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上,皇甫稚被马拉着,本就破败不堪的他需用尽全力蹦跑,马上的人也知道,速度并不是很快,但皇甫稚总会坚持不住的。
而高台上,皇甫义像是在打猎一样,好像是故意把箭射歪,嘴角忍不住上扬。
景言在一旁看着,呼吸有些不匀称,看着那样的皇甫稚,她心疼极了,但她不能,她要镇定。
突然,又跑出了一匹马儿,后面也拉着一个人——陶宛。
“皇甫义!”
一见此,景言立马不淡定了,陶宛虽说不是她的生母,但好歹也生活了这么久,况且还对她这么好。
“好好看戏。”
皇甫义一脸微笑,景言气得都不知该如何了,今天的皇甫义,真的太陌生了。
马儿还在奔跑着,皇甫稚摔倒了,被马儿拖在地上,陶宛也是,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皇甫义一箭射中了皇甫稚的腿,鲜血立马流了出来,留下一道血红色的拖痕。
景言实在看不下去了,拔下头上的发簪,一簪子插在皇甫义的右肩头上,又一脚踹开了皇甫义手中的弓弩,一个飞跃接住了弓弩,称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翻身拿箭,搭箭,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双箭齐发,虽是许久未碰弓箭,但景言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却不减,射箭那一刻,景言在也忍不住流下泪来,脑中,母亲的一袭话袭来。
“雅儿,你是我草原的儿女,我草原的儿女就像草原上的狼,就算流血也不流泪,就算死也不屈服。”
反应过来,景言被扣下,皇甫义异常的冲到边缘,那两箭,已经射中要害。
“塔丽雅,你真是好样的!”
皇甫义气冲冲的说出这句话,转身看着景言,竟然看到她哭了,他从来没有看见她哭过。
而景言,在听见塔丽雅三字时懵了,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听见这名字了。
“我要见他。”
景言低着头不慌不忙的说道,皇甫义不悦,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但她却闭上了眼睛。
“哼!”
皇甫义一哼,甩开了景言的脸,挥了挥手,陶宛早已经被人抬了下去,景言只能去看皇甫稚。
“鸿儒!”
景言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抱起皇甫稚,皇甫稚身上的伤也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口,身上被换了白衣,很明显就看到伤在哪里。
“你哭了?”
皇甫稚一愣,撑起身来,因为练过武他倒是还能撑个一时半会儿,但景言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皇甫稚了。
“你为我?”
皇甫稚很惊讶,她终是有一次为他流泪,可他情愿她不会流泪啊!
“是啊,我这次为你哭了。”
景言抽了抽嘴角,努力的想要给皇甫稚一个笑脸,可是……
“思云,你知道么,你就好像我生命的一束光,我母亲去得早,又不得父亲爱,他们都看不起我,我想了好久,我到底要不要争夺皇位,我当初与景恒交好,也只不过是为了拉拢,后来我犹豫了,被送往封地时,你没有来,我好伤心,去往封地后,我没想到你也会来,那时候,我放下了,什么皇权富贵,都不重要了,我要的,不过一个你。”
皇甫稚看着景言,断断续续的说出这番话。
“其实……”那天我去了。
景言话还没有说完,肩头一重,皇甫稚倒在了她的肩头,她所有话,都随着他这一倒,尘封在她口中,眼泪夺眶而出,她想告诉他,她也想明白了,只要他愿意,她就带他一起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