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清粥,又喝了药,秦忠又开始犯困了,可秦淮偏不让他睡,还要趁他醒着施针疏散瘀血。
人醒着的时候,血液循环就更迅速一些,效果也会事半功倍,只是痛感就要强烈许多。
“会很疼,忍住了。”
头部施针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就能要了他的命,为了避免他乱动,把楚洵叫进来按住他的头,李大夫想要学习,也进来观摩,然后秦淮一边扎,一边给他们两人讲解头部施针的要点。
一根针下去,秦忠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头部被楚洵按住,根本动弹不得,身体其他部位也是受了重伤,动一下都能让他疼得呲牙咧嘴,这一次施针,能要了他半条命。
后来疼得受不住,秦淮怕他咬伤自己,又用一块布塞进他嘴里,然后继续扎针。
楚洵和李大夫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一脸认真的听着秦淮的讲解和示范,俨然是把秦忠当成了小白鼠。
在结束的时候,秦忠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秦淮也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把银针收好,带着人离开了内室。
“秦大夫,头部施针非常危险,我见其他大夫最多只敢入三分,而你却入得这么深,一不小心秦忠可就会一命呜呼的,你就不担心……”
后面的话,李大夫没有说下去,但秦淮却能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所以,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我能治好。”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定然也是不敢这么大胆施针的,其他大夫只敢入三分,是因为他们对人体构造还不是很了解,可是秦淮就不一样了,从小解剖着各种尸体长大的,对人体的构造了如指掌,自然格外自信。
李大夫不得不佩服,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他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秦淮这些医术,他能够学到三分也就足够了。
“你说秦淮研制出了一款牛乳润肤膏?”
此时,另一个医馆里,一个大夫高声问药童,每天早上他都会让药童去买牛乳和鸡蛋,药童去买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在卖牛乳润肤膏,于是急忙回来告诉他。
“是的,据说是有滋润保湿美白三大功效,五十个铜板一盒,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卖了上百盒出去,还有很多人没有抢到,都预订了明天的。”
药童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润肤膏被秦淮说的这么好,他若是个女子都忍不住要买了,只可惜他是个孤儿,也没有娘亲,从小就跟着张大夫,买来也没什么用。
“好一个秦淮,花点子这么多!”
别人挣钱困难,可到了秦淮那里,似乎就跟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不只是这家医馆,其他几家也陆续知道了,而且这件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很多人听说了之后也纷纷去安和堂交定金,唯恐明天早上还是买不到。
一时间,这些药铺医馆的老板是嫉妒的不行,但嫉妒的同时又实属无奈,同样都是大夫,为什么秦淮的鬼点子会这么多,而他们就没有什么新想法?
人比人,气死人。
下午的时候没什么病人,想到今日预订的润肤膏比较多,秦淮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完,索性把容器和小盒子拿出来,在医馆里现场做。
她负责按比例配制,楚洵负责把药材碾成粉末,李大夫和赵嫂子就帮忙把膏体装在小盒子里,人多力量大,一个下午就做了上千盒。
如此一来,晚上她就不用进空间做了,一想到自己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觉,秦淮就忍不住的开心。
“原来这润肤膏是这么来的,真是神奇!”
做好了之后,赵嫂子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刚开始她以为一小盒一小盒的做肯定很麻烦,没想到是这样大批量生产,然后分装一下就可以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淮点点头,说道:“只要掌握了配方,做这些东西不是什么难事。”
“秦大夫可真厉害,就你这配方,别人十年八年也不可能研制出来。”
李大夫也忍不住感叹,他是全程看着秦淮做的,但看着看着就有些看不懂了,尤其各种剂量要格外精确,他一把年纪根本搞不来这些。
“那是!哈哈哈……”
秦淮也不谦虚,笑的格外猖狂,这要是个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患了失心疯。
但这也确实值得高兴,毕竟就这一下午的时间,就做了上千盒,按照一盒五十个铜板售卖,不计成本的话,少说也能赚五十两银子。
这可是整整五十两银子,换做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不可能挣这么多钱,也难怪秦淮这么慷慨的给他们付月钱了。
吃了晚饭,早早的打了烊,秦淮决定带着包子和馒头上山狩猎,很早之前就想带它们去,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今天正好有空,就想去山上逛逛。
毕竟自从他们来到镇上开医馆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野味了,还真是有些怀念。
然而,楚洵却不愿意。
“秦忠还在昏迷,若是突然醒来,我们又不在家,难免会出事故。”
秦淮摆摆手:“不会的,他这种情况,最早也得明天才能醒过来。”
秦忠的身体一向娇弱,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的。
可楚洵还在坚持:“总有意外的时候。”
秦淮双手叉腰,搞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以前也不见他有多么关心秦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热络了?
“可是现在还早,不出去的话,难不成要一直守着他?”
“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什么事?”
问完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楚洵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丹凤眼微微眯着,目光深邃不明,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突然想到一种动物。
狼。
没错,就是像狼,楚洵现在像狼盯着猎物一样的看着她,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
想跑,可她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轻轻松松就被抓进怀里禁锢住,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嗓音低沉,又极具诱惑:“你还想让我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