆在了我脑门上。”
“什么称号？”方媛当了一个非常敬业的捧哏。
“肥羊，一只初入娱乐圈，对娱乐圈什么也不懂的肥羊。”王不二冷笑。
这群小赤佬竟然想把他当做肥羊。
“可是你表哥我英明神武，机智精明，那里会轻易就把手底下的东西卖掉？他们一个一个在我发过去聊天号后，没出三分钟，就加上了我。”
“再者，你表哥我可不是在客博上发的歌曲，而是在YouTuBe上，这个需要翻墙的网站。”
“短短才几天时间，就有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其中还有两家顶级娱乐公司。”
“这说明什么？”
王不二满脸的不屑。
说起来商业这东西，简单也简单，难也难。
当局者的时候，非常难，但当你成为操盘者时，就会觉得跟喝水一样简单。
方媛恍然大悟。
可她微微皱眉，关于为什么北方娱乐人员开口后，另外几家公司就紧张了那？
“现在说北方娱乐的问题。”
“北方娱乐在购买方面的确与其他公司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当这首歌曲，成为某个电视剧的主题曲后，便会瞬间爆炸。”
“被人所熟知，不敢说大火，小火还是有保证的，毕竟，是金牌导演刘国华拍的电视剧。”
“现在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了。”
王不二盯着电脑屏幕，目光炯炯。
方媛目光一亮，接口而说，“是哪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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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刘钱是不想说的。
就像是一位刺客一样。
每个能成事儿的人，都应该像一个刺客。
于无声间春雷炸响，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丢出重磅炸弹。
这样在聊天群中，将想法倾诉。
让他觉得像是赤-shen-luo-体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一样。
然后，必然的，这些人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你问为什么发出去？
他们会有什么好处？
刘钱嗤之以鼻。
「因为任何娱乐公司都会养一些网红号、公众号、客博大粉丝号！」
在他入行不久的时候，经理如此说，对当时的他来说，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还要不堪。
结结巴巴的问，“他们为什么要养网红号？”
经理冷笑。
“你当娱乐公司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越是大的蛋糕，竞争的人更多，尤其是娱乐圈这个如同金山银山的地方，争夺之人不计其数。”
“随时都有涌入的人群、热血青年，以及五花八门的娱乐公司。”
“你认为你只需要这样固守就可以，但是殊不知，后来者如过江之鲫，顷刻就会将你这不进则退的鱼，给吞的连渣子都不剩！”
“所以，只有前进，只有前进！”
刘钱还记得当时经理脸上的阴晴不定，以及...狠厉。
不是疯狂，比疯狂更狠。
疯狂是短暂的。
而狠厉是长久的，是有目标的，是混杂着希望的。
“只有......”经理的嘴里含糊不清。
如什么野兽在撕磨着牙齿，咀嚼着敌人骨头一样。
“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永不翻身。”
刘钱懂了。
“这才是养娱乐大V号的目的，这才是十年磨一剑，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
“平时的吸粉、娱乐分享，都只是为了最后一课，发挥作用之时，给敌方致命一击。”
刘钱不寒而栗。
光天化日之下。
头顶的阳光是如此的苍白，又炽热。
“本来都不是什么烂好人，怎么到了这个年纪，反而矫情了？”
回忆结束，早已习惯的刘钱慌然，哑然一笑。
手指在键盘上操作。
微微笑起来，让其他人来给宣传一波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他公司的大V号。
也并不是只有坏处，利用好了，好处，也是有的。
“暂时透个信，是知青家庭的主题曲。”
众人等了许久，如热锅上的蚂蚁。
心情焦灼。
他们谁都想做点什么影响事情的发展。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
只能干着急，因此，更加急躁。
看到刘钱的消息。
“嘶——”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这...首歌，是要火啊。
仔细一想。
知青家庭这样一部知青努力奋斗，经历过荣辱以及世间浮沉。
承受着家庭、社会压力。
最终终于平淡、幸福的剧情。
配着“从头再来”这音乐，岂不是正好吗？
相得益彰！
奶爸娱乐的张承志，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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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于森林之中，看不到远处的天空。
站的更高或者根茎延伸的更深。
圣人看三米，凡人看一步。
能看一步，已经足够领先于人。
张承志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赋异禀之人，有什么超人的天赋，一定会取得绝大的成就。
他的希望很简单，就是在办公室之中，一望而去的这座城市，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窝。
然后再去谈一场恋爱。
或者，攒够一百万之后，再去谈恋爱。
因此，他从来不敢放飞自己的想法，只肯脚踏实地。
绝不心猿意马。
从一名普通员工，到经理这个位置，他做了两年半，才有足够的资历及人脉。
3500元至12000元的工资，是他每一夜的凌晨与从不懈怠得来的。
而现在，他的目标更大了一些。
副总监！
那个至少月薪2万的位置。
身为平凡之人，他有属于自己的行事方式，以及成功之路。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鼻子微微轻嗅。
如同......一只在脚底下这个星球，生活了五亿年的史前鲨鱼，能够敏锐嗅到五里内微弱的氨基酸味道。
蜂拥而至。
给予致命一击。
而现在，他望着王不二的在线却显示隐身的头像。
刘承志手翘着二郎腿。
眼镜折射出银白色的光辉，目光精光四溢。
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的玻璃桌架，一下又一下。
“一场真正的商业战役，应该是让对方认为自己获得足够大的利益，让用户觉得...他即上帝。”
刘承志嘴角掠起一抹捕猎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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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二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切。
骨节分明。
两条长腿放在桌子下面明显的不适。
“嗯，该换个二手桌子了。”
买个新桌子，动辄几千块钱，贵的上万都有可能。
王不二觉得买个几十块钱的二手桌子，能用，就挺好。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王不二喜欢这种感觉。
省钱就是赚钱啊，谁会不喜欢赚钱的感觉那？
买个二手桌子，相当于王不二赚钱了啊。
这样一想，王不二美滋滋的心里要冒泡了。
打开几人的回复后，王不二有些不太相信了。
“给那么高的分成，还不限制自由？”王不二满脸不可思议，“天上掉馅饼也不能这样的吧？”
王不二嘀咕着。
边说着，便一字一句，一字不落的，认真念着刘承志发过来的聊天。
这言语很妥帖，不用怀疑是经过反复斟酌与推敲的，并且发件人的非常真诚、真挚，姿态放的极低。
几乎就相当于直白的告诉王不二。
“老子很中意你，老子给你钱，每天能看你一面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啥也不要求，行不行！”
用最委屈的语气，说最硬气的话。
“他们很需要这歌曲？”王不二脑海浮现很荒谬的念头。
“真的？”王不二小心翼翼的回复。
相较于奶爸娱乐的痛快、豪爽，其他公司难免就显得“小肚鸡肠”了。
刘承志施施然的说，“当然，虽然还没有跟我们老板打报告。”
刘承志悠闲的喝了口咖啡，醇香四溢，口齿留香，难免的...有点饿了那。
王不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