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谦言第一时间凑了过去,“医生我是!”
俊逸的脸上写满了疲倦,胡子茬也渐渐的浮上脸颊,沧桑的盯着她。
护士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缓缓的开口道:“病人暂时没有大碍,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你最好通知下她的家属。”
他没有说话,千雅算他收养的,他一直想让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可是她不愿,背地里一直在练武术,希望能够护他周全。
他把她安排到叶灵的身边,他一直坚信她能够做的很好,他忘了他还是一个女人,也需要保护。
透过镜子,看到监护室的里浑身都是血迹的她,眼神不自觉透露出心疼与怜惜。
他推开房门,看着面色苍白,皱着眉头的她,手有些颤抖。
他坐在病床前,拉着她的手,一句一句的说着对不起,忽然感觉手中的她在动,他惊喜的抬起眉头。
发现她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神却是那样的浑浊无助,她似乎是看到了他,害怕的挣扎着。
“千雅?不要怕,我是谦言,我……”
她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不敢看他的眼神,一直在发抖。
慕谦言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连忙按下了旁边的按钮,随即一些白大褂冲了进来。
“按住病人,不要让她挣扎。”
一阵镇定剂打下之后,千雅渐渐到闭上了眼睛。
“医生,她看到我为什么会害怕。”他焦急的询问道,俊逸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病人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所以才会这个样子,这种情况并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这些时间,要辛苦你了。”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他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还没有从刚刚的冲击中走出来,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千雅。
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让她受伤的人,想到这里他到眼神流露出一股狠意,一双桃花眼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叶灵空洞的走在路上,她无论怎么解释,他都没有听,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她的身上。
她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由雨滴浇灌着她,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忽然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丧家之犬!”
熟悉的嘲风声音,让她抬起了头,看到叶若歆一脸得意的站在她的眼前。
她强挤出一抹微笑,冷冷的说道:“你跟我不是一样吗?”
她被激怒了,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若不是你当初,看上我的男人,你觉得会有这么多事情嘛?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有些癫狂,发疯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身上。
叶灵感觉到一阵眩晕,心脏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她揪着心脏,不想理会她,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
“喂,给我停下,我叫你你没有听见吗?”叶若歆见她面色苍白,瞳孔微张,莫不是心脏。
她咬了咬牙,缓缓说道:“你这个样子还要去哪里?跟我去医院。”
叶灵打掉了她的手,他们不是一心想要她死吗?现在她丧事了求生欲望,又来治愈她,是想要无休止境的折磨她吗?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你们不是想要我死吗?”她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说道。
说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沉重的眼皮不听的在打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们继续的纠缠下去了。
叶若歆见她倒在了地上,一瞬间有些慌了,想到那天她在火场中求人求她,咬了咬牙恼怒的说道:“算是老娘上辈子欠你的,还完这一次,我们就一刀两段。”
“你要干什么!住手不许送她去医院!”周曦呵声命令道,并上前打掉了她要扶起她的手。
“我们一心想要她死,现在她的心脏已经坏死了,只要她死在这里,她就再也对我们够不成威胁了。”
她笑的有些癫狂,几近疯魔,手里的伞也掉落在地。
叶若歆的手停在半空,看着躺在地上皱着眉头苍白无血色的脸,挣扎了她们一心想要她离开自己心爱的人身边。
可是她……算了就当这一次做一个活菩萨救她一命。
“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我就是要她或者一辈子接受我到折磨,看着我比她更幸福。”言罢就拦下出租,去了医院。
周曦跟在后面跑,她怎么能够错失这个亲手解决了那个贱人的时候,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跟着前面的出租车,给我撞上去。”
司机师傅听到这句话有些惊恐,颤巍巍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停止拉客了,你还是下去吧。”
“我不会下去的你给我开。”说着便踩上了油门。
司机惊恐的打着方向盘,却还是没有来得及撞到了树上。
叶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白色软塌上,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意识到她在医院里。
向旁边看去,发现叶若歆趴在自己的床边,是她救了我吗?她轻咬唇瓣,抬手轻轻的拂去了她额头的碎发。
他们从小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因为她的病,她抢走了姐姐的父爱,她又爱上了姐姐喜欢的男人。
忽然她动了一下,她惊恐的收回她都手,“你醒了?”
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他们之间,一时之间他们都沉默不语。
叶若歆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淡淡的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再也就走了。”
叶灵双眼低垂,轻声的嗯了一句,这个a市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能在她离开之前。
医院空前的寂静,看着手上的针管,清眸一冷,狠心的把手上的针管拔了,现在她的心脏,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既然历泽川不信她,她也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的关联了。
翌日,清晨。
她站在机场,手里拿着机票,转身看向后面,剩下的日子,就让她找一个地方了却钟生吧。
历泽川看着手里他们的亲密的照片,幽深的眸子格外的阴冷,“来说说吧,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