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涯的视力,自感踏入了武者的宗师之境,可清晰的见百里外的景物,巴掌大小都可看得清楚。
并将这功劳,都归功于境界的突破。
性之后至,把灰白色的掠魂箫,从腰间取下,口对唇边,似女子般的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按于箫洞,吹奏而起。
其声呜呜然,曲调如怨如愤,余音袅袅间又如地狱阴风啸之声,不绝如缕,其声又似可摄人之三魂,夺人之七魄般之诡异。
且若非自身毅力或功力高绝之辈闻之,必身被掠魂箫所控,或是被箫音所至于非命。
但是墨无涯吹奏之间,而不运用功和法诀。如此箫声自是除了阴森诡异凄凉之外,与平常他人的箫音一般。
船头之上,黄药师先闻这一阵摄魂之音后,一阵失神。
清醒后眼光一望,见岸上一身着蓝边白袍的青年,银冠束发,面貌看不甚清楚,但极似墨无涯,海风吹拂过,其按箫吹动间,衣发袍飘飞,如墨般的发丝飞舞,却不显邋遢,远观之,若一仙人望海吹箫的一幅画卷。
船在近前一些,看清人后。
黄药师见这人正是墨无涯,这位二十余年都未曾露面的老友,心中十分欢喜,似想到了什么,当一人又有些感叹。
在船还没有完全靠岸,东邪轻功一越而起,没几下就,身影飘飞间便以踏上岸,立于墨无涯身前。
哈哈一笑,叹感地道,“自华山论剑之后,老哥一直没无涯的消息,多年不见,我自感一年年老去,而你除人更成熟外,却是一点也没变,风采依旧啊!”
“黄老兄也不差,再说这些年对老弟而言,亦不过是数日未见而已,且这一次华山论剑以时日不远,游遍天下无意下,谁知到海边后,正好碰上你了,黄兄也入先天了。”
“无涯慧眼如炬,我的确以达先天之境。不过可惜了,当年一剑五绝六人之中,重阳真人于十几年前就以入先天了,几年之后,却早早离开人世,五绝最强者一去,天下间今仅剩下一剑和四绝了,本次华山论剑少了一个大大的看头。”
“我东邪十年前入先天,今却依旧无法看透你的深浅,想来无涯老弟,你已是宗师了。”
时光勿勿而过,一时之间,黄药师感叹青春的逝去,心中也是无奈。
呵呵。“如此,可惜了,对手少了一个,黄兄来江南,可有要事?”墨无涯笑了笑,感叹不变的位面剧情,又明知故问的对黄药师说话。
“确有要事,今日还真不是时候,你不问的话,我把正事差点都忘了。那么,来日再相见到的话,你我兄弟必喝上几杯,为兄先走一步。”
……
光阴飞逝,不知不觉,郭靖和杨康十八年的比武之期已至。
比武场地,不在白石滩上,而正是在当年丘处机和江南七怪,醉仙楼约战之地。
今日这自是墨无涯出钱,把这个场子给包下了。
丘处机与其余的全真七子,均以到场,来人还有江南七怪只剩下的六怪。
让墨无涯无语的是洪七啥时候跟来的,还站在郭靖边。
东邪女儿黄蓉,也立于郭靖身旁,见了墨无涯,还恶狠狠地瞪了墨无涯几眼。
洪七则是对墨无涯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墨无涯见后,只是笑了笑,却不做理会。
杨铁心夫妻,还有穆念慈,都到了之后。
杨康也对墨无涯说道:“徒儿杨康,见过师父,这、这是徒儿未婚妻穆氏。
穆念慈乘巧的过来给墨无涯见礼。
“徒媳不错,康儿,好了不必如此,为师本来就不甚讲究什么俗习,这郭靖如今很可能,还得了丐帮帮主洪七的传授,一会切记不可大意呀。”
“师父放心好了,我不会大意,也绝不会输掉,丢了您的脸面。”杨康收住了平时嘻笑的模样,正经的说道。
然而,丘处机闻杨康言后。
“杨康你早拜过我为师,未何不过来见礼。”丘处机神色愤声道。
“哼,你不出言尚好,十八前你除汉人奸佞,恶斗金人是不错,但处事留尾,又在过牛家村之时,以至我家和义兄家惨遭连累,家破人亡,呵呵!今日没和你拼命就不错了。”
“十八年,父母分离,还害得我认贼…认金人王爷完颜洪烈为父近十年,在寻到我与母亲又不带我们出王府去。想来凭有“天下第一”教之称的全真教,若安顿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吧,如不是神剑师父的话……”
杨康一声冷哼,说着话,越说越激动,怼得丘处机有气难发,脸色铁青。
墨无涯摆了下手,杨康则不再多说,闭口不言。
全真七子具以到此,见与师父同时期,称尊于武林并为一剑五绝中的神剑墨无涯的模样,还是与当年头一次华山论剑时见到的样子。
一袭蓝白长袍,腰别有箫,那如神似仙的绝世风采。
七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和惊讶,想到正是此人单人独剑,于华山之巅力挫四绝,自己引以为傲的师父,也是逊他一筹,败于其手下。
看着杨康。
也早知杨康是其弟子,只好收住脾气,过来见礼。
“丘师弟莫要动怒,神剑墨无涯如今的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师傅生前,更是对此人的武艺推崇备至。”马钰说道。
“若天罡北斗阵一施展,决对可以与他斗上一斗。”王处一和丘处机答道。
“不可,多年以过,墨无涯的修为,最差都可能踏入先天中期了。”连脾性火暴的孙不二,也劝了丘处机。
墨无涯不予理会。
手下把玩着灰白色的掠魂箫,轻声一笑,说道:“取兵刃,一刻钟后开始比武,你们两个切记了,点到为止……”
“开始。”
杨康没如原著用戟,而是使剑。必竟是墨无涯教出的徒弟。
郭靖憨笑一声,言道:“康弟接招,小心了。”
一剑出鞘,刚一入场。
郭靖便急奔而来,攻向杨康,剑随心动,招式用得古朴沉稳却极其熟练。
而杨康剑出轻灵,快准狠,招式多变,招招攻敌所必救。斗到多时,杨康以渐占于上风,郭靖则已是频繁遇险。可是他丝毫不为所动,就在一刹那之间所露的破绽。
机会来了便抓住。
杨康手中的长剑,快若一道道白虹,剑花急点而出,直击郭靖心口、咽喉、小腹等要害急刺而来。郭靖自知无法闪避,只能就地滚开。
刚避开杨康的攻势,见他又不乘胜追击,起身后正想以新学的降龙十八掌对敌。
杨康身体一越,飘起数道残影,早立于郭靖身后。
洪七暗道:“郭靖这傻小子要输喽,却也不冤,杨康这小子不愧是无涯教的,这么年轻,修为就踏入一流的水准。”
果然,一会儿后。
杨康手中的这把利剑,剑刃以驾到了反应不急,郭靖的脖颈边上。
胜负一分就认输了。
且郭靖人憨厚,脸上露出了愁容,看向了几位教导自己武艺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