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是汽车了,他们都是开汽车来的,我们自己也没有。”老徐说。
“那么你给小冉做的这个弹弓,这上面的气门芯是从哪里找到的?”西门拿着那个弹弓问。
“这个啊,这是小冉找到的,他说在爸爸的口袋里发现的,还说有很多……”
“康兄,这就是个问题了,你准备了许多气门芯有什么用?”西门眼睛中带着笑意,转向康永说,“康兄,是不是想把这些气门芯连在一起,绑在窗户的栏杆上,那么,整个窗户就成了一个大弹弓,可以把枪射到灌木丛中了。我想这件事你们事先练习过多次,别想否认了,我在钓鱼的时候,你们练习的木头曾经弹射到湖水中了。当然,这个主意并不是你的原创,很巧,我小时候也看过《丁丁历险记》,其中有个偷国王宝杖的故事,用的就是这种方法,不是吗?”
“真是一个好故事。可是不能凭你这样一个故事就把我们两个无辜的人定罪吧?”康永此时的表情反而淡定安逸了。
“我知道你会问我要证据的,那我就给你证据。”西门继续说,“我们已经从窗台上取得了证据,证明那一天,唯一的一枪来自这个地方,可能你们不了解,你们搞来的这支猎枪,火药量很大,开枪的时候会喷发出大量未燃烧的火药颗粒,这些颗粒会残留在窗台上、地上、还有射手的皮肤上。这些火药颗粒的残留物,不是擦擦洗洗就能清除的,所以,我们的人员很期望在你们某人的脸上,或者手上找到这样的证据。”
没有人说话了。
白方有些心虚地看了西门一眼,这小子又在危言耸听了。已经过了两天,很难在凶手的皮肤上找到证据了。如果凶手真的死硬到底,检验结果又找不到那些证据怎么办?就目前的进度是不能给这两个人定案的。
此时的气氛凝重至极。康永和黄毅山脸色铁青,却都没有任何反应,恐怕心中正翻江倒海着呢。白方攥了一手的汗,这两个家伙,还真沉得住气。
“郭导的灵魂还在这个房间吗?他看着眼下的故事,会有怎样的心情?”西门对着虚空,喃喃地说。
突然,一直一声不响的郭欣慢慢地走到自己丈夫面前,冷冷地问:“是你杀了我弟弟?”
“你别听……”康永只说了一半。
“啪!”郭欣给了康永一个耳光。
大家看着这突发的一幕都不知所措。
“你这个浑蛋!”郭欣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转身到西门身边,对西门说,“那个ZIPPO打火机可以让我看看吗?”
西门点点头,把那个装着打火机的塑料袋交给她。
郭欣拿着这个打火机,近乎绝望地说:“我认得这个打火机,你来这里之前买的。你从不抽烟,我本来以为你是买来要送人的。”
“你,你怎么知道?”康永看着自己妻子,脱口而出。
“因为在你洗澡的时候,我翻了你的口袋。”
“你这个女人,疑神疑鬼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康永气急败坏。
郭欣冷冷地流着眼泪,“多亏了我的疑神疑鬼。”
又下雨了,蒙蒙的细雨。
西门和白方站在码头上眺望细雨中的湖面。湖面被丝丝的雾抚摸着,显得那样神秘动人。
“没想到,最后,就因为这个打火机,把整个神秘的案件揭穿了,和我想象的截然不同。哈哈,他们实在不该找你这种难搞的家伙做替罪羊的,这是他们计划中最失败的部分。”白方感慨地说,“看来我们以后要鼓励老婆经常严查老公的口袋,呵呵。”
西门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水中,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转头看了白方一眼,“好的,我会转告和美,你非常欢迎她来检查你的口袋。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才能搞定和美啊?”
“呵呵,你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