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上吊前就被杀害,然后假装是上吊的样子的话,她的脖颈上的绳索线旁边是不会出现边缘红肿所以说死者在吊上上时还是生还的,而且现场的绳子和死者的脖颈上的绳子是一模一样的痕迹,颈上的绳子痕迹也是上吊自杀应该有的痕迹,”那个仵作用手比了一个倒“v”。
“这是因为绳结在颈上擦伤并形成这样的一个尖端。”仵作说的真根本完全都是自杀的现象乐白反倒有些听不懂了。
“等等等等,你之前不是说这是他杀不是自杀吗?可是你刚刚说的完全都是死者是在上吊之后才死掉的。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是他杀的?”
“大人,我这不是还没有讲到那个点吗,我要先将我所看到的逐一跟您讲过来!大人你在看,尸体舌骨没有断裂,但口鼻周围有肿痕,可以看的出来他的死亡原因,是因为透不过气来。所以是因缺氧而死亡,但是,这里有一个点,很容易被人忽略,就是这里……”五做又重新指挥了那个绳索勒红的部分,乐白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在这个地方他的绳索的痕迹,实在是太深了甚至是有些皮开肉绽,说明当时死者,的脖子在这个绳索上摩擦了很久,可以看出死者一直在挣扎,死者身材娇小,所以他的体重不可能,会使她的脖子能有那么深的痕迹,普通壮汉的自杀,他们的痕迹,也不会有这么深,所以说肯定是下面有一个重物在拉着她,她不想死所以就一直的在挣扎奈何因为她的脖子声带被卡着,所以她喊不出声音来,如果是东西的话那么肯定会是挂在尸体的脚上或者会使尸体的某一部分有些淤青,但是尸体上并没有呈现这样的迹象,所以说,肯定是一个人,死死的抱着她的脚把她往下拉,只有当一个人在使劲往下拉一个人的时候,那个绳子才会在她的脖子上越来越紧越来越深,再加上他的拼命挣扎,所以才会显示出这么深的绳索线,所以大人按照我的推测来看的话,死者完全不是四十啊,而是被他人杀害的。”
仵作将他所想到的一件一件全部都说了出来,乐白细思极恐,那么按照仵作这么来说的话,闻涛妻子的死完全是因为,她在上吊的时候,有一个人在下面使劲地拉着她的脚,把她一直往下拉,也许那个女人她也自己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的眼睛一直就瞪着,拼命的挣扎,乐白摇摇头,平日里的小闹腾没想到真的铸成大错。
乐白看着站在旁边的沈瑜,想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沈瑜侧头在乐白的耳边讲了几句,乐白才开口对着桂四儿说到“把闻涛暂时收押,明日我们在开堂审理这件事情,现在闻涛的嫌疑是最大,大家都散了吧,桂四儿,你把尸体也先带回去吧,到时候这个全部都是证据。”
桂四儿领了命,两个衙役把闻涛架了起来,闻涛则一直喊着冤枉,又一直骂着乐白是个狗官,不分事实真相。
乐白权当什么也没有听见,见沈瑜要上马车的时候,连忙也跟着钻了进去“宁让,”
乔乐开了帘子,乐白进去看见沈瑜已经在里面坐好“大人,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见解吗?”乐白这个人本来就很容易跟着别人的情绪走,他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所以刚才,闻涛说他和他妻子的时候,乐白还非常的同情闻涛,可是后来仵作说他的妻子是被他杀的时候,当所有的矛头其实都有点儿指向闻涛的时候,乐白又觉得好像就是闻涛杀了自己的妻子。
“其实这件事情很好判断,我之前听闻涛说的话里面,我就能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与他有关系,而且绝对不止是他刚刚所说的那样,大人你想闻涛,刚开始的时候第一句话讲的是什么?”
乐白想了一想,其实自己也刚才光顾着伤感去了,闻涛讲的第一句是什么他还实在有些记不得。
沈瑜见乐白没有回他,于是他就接着说了下去“他之前刚开始第一句,讲的就是他跟他妻子已经在一起五年了,五年期间相近如宾,大人你想为什么他一定强调这句话,还把这句话放在了第一句,因为他想要将自己和这件案子脱离关系,让你们觉得,他和他的妻子感情非常的好,所以他不可能会是杀害他妻子的凶手。”
乐白觉得沈瑜讲的非常的对,的确要是他的话第一句,肯定就是直接描述当时的情况,又怎么会第一句就是说自己和自己的妻子的感情如何如何的好。
“所以说。他在我们去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说辞。只有将话全部想好了讲出来滴水不漏,只有这样大家才不会怀疑到他,可是他实在是讲的太好了,反倒让人有了怀疑的理由。”沈瑜接着说道。“而且在他之前讲的,那些话里面也有非常多的破绽。”
乐白点点头,“那么这件事情就是闻涛所为咯!”
“十有八九。”
“其实从这个尸体上根本看不出来是谁杀害的,只能看出来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闻涛说他去了一趟后院然后听到没有声音了就进去了,可是按照之前仵作说的她的声带被压制叫不出什么大声音的,那么就说明不一会儿她就已经是没有声音了,所以他听到没有声音进去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一直都没什么大动静,如果说有人进入他家的拉死他的妻子的话,那就更说不通了,他家里面没有任何别人来过的脚印痕迹,再者闻涛的行为实在是太激动了,他一定不要求仵作检查尸体,一定要早点将尸体下葬,那么就说明他在害怕什么,尸体上有秘密。”
乐白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反正他知道的就是闻涛应该就是凶手了,不由得气愤起来,“这个人的心肠,也实在是太大肚了吧,居然把他自己的妻子给杀死了,就算在怎么样,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也不应该如此啊!”
沈瑜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之后乐白也没有再说话,马车里又瞬间安静了起来。
眼前的脸突然放到,沈瑜面无表情的看向乐白,乐白隔着桌子半个身子差不多都趴在上面,脸靠的和沈瑜很近,“早上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沈瑜看着乐白他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早上的什么“想知道?”
“那是自然!宁让啊,你看你也是老大不小啊,以后可不要我都娶亲了你还单着,那样我会很过意不去的!”乐白说的一本正经。
“不会的。”沈瑜回了乐白一句。
乐白瞬间就笑起来了“宁让,你这也太自信了吧,肯定会的我在过几年可就可以娶亲咯!你呀,要求太高,脾气又怪,哪有女生会喜欢你!”拍拍沈瑜的肩膀乐白感觉很为他心痛。
当然不会,只会一起,沈瑜淡定的喝了一小口茶“今日的茶似乎和往日的不太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没想到你沈瑜也会有不想回答东西的时候,还转移话题的时候,你就说你为啥不会!”乐白穷追不舍,说的渴了径自倒了茶来喝,嗯,好像还真不错。
“一和五十没有可比性。”
乐白反应过来乐白说的是那本《尚县美男录》“你这是什么话,第一怎么了,再说了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同,也就那个作者觉得你是第一,别人啊都不那么觉得的,向我白乐好歹也算是清河一帅了。”
“嗯”沈瑜淡定的喝着茶,不愿意和他多说。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乐白不死心又是问了沈瑜,沈瑜拿着茶杯的手将茶杯放下“你觉得呢?”
“我觉得?”乐白只见沈瑜又讲j这个问题问回来了“我觉得吧,就你这样的一定喜欢有文化的有自己见解的,两个人可以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就像伯牙钟子期,他弹琴他懂的。”乐白觉得也许这就是爱情吧,和知己在一起,可以讲述自己的想法,互相懂。
“你刚刚举例的两个都是男的。”沈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没有显现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对着乐白说到。
“啊?”乐白说的正激动呢,一听到沈瑜这么说立马呆住了“是么?”
沈瑜指了指书,乐白以为他是现在让自己看书,“我只是想让你多读读书,这种形容爱情真的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乐白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实在是尴尬极了,这个沈瑜真的是就算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啊,他也不该讲的这么犀利呀。
沈瑜这时候突然坐直了身子,脸上一脸的严肃“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我到底喜欢的是怎么样的,只觉得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一段好的婚姻,只有顺眼缘罢了,喜欢了就喜欢了,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乐白注意到其实沈瑜的脸一直都是这副样子,但是就在刚刚的时候他竟然发现沈瑜脸颊有些微红,乐白立马就激动了!实在是万年难得一见啊!“你说你脸红什么!”
沈瑜“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宁让,你现在有喜欢的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