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陌小云听到萧文天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转过头,就见他的面颊上沁出了些许的薄汗。
陌小云脱下带血的手套,连忙走了过去,将他扶了出去,担忧的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萧文天摇了摇头,“没事,可能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不太适应。”
“你呀!我不是说了嘛,受不住就出去,没关系的,我第一次也是像你这样。”陌小云在院子里陪着萧文天走了一会,见他没事,就去找了苏东俊。
“陌姑娘,又何发现?”苏东俊见到陌小云与萧文天同来,便开口问道。
“可以断定三人死因全都是动脉破裂出血过多而亡,至于咬破他们动脉的,似人非人。”陌小云想到了他们在城郊时,最先发现三具尸体的人,便道,“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男子,除了发现三具尸体,可还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这个倒是没有。”苏东俊摇了摇头。
陌小云沉吟了一下,又道,“查一下这三个人的身份,可有仇家,还有什么东西的咬痕最像人,没有獠牙。”
“我带人去查。”萧文天自告奋勇地说道。
“好,你去吧。”得到了苏东俊的首肯。
陌小云看向了萧文天,叮嘱道,“要小心。”
“放心吧。”萧文天嘴角含笑,说罢,便离开了。
陌小云和苏东俊说了一声,又去了停尸间,想再细致的看一看,有什么发现。
陌小云在停尸间待了良久,都查无所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霎时,陌小云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
“萧夫人,萧大人回来了。”一官差推门走了进来,朝着她拱了拱手说道。
“回来了,太好了。”陌小云连忙离开了停尸间。
“相公,查的如何?”陌小云在见到萧文天后,打量了他一下,见他安然无恙,便询问着探查的情况。
“这三个人是很好的友人,平时就总在一起,也都没有娶妻生子,家里也没有老人,和街坊的关系相处的也比较融洽,没有什么仇家。”
陌小云闻言,陷入了沉思。如果是这样,上无老下无小,如今一死,连查都无从入手。
她不由得感慨了一下,破案真是费脑子,越发佩服那些刑侦警察了。
苏东俊也沉思,想了想,但并没有想出什么来,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便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这事怕是要一点一点查起了。”
“好。”陌小云应了一声。
萧文天本想继续留下查案,但见陌小云想要回家,只得朝着苏东俊拱了拱手,道了别。
陌小云挽着萧文天的手臂,徒步回了府。
用过晚饭后,早早就睡下了。
夜半,正熟睡的陌小云依稀听到乐声,从梦中醒了过来,坐了起来,推了推身侧的萧文天,“相公。”
萧文天醒了过来,坐起了身子,关切地问道,“娘子,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乐声?”
“乐声?”萧文天细细的听了听,全然没有听到乐声,“我没听到什么声音,怎么了?”
“我听到了乐声,很明显的乐声,你怎么会没有听到?”陌小云有些急了,心底泛起丝丝的惧意。
萧文天将陌小云搂在了怀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
“噩梦?我明明听到了,难道是梦里听到的?”陌小云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好了,没事了,睡吧,又我再。”萧文天搂着陌小云躺下。
陌小云窝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眸,耳畔依旧呢喃着乐声。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是梦,全都梦。
翌日,清晨,陌小云与萧文天早早就起来了,陌小云因为昨日的乐声导致她一夜难以入眠,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今日就在家休息吧,李大夫那里我去说。”萧文天瞧着陌小云的模样,很是心疼,边给她夹着菜,边道。
“不了,我还是医香堂吧。”陌小云一想到自己昨夜的乐声,又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就觉得甚的慌。
“也好。”萧文天也有些不放心陌小云,要是去了医香堂,有李仲伯他们在,他也能放心些。
二人吃过早饭后,萧文天就将陌小云送到了医香堂。
“有什么事,随时到医香堂找我。”萧文天在陌小云的额头上轻叩一吻叮嘱道。
“好。”陌小云点了点头。
萧文天离开了医馆。
陌小云便坐在了堂内的案桌前,撑着头,心不在焉。
“陌姑娘,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方园见陌小云今日的状态不佳,便开口问道。
“方园,昨夜你可听到了乐声?”陌小云看向了方园问道。
“没有啊,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乐声。”方园摇了摇头,不解陌小云怎么会这么问。
“真的没有?”陌小云再三问道,方园的回答都是没有,这令她更加的狐疑,她觉得那乐声,并不像是梦,很真实。
就再陌小云沉思之际,就见一官差跑了进来,“萧夫人,你快随我去看看,萧大人受伤了。”
“什么?”陌小云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提着药箱,和方园说了一声,让他代为转告李仲伯,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医馆,“快,带我去看看。”
那官差带着陌小云一路去了县衙后堂。
“相公。”陌小云唤了萧文天一声。
刚一走进屋,就见萧文天的手臂,一道很明显的咬痕,沁着鲜血,就差一点就要将整块肉都咬下来了。
陌小云担心不已,“怎么会弄成这样?”她一边问着,一边给萧文天处理着伤口。
萧文天忍着伤口的疼痛,故作无谓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都什么样了,我能不担心吗?”陌小云吼了萧文天一句。
萧文天虽然被吼了,但心里却暖暖的。
陌小云给她处理着伤口,竟发觉和那三名尸体的伤口吻合。
陌小云动作轻柔的给他处理着伤口,再上了药包扎好后,便开口问道,“伤口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