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是调笑了一番,因为规定所以两个人也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匆匆的就回了家,乐白趴在沈瑜的怀里偷偷的擦拭着眼泪,以前是总会回来的,可是如今嫁为人妇,一切都成为了不一定。
沈瑜亲拍他的后背,时间赶着紧,尚县衙门的事儿多的很,虽然孔先生也是想着让小两口在这娘家多待会儿,可是他自己也是忙的不得了哪有这么久的闲工夫帮人顶差事,自己毕竟是个知州这么大个地方全是他管着的。
几人到达尚县已经是几天后的晚上了,乐白也早已换回了他男子的装扮,为了感谢孔先生,晚上在尚县办了个筵席,请所有人吃饭,也算是感谢这段时间的辛苦。
萧佐宋明他们虽然不明真相,只知道县太爷和师爷出了趟远门,席间萧佐偷偷溜到乐白的身边,乐白正在和孔先生说话,孔先生朝着萧佐点点头。
“你们衙门的这小子做事情还是挺靠谱的,”孔先生拍拍萧佐。
“那是自然。”乐白朝着萧佐点点头,然后对着孔先生笑着说到“他可是我上任之后才来的衙门,是我一手提携起来的,我看人的眼光,从来都没有错过。”
“原来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白乐,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孔先生明知道了乐白的身份之后,原先还对他的那些偏见,全都没有了与他说起话来也都是轻松了很多,少了之前的那些挑刺儿。
“你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我是赤了还是黑啦?”乐白被他就这么一句话乐的不行。
“自然是黑了,想必先生说的墨就是我。”沈瑜本来离得也不远,正好听到就过来插上了一句。
萧佐原本就想着等孔先生走了再找乐白说几句话的,可是没想到沈瑜也走过来了,暗自捏了捏拳头,这次乐白是和沈瑜一同回来的,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状态,明显比之前要更加的亲密了一些,萧佐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倒是自我代入的极快,好啦好啦,吃吃喝喝的好时间全部都拿来聊天可实在是不划算。”孔先生不耐烦的挥挥手,原本和乐白一个人说说笑还是有趣的,可是若是多加了沈瑜那么如何都是无趣的。
孔先生走后,沈瑜就一直在乐白旁边陪着他,乐白站着两人就跟着站着,乐白移动一下那两人也动了动,乐白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看看沈瑜看看萧佐,最后对着萧佐说到“是有什么事情么?”
萧佐知道乐白在问他,但他却是一转头朝着沈瑜说到“是有什么事情么?”
乐白看萧佐似是真的有事情要说于是朝着沈瑜说到“我们说几句话,你先去吧。”
眼睛斜着瞥了一眼萧佐,沈瑜点头去了隔壁的那桌,萧佐见人终于都走了,于是将乐白拉到一边“大人这段时间不在衙门里面出了一些案子,特别是最近的一起,还是严重得很,孔大人走了之后还是要大人你来办的,所以我就想着先把事情和大人说说。”其实他是想问乐白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怎么和沈瑜一起回来?可是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份可以问他这些话,于是就改了话题的方向。
“你说的是什么事情?难道又是一桩命案?”乐白一听皱皱眉头,既然萧佐都这么说啦,那这件事情肯定就不好解决。
“不是,不过这个案子却是不太好解决的。”
“哦?还有比命案还要不好解决的案子?”
“是富荣钱庄的掌柜去了长鸿钱庄,富荣钱庄老板因为生意大不如从前所以认定了是掌柜刘三喜偷走了他的运势带给了长鸿钱庄,所以他要状告的是掌柜刘三喜和长鸿钱庄,大人我这么说,你可是听明白了?”
乐白点点头,大体也是懂了他的意思的,难怪,他说这个案子不太好解决,毕竟不管是什么案子都是有理可据,所以即便是命案,只要你找到了他的重要的一个导火线,那么就可以迎刃而解。
最怕的就是这种胡编乱造,一点都没有跟据可依的,运势这种东西谁能说的懂呢?谁又能说的明白?毕竟很里歪理千条,若是真想扯那么总是没有错的。
“那如今是如何?”
“长鸿钱庄哪里能够任由得他这么说,说着运势的东西,怎么也是摸不透的,既然他都说了是刘三喜带走了他的运势,那么那就更不能把这么好的运势弃了。”
“这长鸿钱庄也没有说错。”
“原本这种案子是不予受理的,可是这两边都是尚县一等一的大户,就是这个衙门就是其中一个也都惹不起的。”萧佐想到虽然这可案子棘手,可是这几天,孔先生确实连管也没有管他一次,任由这两家就这么地闹着。
“这个事情我也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该有的别的事情,孔大人也都是全部处理好,不过大人,你这段时间去了何处?怎么你一去就用了那么久的时间。”而且还是和沈瑜一起回来的?
“我回了一趟老家,家中有姊妹成亲,所以在那边也耽搁了一点时间。”
“原来如此,大人你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我们还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还是后来师爷和我们说你现在很安全让我们不用担心的。”
“他倒是有心了。”乐白嘴里低声的说道,一抬头就看见沈瑜在那边坐着和边上的孔先生再讲些什么,面上没有表情,但是他的手指却是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大腿,乐白知道这是他高兴的样子,他若是高兴对外人也都是不露声色的,只是这手指每次都会敲打着大腿,以表示他心中的喜悦。
萧佐接着说“其实大人……”
“还有什么事情吗?”
萧佐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摇摇头。
“你先去吃吧,今天晚上你都在我边上,也没有吃多少,快去吧。”
晚上的时候沈瑜说是家中重修于的借口住在了衙门里,当然这是说给别人听得,乐白偷笑了半天,记得上次他住这儿不也是说家里要修么,没想到他这偌大的沈府,居然只是个空架子,中看不中用,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又坏了。
晚上的时候沈瑜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进了乐白的正房,竺子梅子他们全当是自己没有看见,进了房间后沈瑜将乐白轻轻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手却轻轻挑去他的外衫,因为长期握笔手上有些老茧,摸索着乐白腰间的梅花纹身。
乐白对他的动作早就是见怪不怪了,他将今天告诉他的那起纠纷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沈瑜听了却是在他身后低声笑起来,因为他的脑袋正好在他的脖子边上,笑起来的声音和呼气惹得乐白是一阵的脸红。
“你笑什么,我和你讲严肃的呢。”乐白只当他不认真听。
“我在笑,那些商人的脑回路的确和我们的不太一样的,其实这件事情是非常好解决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我们只需要,一不做二不休,看他们两家在那边呢,能闹出怎么样的一个事情。”
“这样好吗?”他们俩家是报了官的,若是让自己坐视不理,乐白都觉得自己有些办不到,“如果他们两家在那边闹的话,闹出什么大事情了可就不好了。”
沈瑜见乐白不明白于是把事情分析给他听“这件事情本就不是这官府可以插手的,就算是插手了我们该说是谁对谁错呢,该说真运势,到底是偏向谁的呢?所以说既然我们没有办法解他那么只能让他们自己来。这富荣钱庄有错,错在这莫须有的罪名,那长鸿就没有了么?长鸿错在不该挖同行人的墙角,做事情我们应该的是光明正大。”
乐白点点头觉得有理“那么我们就不管了?”
“这件事情本就不应该是官府插手的,你放心好了,如果是一个大事情的话那么之前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孔先生就一定会告诉你的,可是既然孔先生连提及都没有提起的话,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的重要,或者孔先生和我们想的就是一样的。”
沈瑜手中的动作有些放肆了,乐白推了推他,“你快去洗澡,今日赶了路,也不知道臭!”
沈瑜笑着歪头“所以你是说我很臭咯?”
乐白拍了一下他“知道你还不快去!”乐白故意装的,把鼻子捏住然后手使劲的在自己跟前晃了晃,表示有些难忍。
沈瑜等乐白拢好衣服然后再开门出去。
是夜,过的十分的漫长。
早上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乐白扭了扭腰,被子滑落,只见那纹身梅花处布了些红印,沈瑜不知为何总是喜欢哪儿,刚开始第一天的时候还是怕这儿的伤口会啦扯开,后来知道已经好尽了之后就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了。
阳光偷偷的从窗户的缝里溜了进来,看这样子应该已经是快要正午了,将衣服穿好,梳妆的地方已经有一盆水了,不过可能是因为他醒的太迟的原因,这水也有些冰凉,唤来梅子去换水,梳洗好之后,乐白就去了衙门,毕竟已经好久没有管衙门的事务了,很多事情可能都会有所堆积,还有最近之前的案子,他也想看看孔先生,都是如何的解决之法,这样也好学习借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