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写意很心烦,又加大音量再问他一句:“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谁允许你叫我‘喂’了?”
这一次,许墨言总算有反应了,不悦地回应。
程写意见他有反应了,这才清清嗓子,还算礼貌地问:“许先生,你为什么要叫医生来?”
“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这两天不能陪我睡。”他说着,语气中充满理所应当。
原本程写意还在心底暗暗觉得好像许墨言也不算特别丧心病狂,至少他还知道叫个医生来看看她的情况,原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种理由,不过是想她赶紧舒服起来好伺候他而已。
男人本色,程写意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想来也觉得这才是许墨言做事的态度。
于是程写意不再理会他,等敷了十几分钟后她坐起身来把眼贴给扔了,准备找地方睡觉。
就在此时,许墨言站起身来做了一件让程写意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直接拉开了卧房中的柜子门,里面露出一个小柜般大的保险箱来,动作利落地按了密码后,许墨言打开了保险箱当着程写意的面把自己的手机和平板电脑等物全部塞了进去,再直接锁上。
锁完后,他拍拍手,淡定地对程写意说:“我的手机等物都锁上了,你不用惦记了,晚上好好休息。”
蜷缩在床上的程写意霎时间小脸苍白,他怎么知道她打算趁他睡着的时候偷手机?
许墨言如此举动,让程写意绝望无比,看样子她是拿不到手机了,二话不说就拽起他的被子一个人抱着下楼了。
今天晚上她睡沙发就好,床就让给许墨言睡吧。
……
隔日,程写意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许墨言已经离开了,整个公寓空荡荡的,简直静得可怕。
简单洗漱之后有人送来了早餐,吃了后她把碗筷收拾好,开始趁着许墨言不在四处翻看。
这座位于五十六层的顶层公寓很大,甚至还带有泳池花园以及室内健身房等设施,然而卧房只有一间,凸显公寓的主人独来独往的孤僻性子,而且完全没有别的女人的东西。
经过各种分析后,程写意发现要从这里逃出去实在太难了,大门是带密码的,门口还守着保镖,所以从大门出去是不可能了,至于翻墙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这里距离地面五十多层,若要试图翻墙,一个体力不支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的,她不想找死。
因为思考问题太过集中,程写意用脑过度,她突然感觉头好疼,冷汗都冒了出来。
三年前她的头部受过伤,从那以后她只要努力想问题或是试图回忆过去的事情就会剧烈头疼。
强撑着不适回到客厅后,程写意打算在沙发上躺一会儿休息一下,然而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整个人就这么倒在了地毯上,陷入了意识半昏迷的状况中。
理智让她明白自己已经倒下了,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犹如有千斤重……
就在程写意难受得如同跌入地狱之际,开门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黑色衣物的男人快速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快准狠地的给她掐人中。
因为尖锐的刺痛感,程写意终于慢慢恢复了意识,也看清了来人是谁。
她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她还以为自己要一个人倒在地上头痛致死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许墨言来救她了?
她发觉许墨言脸上的焦急之色不像是装的,只是在看到她缓过来了之后他的表情又立即收敛,淡定冷漠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