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晚宴。
孟晚身着黑色限量版的小礼服,倚在宴会的一角。
精致的妆容妖娆动人,笔直修长的腿洁白莹玉,白嫩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般。
她柔软的小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曳着,却不喝。
那娇媚撩人的眼神,似有若无地扫着宴会上的每一个角落。
身旁杵着她的小助理曼曼,人如其名,做什么事都慢的可以,还啰嗦。
“晚姐,你真的要,真的要……”
“钓凯子!”孟晚轻飘飘地接了她一句,然后眉梢一挑,潋滟动人,话娇软中带着强势,“还能有假?”
“可是,可是……”会出事的啊!
一直没看到想看到人的孟晚有些不耐,换了个姿势,柔弱无骨的玉手依然抓着高脚杯,“别再跟我说可是,烦!”
小助理曼曼唯恐被别人听到,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晚姐需要钱,也可以想别的方法,你……你可以多接几部戏,可以接些广告……”
“去哪儿里接?”
孟晚,小明星一枚,出道两年,依然是十八线的小明星。
有脸蛋,有演技,也有经济公司,还是大公司,只是一直不曾火起来。
想接戏?
想的是挺好的!
哪儿来资源?
孟晚的一句话把曼曼问住了,她急得抓耳挠腮,“晚姐……”
“你可打住吧!”
孟晚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她一通唠叨,更不好了。
如羊脂玉般的白皙嫩滑的手腕抬起,手点了点她。
“警告你,别告诉Linda姐,不然你的这个助理也就当到头了。”
“我哪儿敢啊!”曼曼挺委屈的。
小助理也就一点挺好的,她不让她做的事从来不做。
虽然……一直劝。
“其实,其实Linda姐不会拦你!”
可不是,她那个经纪人一直想她卖身,好借此获取资源。
“她不拦,她会把我拍卖啦!”
孟晚晃了晃红酒杯,冷嘲了一声,精致的五官,不管从哪儿个角度去看都极美。
即使身在角落里,也吸引了不少异性似有若无的目光。
孟晚觉得口有些干,却没有喝水,唯恐毁了她精心画好的妆容。
靠,钓凯子也不是容易的活。
尤其是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来!
“晚姐,其实你省吃俭用一下,或许可以攒钱……”
“我吃不了那个苦!”
孟晚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转过来面对着她,高傲地冲她抬了抬下巴。
天鹅颈高高地昂起,灯光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如丝如缎。
“没听说过一句话:由俭入奢易,又奢入俭难。”
孟晚的性子娇的很,又娇又傲。
什么都受从来不受苦,什么都吃从来不吃亏。
若不然,她不可能到现在还是个小明星,做事随性,脾气说来就来,不少贵人都被她得罪死了。
她还能好好地混这个圈子,也得亏是上天保佑。
提到伤心事,孟晚再怎么顽强的性格,心情也有些低落。
“晚姐,我知道你不是……”
“再多说一句,扣工资!”
孟晚杀手锏一出,曼曼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躁乱。
孟晚却显得意兴阑珊的。
“真扫兴!”
背着身子的她低喃了一句,是真的失去了兴致,不复刚才的精气神,听到动静也只是不耐地慢吞吞地握着杯脚转身。
然,下一刻火焰点燃了她的眼眸。
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庞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私人订制高级昂贵的西装熨帖地套在身上,勾勒出健壮结实的身材,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大长腿笔直修长。
眉眼如画,身姿挺拔,加上清冷高贵的气质,显得风姿灼人。
一进门,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孟晚小手一颤,杯中的红酒溅出了少许,长而卷的睫毛如同主人的心情一般颤了又颤。
“晚姐,这人……”是谁啊?
然而不等小助理问出口,孟晚就低斥了一句。
“在这儿站着,别跟过来。”
“……”
孟晚妖娆地走到了宴会中心,娇俏的脸蛋,柔美的身材,再加上微微有些傲气的姿态,很快就引来了……男人。
酒杯一碰,就成了熟人。
男人凑到她耳边轻嗅了下她身上的香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美女,交个朋友。”
孟晚眉眼低垂,嘴角勾起妖娆的弧度,笑容灿烂,不语。
“那下次。”
孟晚含笑,与他擦肩而过。
这是一个慈善晚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傅时珩会过来只是走个过场,毕竟是自家公司牵头举办。
清冷的目光随意在宴会上扫视了一眼,微凝。
“总裁,怎么了?”特助俞然伴在傅时珩左右,擅长察言观色的他注意到傅时珩眉目敛了敛,请示道。
“无碍!”
古井无波的话从傅时珩两片薄薄的唇瓣中吐了出来,冷淡克制。
他骨节分明的手将酒杯递给他,转身,脚步沉稳地走出了宴会。
俞然将两杯红酒递给侍应生,跟了过去。
孟晚注意到刚才还在她视线的人不见了,有些急,也有些慌。
立马不管不顾追了出去。
只穿了一件小礼服娇弱的她跑到了寒冬腊月的露天地里,冷的她一个哆嗦接一个哆嗦。
人再美,姿态也不好看了。
若是在平时,这是孟晚绝对无法容忍的,不过此刻,她完全顾不得。
人,究竟到哪儿里了?
小助理曼曼正偷偷喝着酒呢,一抬眼就见孟晚要离开,她差一点大声喊出来,危机时刻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手里的酒杯扔了,她提着孟晚的大衣追了出去。
可是,转眼间就没了人影,站在寒风刺骨的夜里,穿的异常单薄的她牙齿一直打颤。
孟晚刚打一片青翠的草坪经过,那身后被不知名树木遮着的人就探出了头。
俞然张了张口,只觉得这些个女人追男人都不要命了。
穿个那么短的小礼服出来,不冷吗?
他转头看向他旁边一无既往清冷高贵的傅时珩。
他侧着身子,手臂弯曲,上面挂着刚才取过来的风衣,手背青筋鼓起,手腕上带着的昂贵名表,在昏暗月色下锃锃发亮。
淡漠,疏离,高不可攀。
总裁躲女人?
开玩笑的吧?
若有所思的眼眸刚显露出来,傅时珩手头上的风衣就甩了过来。
俞然接过,只听一声响,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他弯腰,房卡!
风衣?房卡?
俞然攸地抬起头,傅时珩挺拔的身影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