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知道我之前在宫中,一直是个低等侍女。所以但凡宫中何处需要人,有各种活动,我自然都是跑不了的。所,所以……”
雪盏说道这里,却似乎又有些游移不定了,好像怕揭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不敢继续说下去了。那样子竟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脸色煞白,额头直冒虚汗。
陈令仪见状,笑着引导道:“你慢慢说,要不先告诉我这国师到底长得什么,有多大了吧。我还真挺好奇的,是否世上真有能如此奇妙的人呢。”
雪盏因并未被追问而缓了一口气,之后边平稳心情边点头道:“嗯,我听说这国师姓贾,最开始好像是哪个侯爵引荐给陛下的。之后,就常出入宫廷了。我在宫中也算常见他,严大人说的鹤发童颜的确不错,且模样还很俊呢。严大人若是再年轻个十岁,也许能与之一比。”
话到此处,雪盏似乎因为想起国师的面目来,脸上竟露出了些花痴的笑来。
听到这话,陈令仪在观察雪盏的间隙,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并将目光扫向了另一边的严宽,好似在说,“眼严宽你不错啊,就这么点儿时间竟然就让雪盏发现魅力了?勾搭人的本事不错嘛。”
严宽在接收到陈令仪的目光后,尴尬的一阵苦笑,更是悄声来到陈令仪的身边,小声辩解道:“小姐,我真没对雪盏姑娘意图不轨。就是之前烤火的时候,看她情绪低落就说了些往日的趣闻而已。”
陈令仪不置可否,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心中更是暗道,这雪盏要是在现代,还真是有追星的潜质啊。别说我刚细看了看严宽后,还真是一枚颜值不错的大叔,就是邋遢了点儿。
不过,雪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未发现陈令仪与严宽两人暗中的对话。
而在品评过这位贾国师的相貌后,雪盏似乎又想起了之前提起的事情,面色又苍白了起来,但也许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并国师的美貌做支持,这一次她没再像是要晕过去了一样。
一旁仔细观察雪盏的陈令仪,自然不会错过这丫头的神色与情绪变化,但并不催促只等她自己慢慢吐出心中的事情来。
“但这国师虽然容貌英俊,却是相当心狠手辣且小心眼儿。”边说着,雪盏忍不住有打了个寒颤才接着道:“小姐,这件事估计只有我知道。陛下虽龙颜大悦,却也严令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外泄。”
雪盏边说着,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好似在给自己默默打气一样。
“那是国师第一次在陛下面前显示本领,宫中的人欺软怕硬您也知道,所以这国师初来受了不少白眼。而那,那给他脸色,不按他吩咐办事的内侍,竟在当天就被他报复,直接用来验证药效,当着陛下与众大臣的面儿投到湖里淹死了!”
似乎这件事,给雪盏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边说整个人还边抖个不停,眼中也蓄满了惊恐的泪水。但即使如此她口中话却仍是不停,“也许说淹死还不太准确,他被人捞起来时,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成了漆黑的炭块一样……”
说道这里,雪盏终于再忍不住了,猛地起身跑到外面廊下,大吐特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