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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人与海(1)

老人开着一艘平底小帆船,一个人在湾流里打鱼。他已经有八十四天没打到过鱼了。头四十天,有一个男孩跟着他。可是,四十天过后,那个男孩的父母就告诉他,老人肯定是中邪了,他是最倒霉的倒霉蛋。于是,男孩遵从了他们的命令,跟了另一艘船,第一星期就打到了三条大鱼。看到老人每天都空着船回来,男孩很难受,他总会下去帮他拿卷好的鱼线,或者鱼钩,或者鱼叉,或者收卷在桅杆上的帆。他的帆用面粉袋打了好几个补丁,卷起来就像标志着永久失败的旗帜。

老人身材干瘦,脖子后面有深深的皱纹,脸颊上有褐色斑点,那是因为热带海面上长年累月的阳光曝晒和海水反光让他得了良性皮肤癌。褐色斑点从脸颊两侧往下面蔓延,他的手有不少伤疤,以前逮到大鱼时用力拽绳子,勒成了一条条沟,每一条沟都很深。但这些伤疤没有一个是新的,都跟没有鱼的沙漠里的风蚀蘑菇一样古老。

他身上几乎每个地方都显得很苍老,只有那一双眼睛例外,颜色和大海一样,总是神采奕奕,劲头十足。

“圣地亚哥,”他们俩从小船停泊的地方走上岸的时候,男孩说,“我又可以跟着你了。我们赚了一些钱。”

老人以前教过男孩打鱼,男孩很爱他。

“不要,”老人说,“那条船运气不错,还是跟着他们吧。”

“但你应该记得,你以前也有过八十七天没打到鱼,然后连续三个星期,我们每天都能打到大鱼。”

“我记得,”老人说,“我知道,你离开我不是因为没有信心。”

“是爸爸让我离开你的。我是孩子,不能不听他的。”

“我知道,”老人说,“理所当然。”

“他没什么信心。”

“对,”老人说,“但我们有,对吧?”

“有,”男孩说,“我请你去露台喝点啤酒,然后再把东西搬回家,好吧?”

“很好,”老人说,“都是打鱼的。”

他们坐在酒吧里,有好几个打鱼的拿老人开玩笑,他没有生气。其他几个年纪大一点的渔民,看着他,都很难过。但他们没有表现出来,他们语气温和地聊着海流和鱼线下沉的深度,都说天气一直很好,也各自谈了所见所闻。那一天有收获的已经回来了,他们剖开了马林鱼[1],摊在两块木板上,每块木板由两个人抬着,摇摇晃晃地抬到了收鱼站,等着冷藏车送去哈瓦那鱼市。捕到鲨鱼的已经把鲨鱼送去了海湾另一边的鲨鱼加工厂。他们把鲨鱼用滑轮组吊起来,掏出肝脏,割下鳍,剥了皮,然后把肉切成条,准备腌起来。

吹东风的时候,鲨鱼加工厂的腥味会飘过港湾,在这里能闻到。但是,今天的气味很淡,似有似无,因为今天转刮北风,而且刚才已经停了,在露台饭馆里坐着很舒服,天气很晴朗。

“圣地亚哥。”男孩说。

“哦!”老人说。他握着酒杯,思绪回到了许多年前。

“要我去给你弄几条沙丁鱼明天用吗?”

“不用。去打棒球吧。我自己能划船,罗赫略会帮我撒网。”

“我还是去吧。我不能帮你打鱼,总能够帮你做点事情吧。”

“哦!”老人说。他握着酒杯,思绪回到了许多年前。

“要我去给你弄几条沙丁鱼明天用吗?”

“不用。去打棒球吧。我自己能划船,罗赫略会帮我撒网。”

“我还是去吧。我不能帮你打鱼,总能够帮你做点事情吧。”

“你请我喝啤酒了,”老人说,“你长大了。”

“你请我喝啤酒了,”老人说,“你长大了。”

“你第一次带我出海的时候,我几岁?”

“五岁,那天你差点就丢了小命,那条鱼太猛,他差点儿就把船震成碎片。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条鱼活蹦乱跳,把横座板都震断了,我听到你用棍子拼命打他。我还记得,你把我扔到船头,旁边就是那卷湿漉漉的鱼线。我感觉整条船都在颤抖,你打他的声音像在砍树,我闻到了甜丝丝的血腥味。”

“是你真的记得,还是我后来告诉你的?”

“从第一次开始,我们一起出海的情形,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老人看着他,他的眼睛周围一圈被太阳晒得黝黑,但目光坚定,温情脉脉。

“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会带你出去赌一把,”他说,“但你有你自己的爸爸妈妈,而且,你跟的那条船运气很好。”

“我去弄沙丁鱼,好吗?我知道哪里可以搞到四条来做饵。”

“我今天还剩下不少。我放在盒子里腌着。”

“我去搞四份新鲜的。”

“一份就行。”老人说。他的希望和信心从未消失过。这时,他的精神头又回来了,像被微风吹醒了一样。

“两份。”男孩说。

“行,两份,”老人同意了,“你不会去偷吧?”

“偷也行,”男孩说,“不过这些是我买的。”

“谢谢你。”老人说。他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卑,但他知道,他确实变得很谦卑,也知道这不是可耻,无损自尊心。

“看这海流,明天是个好日子。”他说。

“你打算到哪儿?”男孩问。

“远一点,风向变的时候回得来就行。我想天亮前就出去。”

“我让他也远一点,”男孩说,“要是你钓到大的,我们可以去帮忙。”

“他不喜欢太远。”

“是啊,”男孩说,“但我会跟他说前面有海鸟在盘旋,那边肯定有鲯鳅[2],让他追。”

“他眼神不好吗?”

“差不多就是瞎子。”

“很奇怪,”老人说,“他没捉过海龟。那种活儿才伤眼睛。”

“但你在莫斯基托海岸那边捉过那么多年海龟,眼睛还这么好。”

“我是一个奇怪的老人。”

“要是碰到真正的大鱼,你力气够吗?”

“够。这里面有很多窍门。”

“我们把东西搬回家去吧,”男孩说,“然后我就去拿网捕沙丁鱼[3]。”

他们去船上拿了渔具。老人扛着桅杆,男孩一只手抱着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鱼线,鱼线是棕色的,很结实,另一只手拿着鱼钩和带杆的鱼叉。装鱼饵的盒子放在船尾,旁边有一根木棍,钓到大鱼的时候,老人会把他放在海里拖一会儿,先用这根棍子把他打老实了。没人会偷老人的东西,但帆和鱼线最好还是搬回家,淋露水不好。另外,虽然当地人都不会偷他的东西,但老人觉得没必要把鱼钩和鱼叉留在船上去诱惑人家。

他们一起走到老人的棚屋,门敞开着,他们走了进去。老人把卷着帆的桅杆靠在墙上,男孩把箱子和其他渔具放在旁边。桅杆在屋里几乎头顶头、尾顶尾。棚屋是用棕榈皮搭的,那种棕榈皮很硬,当地俗话叫作“鸟粪”,棚屋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泥土地板有个地方可以用木炭烧饭。用棕榈皮叠得挺平整的褐色墙壁上挂着两张画像:一张是耶稣圣心画像,另一张是考伯圣女像,都是他妻子的遗物。以前墙上还有一张他妻子的彩色照片,但被他拿下来了。因为看到它,他就会感到很孤单,照片放在角落里的架子上,压在干净衬衫的下面。

“你吃什么?”男孩问。

“鱼米饭。你要一起吃点儿吗?”

“不用,我回家吃。要我帮你生火吗?”

“不用,我等会儿自己来。我也可以吃冷的。”

“我能拿网去撒吗?”

“当然。”

老人家里没有网,男孩记得他们卖掉了。但他们每天都要这样编一次。老人家里也没有鱼米饭,男孩也知道。

“八十五是个幸运数字,”老人说,“你觉得我能打到一条值一千多英镑的鱼吗?”

“我先去撒网捕沙丁鱼。你要坐在门口晒太阳吗?”

“要。我有昨天的报纸,我看看棒球新闻。”

男孩以为所谓昨天的报纸也是子虚乌有的。但是老人从床底下弄出来一份报纸。

“佩里科在酒馆给我的。”他解释说。

“我捕到沙丁鱼就回来。你的和我的先都放在一起冰起来,明天早上我们再分。我回来的时候,你跟我讲讲棒球有什么新闻。”

“洋基队不会输。”

“但克利夫兰印第安人队很厉害。”

“你要对洋基队有信心,孩子,要相信伟大的迪马吉奥。”

“底特律老虎队和克利夫兰印第安人队都很厉害。”

“当然要小心,否则连辛辛那提红人队和芝加哥白袜队都可能输。”

“你好好看,等我回来告诉我。”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买一张彩票?尾号八十五。明天是第八十五天。”

“行啊,”男孩说,“但你别忘了,你的纪录是八十七天呢。”

“不可能再来一次。你说你能买到尾号是八十五的票吗?”

“我去订一张。”

“就一张,两块半,我们向谁借呢?”

“这个好办。就两块半,我总是能借到的。”

“我想我也能借到,但我不想去借。说是借钱,感觉像乞讨一样。”

“放心吧,老人,”男孩说,“要记得,现在是九月。”

“是捕大鱼的月份,”老人说,“在五月,谁都可以当渔民。”

“我去捕沙丁鱼。”男孩说。

男孩回来的时候,老人在椅子上睡着了,太阳也已经下山。男孩从床上拿来旧军用毯子,摊开盖在椅背上和老人的肩膀上。这是一副奇怪的肩膀,看起来那么苍老,却仍然强壮有力,他的脖子也很有劲。老人睡着的时候,头朝前面耷拉着,脖子后面的皱纹不那么明显。他的衬衫打着很多补丁,跟他的帆一样,补丁颜色深浅不一,那是阳光曝晒的结果。不过,老人的头显得非常苍老,他的眼睛闭着,脸上看不到一点生机。报纸摊在他的膝盖上,被他下垂的手压着,才没有被晚风吹走。他赤着脚。

男孩没有叫醒他,先走开了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老人还没醒。“醒醒吧,老人家。”男孩说。他伸出一只手搭在老人的膝盖上。

老人睁开眼睛,有一会儿,他表情很茫然。然后,他笑了。

“你拿了什么?”他问。

“晚饭,”男孩说,“我们吃晚饭吧。”

“我不是很饿。”

“吃吧,你不吃饭就打不到鱼。”

“我打到过了。”老人说。他站起来,拿起报纸,折起来。然后,他开始叠毯子。

“毯子就披着吧,”男孩说,“要是不吃饭,在我的有生之年,你都打不到鱼。”

“那么,你要活久一点,好好照顾自己,”老人说,“我们吃什么?”

“黑豆米饭,油炸香蕉,一点汤。”

男孩是从露台饭馆用一个双层金属盒子带回来的。他的口袋里装了两副刀叉和勺子,每一副包着一张餐巾纸。

“谁给你的?”

“马丁老板。”

“我得谢谢他。”

“我已经谢过了,”男孩说,“你不用再谢他。”

“我打到大鱼就把鱼腩肉给他,”老人说,“他这样不止一次了吧?”

“是的。”

“给他鱼腩肉还不够。他很照顾我们。”

“他给了两瓶啤酒。”

“我最喜欢听装的啤酒。”

“我知道。这次是瓶装的,阿图埃牌啤酒,等会儿我得把瓶子送回去。”

“你真是好孩子,”老人说,“我们可以吃了吗?”

“我不是一直在叫你吃吗?”男孩轻轻地说,“我要等到你想吃了才打开盒子。”

“我现在想吃了,”老人说,“不过我得先洗一下。”

你要上哪儿去洗呢?男孩默默地问。村庄的公用水龙头还隔着两条街道。“我应该把水弄到这里来,”男孩对自己说,“还要肥皂和一条好毛巾。我怎么会这么粗心?我得再给他弄一件衬衫,冬天快到了,他还需要一件夹克,还得弄一双鞋,再多一条毯子。”

“汤很好喝。”老人说。

“棒球什么情况?”男孩问。

“在美国联盟,洋基队就是老大,我说得没错。”老人很开心地说。

“他们今天输了。”男孩对他说。

“这不算什么。伟大的迪马吉奥又找到状态了。”

“球队里不只有他一个人。”

“当然,但他才是关键。在另一个的联盟,布鲁克林对费城,我更看好布鲁克林。但话说回来,费城又有迪克·西斯勒,他在老公园打出过很多好球。”

“绝对是好球。没听说哪个人能打出像他那么远的球。”

“你还记得他以前经常去露台吗?”

“我想带他去钓鱼,但我太胆小,不敢跟他说。然后,我让你去问他,你也不敢去。”

“我知道。那是个大错误。只要我们开口,他可能就和我们一起去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自豪一辈子了。”

“我很想带伟大的迪马吉奥去钓鱼,”老人说,“他们说他爸爸也是打鱼的。也许他也曾经跟我们一样穷过,他会理解我们的。”

“伟大的西斯勒的爸爸从来没穷过,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他就在大联盟打球。”

“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在一艘去非洲的横帆船上当水手了,我晚上在海滩上看到过狮子。”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

“我们要聊非洲还是棒球?”

“还是棒球吧,”男孩说,“说说伟大的约翰·麦格劳吧。”

“他也来过露台,还更早。他喝酒的时候,又粗鲁又刻薄,盛气凌人。除了棒球,他脑子里就装着赛马。至少,他口袋里一直装着赛马的名单,打电话的时候经常提到马的名字。”

“他是伟大的经理,”男孩说,“我爸爸说他是最伟大的。”

“因为他来这里的次数最多,”老人说,“如果度罗谢每年都来,你爸爸会说他才是最伟大的经理。”

“那么谁才是最伟大的经理人?是卢克还是麦克·冈萨雷斯?”

“我认为他们不相上下。”

“在打鱼好手里面,最伟大的是你。”

“不是,我知道还有比我好的。”

“怎么可能?”男孩说,“确实有许多打鱼的好手,有些人真的很厉害。但谁都比不上你。”

“谢谢你。你真会哄人,我很高兴。我希望别来那么大的鱼,大到能够证明我们错了。”

“没有这样的鱼,你不是说你还很强壮吗?”

“我可能没有我想得那么强壮,”老人说,“但我懂得很多窍门,我有决心。”

“你应该去睡觉了,早上才有力气。我把东西带回露台。”

“那就晚安吧。我早上去叫你。”

“你是我的闹钟。”男孩说。

“年纪是我的闹钟,”老人说,“为什么老人都醒得那么早?是要日子过得更长吗?”

“我不知道,”男孩说,“我只知道小孩子醒得晚,睡得比较沉。”

“我记得,”老人说,“我会及时去叫醒你。”

“我不喜欢他来叫我。不然我会感觉低他一等。”

“我知道。”

“好好睡吧,老人。”

男孩出去了。他们吃饭的时候桌子上没有点灯,老人脱掉裤子,摸着黑上了床。他把裤子卷起来做枕头,把那张报纸塞在里面。他钻进毯子里,把自己裹起来,身子下面的弹簧床垫上铺着其他的旧报纸。

他很快就睡着了,在梦中,他回到了小时候去过的非洲,那里有逶迤的金色沙滩,也有白得刺眼的白色海滩,有高耸的海岬和巍峨的棕色大山。最近,他每天晚上都在梦中回到那里,听到海浪的咆哮,看到当地的船只乘风破浪。他睡着的时候能闻到甲板上的焦油和麻絮的味道,清晨醒来的时候还能在微风中闻到非洲的气息。

通常,他闻到了微风中的气息就会醒来,然后穿好衣服,去叫醒男孩。今晚,微风的气息来得很早,在半梦半醒之中,他知道为时尚早。于是,他又接着做梦,看到了一个个小岛上的白色山头,好像是从海面上隆起来的。接着,他梦见了加那利群岛上的几个港口和锚泊地。

他不再梦见暴风雨,不再梦见女人,不再梦见大鱼,不再梦见碰到大事情,不再梦见参与战斗,不再梦见参与力量比拼,也不再梦见他的妻子。如今,他只会梦见那些地方和海滩上的狮子。在暮色中,狮子看起来跟小猫一样,玩得很开心,他很爱这些狮子,跟爱这个男孩一样。他也从来没有梦见过这个男孩。他醒了,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天上还挂着月亮,展开裤子穿上。他到棚屋外面撒了一泡尿,然后走上坡去叫醒男孩。清晨很冷,他浑身发抖。但他知道,不断颤抖能暖和身子,而且他马上就要划船出海。

男孩家不锁门,他推开门,赤着脚悄悄走进去。男孩睡在第一个房间的小床上,借着马上就要消失的月光,老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他轻轻地抓住男孩的一只脚,直到男孩醒来。男孩转过身来,看到他。老人点点头,男孩拿了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裤子,坐在床上穿好。

老人走出门,男孩跟着他。他还睡眼惺忪,老人搂着他的肩膀说:“对不起。”

“说什么呢?”男孩说,“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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