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双关,秦妍歌既说清了刚刚事情的真相,又告诉了众人,真正的小三的是季欣怡。
周围的人脸色微变,有人信季欣怡,也有人开始相信秦妍歌所说的,但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他们都不清楚。
顾韫朔捏了捏秦妍歌的脸蛋,与刚刚硬冷的语气截然不同,亲和中又透着柔情,“不委屈,小三这种货色,打就完事了。”
就如同刚刚那些想巴结唐家夫妇的人说的一样,打就完事了。
可现在挨打的对象变成了季欣怡。
顾韫朔一手撑在秦妍歌的后背,推着她前进,循循善诱:“去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残了我担着。”
秦妍歌难得向他露出俏皮的笑,丝毫不跟他客气,“好。”
眼看着秦妍歌真的要打人了,季欣怡害怕地躲在了唐陌北的身后,唐陌北到底是个男人,这个时候会站出来护着自己的妻子也并不奇怪,他拦住秦妍歌,目光变得复杂无比,眼前的女孩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妍歌了。
“顾总,您未免也过于霸道了吧?仅凭秦妍歌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们的过错?您这样何以服众?”
顾韫朔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唐总这话真好笑,我不信我女人的话,难不成我还相信你们吗?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的女人,现在我来了,还不准我护着她?服众?我偏就是要护着她,谁要是不服,先看看自家有没有跟我顾韫朔对抗的本事,在帝都安稳日子过久了,我也想松松筋骨呢。”
半挑衅半威胁的话,震得众人无话可说。
跟顾氏作对?
找死呢?
唐陌北看着周围人纷纷往对面顾韫朔那边靠近而疏远他们,心都凉了一截。
他咬紧牙关,不肯就此认输:“顾总你仗着家大业大,就这样欺负人?面子上也过意的去?”
未等顾韫朔开口,秦妍歌倒是先忍不住怼了过去:“面子?对你们这种人也配给你们脸吗?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我有顾总这个大腿,还用得着勾引你唐陌北吗?还是你觉得你唐陌北在帝都比顾总还要厉害?自己喝醉酒跑来我这里发情,说什么要让我当你的情妇?我呸!你也配?你老婆一来,立马说是我勾引你的?你唐陌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称第二,可没人敢说是第一。”
季欣怡气得眼红,躲在唐陌北的身后讽刺道:“陌北哥哥是不如顾总厉害,但当年你那么喜欢他,最后是我嫁给了他,谁知道你是不是忘不掉他,所以回国来拆散我们?”
秦妍歌简直被她的逻辑气笑:“你们当年陷害我,抢走了我父亲留给我的所以股份,把我扫地出门,我恨你们还来不及,会对你们留有什么情分吗?说到情分,那也只有恨!”
简单的几句话,立马就把当年的事袒露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部分人,都只知道秦妍歌当年自己出轨在先,因为愧疚主动解除婚约,还把自己的股份都当成赔偿给了唐陌北,最后了无音讯,却不知道这背后还有着这么复杂的苟且。
顾韫朔看着身前的女人因为那些话,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不断,他身上轻轻地抚打着她的后背。
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些委屈的过往,当年的事,他也派人去调查过,以为只是一场意外,没想到还有这些人为的算计和阴谋。
背后传来的暖意让秦妍歌眼眶泛红,她不想在别人面前掉眼泪,硬生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转身,声音宛若从冰窖里传出来的,缕缕寒气,透人心脾,“唐陌北,今天的事到底是怎样,你我心知肚明,我再也不是五年前的秦妍歌了,你们带给我的所有伤害,我都会加倍还给你们!”
顾韫朔揽着她的腰,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身后的秘书和保镖们立马为他们开了一条路,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怀里的女人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彻底地放弃,偏头趴在他的怀里。
好端端的宴会,成为了一场笑话,唐氏夫妇也成了落人笑柄的跳梁小丑。
酒店外,宾利车内。
遣散了跟从,顾韫朔坐在驾驶座上,身旁的女人望着窗外,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不开心的话,就哭出来吧。”
他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只能陪在她身边。
秦妍歌无动于衷,咬着下唇,死撑着心里的难受情绪。
顾韫朔扳过她的脸,面向自己,“这车的隔音效果好,外面他们是听不到的,你想怎么哭都可以。”
“噗嗤——”
原本还想哭的秦妍歌,莫名地就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秦妍歌嘴硬地哼了一声:“谁要哭了?我哪里想哭了?你少瞧不起人!”
顾韫朔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真不哭?”
“我才不会给你笑话我的机会!”
顾韫朔单手托着自己的脸,纠正道:“我不会笑话你。”
秦妍歌沉默了一阵,没再说话,顾韫朔又见她咬着自己的唇,心里一阵烦躁,俯身靠过去,撑在座椅的两侧,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连心跳声就在耳畔响起。
“以后,你想伤害谁都可以,唯独不能伤害你自己。”
说着,他勾起她的下颚,狠狠地吻上去。
薄荷清香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她的鼻端蔓延,秦妍歌想推开他,反被吻得更深了,她感觉到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顾韫朔没有料到,身体往后一退,直接撞到了车窗上,闷哼一声,怒道:“你是女人吗这么狠?”
看到他疼得皱眉的样子,秦妍歌挑眉,幸灾乐祸地笑,“让你耍流氓!活该!”
顾韫朔被气笑了,捏捏她的鼻子,“老子帮了你,你就这样回报我?小没良心的。”
秦妍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傲气地仰着头,“我也没求你帮我啊。”
看她那得意的小模样,顾韫朔又忍不住啄了她一口,“好,是我偏要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