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冷风吹得刺骨,刽子手朝着大刀上喷了酒,全身一抖满身的肥肉都动了起来,坐在台上的监斩官是广冥的表兄弟,那个时候,时辰都还没要到午时,结果他就一声令下,刽子手的刀落下的飞快,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么一瞬间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部都命丧了黄泉,只有自己,被陛下偷偷保下的自己还留着命,尸体被带走后,他们清理了现场,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一摊血迹还属于爹娘,那天晚上就这么跪着对着那摊血迹整整跪了一晚,最后整个人躺在血泊中默默哭泣。
母亲在被朝堂带走之前,偷偷的将原来一直佩戴在脖子上的链子扯下来交给沈瑜“宁让!你是个男人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一个人生活了,不要想着爹娘一定要报仇,你应该过更好的生活,这个玉一直陪伴了我很多年,从我刚出生的时候你的祖母就将它带在了我的脖子上,现在我将它交给你以后他就会变成我一直陪伴着你。”早已经不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可能是将就一生中,所有的眼泪,都在那个时候全部都流完了,所以以后不管是遇到再怎么令人,再怎么伤心的事情都在也哭不下来了。
沈瑜一直看着那个链子上的玉,一直死死地看着“爹娘!还好么!”今天看到乐白的母亲来看他,那其乐融融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是羡慕,可是自己再也不可能了。
就让自己就这么的放纵一晚上吧,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第二天乐白一觉睡了很久,趴在床上再赖了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开始起床,今天端水的却不是竺子而是乐氏,乐氏将水在架子上放好,看乐白起的那么迟不由得又要唠叨了“你说你,怎么起的那么迟可千万不能睡久睡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嗯嗯。”乐白点点头,拿毛巾擦了擦脸。
“你说你多大的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乐氏揉了揉乐白的脑袋,乐白缩了缩脖子嘟嘟嘴。
“对了,早上听竺子说,平日里,你这衙门没事儿,你都在家门口摆摊子给人算命?”乐氏问乐白。
乐白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着“这个竺子嘴巴也实在是太多了。”
“你说什么?”乐白说的小声乐氏没听清。
“没什么!我这不是因为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干么,所以就想着……”乐白试图解释道,希望母亲可以同意她继续摆摊给别人算命。可是才不理会他呢,就是不希望他抛头露面的,这样不好。
“你说你,不知道女孩子要少出门和外人接触啊,你还去给别人算命,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乐氏可不乐意了,早知道当时就不教他这些东西了。
“好好好!那我以后啊,就不去给他们算命了好不好?”这个给别人当县令呀,肯定需要抛头露面的呀,哪里能像是大闺女一样呆闺房不出门,但是既然乐氏都这么提出来了,她也不好反驳她不是。
“你要真的记得那才是!”母亲对着儿女总是免不了多加唠叨,乐氏也是如此,看着乐白总是这样子也不长记性,她可是愁碎了心。
“好好好!”乐白满口答应着。
乐白照例去找沈瑜,来到他平日里办公的地方一推开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乐白有些吃惊这倒不像是沈瑜平日里的作风,问了桂四儿才知道乔乐替沈瑜请了假。
“请假?”这是怎么了?
桂四儿挠挠后脑勺“我也不是太清楚,这是乔乐说,好像是沈师爷有些发烧了。”
“发烧?”难怪没有来原来是生病了,那自己是一定要去看他的呀,乐白又去了内堂东厢房沈瑜房间那边,全看见乔乐正站在门口和一个人说这什么。
“他这个啊是对酒有点过敏,所以全身发红疹子,以后啊,你可千万不要再让他接触这些了,他的发烧也是和这个有关。”原来站在乔乐对面的那个人是个大夫。
“好的我知道了!那您慢走!”乔乐送大夫出门转眼看到了乐白“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我刚刚听过桂四儿说宁让生病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他。他现在怎么样了?”乐白问乔乐。
“大夫是说他对酒有不良的反应,好像是什么什么过敏,反正就是说,以后不允许公子在喝酒了,说他的身体不适,全都是因为酒,所以才引起的。”乔乐将刚刚大夫说的简述给了乐白听。
“哦~这个我知道就是全身起红疹子,那大夫可说了什么忌口?”
“大夫说了,公子今日不能吃鱼虾鸡蛋这些的,多喝水调节调节,终身都不可以喝酒,不过其实平日里,公子他也不喝酒的,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总是一副我寡淡的样子,一般都是喝茶这些,所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不能喝酒。”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公子才刚刚睡下,要不待会公子醒了我再去叫您来吧!”沈瑜刚刚又吐了,好不容易睡下可不能被吵醒了,沈瑜起床气挺大的,而且乔乐也不愿意让人打扰到沈瑜。
乐白点点头“那到时候他要是醒了,你就告诉我,我好过来看看。”
乔乐表示知道了。
乐白回了房间,想想又让竺子送了一点解酒的给沈瑜送去,他是没有想到沈瑜居然对酒过敏,难怪平日里都是大家喝酒他喝茶的,家中学医他自然知道过敏要是稍有不甚说不定都能要了他的命。
乐白一直陪着乐氏聊天在院子里逛,正好遇上了巡逻回来打算换件衣服的萧佐“大人!”
“娘亲这是我们衙门的衙役萧佐,他可是一个人厉害的角色呢,有的时候要是仵作不在他还能充当一下仵作呢。”
乐氏看了眼萧佐顿时又觉得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主,侧头对着乐白说到“你们这个衙门真的是藏龙卧虎,厉害的人多呢,他们愿意帮你,我也记得放心了!”
“老夫人好!”萧佐这么一喊可实在是乐坏了乐氏“你这个小伙子,我倒是第一次听别人叫我老夫人呢。”
萧佐以为是自己叫的不对,连忙重新叫“夫人看着年轻一点儿也不老,只是啊,因为咱们白大人是大人,所以您呀只能是老夫人了!”这下子可哄的乐氏开心的不得了,直对着乐白说“这小子可真会说话!”
回到房间竺子说沈瑜醒了,乐白又去了一趟东厢房。
“怎么样了?”进了沈瑜的房间,沈瑜正在喝药,看见乐白进来了沈瑜连忙坐直了身子。
“你看看你坐起来干什么,快躺下!”伸手接过乔乐手上的汤药“这也是给你的休息,你怎么样舒服就怎么样来,放心绝对不少你薪水的。”
沈瑜轻咳了几声“怎么来了?”
“你好意思说,作为衙门里的顶梁柱,居然因为喝酒过敏了,你说这可要耽搁多少的事儿啊,所以我来看看你想要教训教训你!”乐白故作凶相“你这是有什么伤心或者高兴的事情居然还喝酒,不知道自己不能喝么。”
“知道。”
“知道?你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你难道不知道不能喝酒的人,如果喝了酒,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你这是不要命了么!”一听到他说知道,乐白立马就炸了,知道还喝酒,这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么。
“我就喝了一点点,原本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的。”沈瑜伸手指指窗口上的桌子,桌子上酒壶是满的,杯子里面的就也就少了一点“我就喝了一口,没想到就醉了,酒量实在是太不好了。”说完沈瑜还有些羞愧,自己这点也实在是太不男人了。
“你这酒量也实在是太差了吧,这是滴酒不沾么,那你以后就更不能喷酒了,你看就喝了一小口就成了这样了,那要是喝了大口你该怎么办啊!”乐白不由得有些担心。
“嗯!”沈瑜看着乐白一脸担心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过了两天沈瑜得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脸上还有些红疹子,但是已经不妨碍平日里的生活了,乐白看着沈瑜这张脸不由得叹息“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则就让这个酒给毁成这样了呢!”
沈瑜可不喜欢乐白说他漂亮呢,就一直都不搭理乐白,乐白在沈瑜这里讨了一鼻子的灰,灿灿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沈瑜翻了翻最近的这几个案件也没有发现什么连接点,他将案件都整理出来全部都看了一遍,他总是担心会有人惦记着乐白,他一直都还记着当时蓝员外的那个案子,最后就这么的不了了之,虽然说不了了之的案子本来就很正常可是他还是实在放心不下,就像是当时自己猜测得那样,会对乐白不利。
那边沈瑜在看案子,而乐白却在自己的书房里搬出了一大本的书,是当朝的刑法法律,自从当了县令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见识是多么的短小,一些法律什么的根本就不熟悉,没有好的只是基础怎么可以当县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