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先安心养病,反正大家都知道凶手已经抓住了,真正的凶手一定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先让他们得意一阵子,一般这个时候他们会放松警惕。”西门对着皱着眉头的白方说。
白方点点头:“我一直在考虑文昊的话……”
“你指的是他说的杨颖的一些无法容忍的性格问题。”
“是的。有什么是无法容忍呢?既然是因为生理需求在一起的,那肯定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了,因为脾气暴躁?不像。”
“你想的倒很多。”西门坏坏地笑了,“接下来,我们要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白方的身体终于康复了,他精神百倍地出现在宋晓宇他们面前。
“不是说明天吗?”宋晓宇吃惊地看着白方:“怎么?是提前释放了还是越狱?”
“假释,还要定时去打针,没必要住院了,再说案子也放不下。怎么样,你们有什么进展?”
“很少,”李建阳说,“我们一直在监视杨颖,可是也没什么发现,她只是老老实实地在店里工作。不过,我们昨天发现她去了一个酒吧,挺神秘的,一个人去的,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然后匆匆回家了。”
“这不就是线索,她和谁见过面?”
“不知道,我们本以为她进去,怎么也要待一会儿,于是我们想让肖彬过一会儿再进去,她没见过肖彬,不会引起怀疑,可是没想到她转眼就出来了。”
“嗯,我们去那个酒吧摸摸情况。”白方脱掉制服,换上便装。
“别急啊,怎么也要等到晚上。”
晚上,乡村酒吧。
白方、宋晓宇和李建阳找了一个能够看清整个环境的角落坐了下来,要了点儿饮料,装做在打牌。
“头儿,我们这个禁酒令对我们来这种地方侦查可是不太有利,哪有两个大老爷们儿坐在酒吧喝橙汁的?”
“我无所谓,病刚好,两个十。”
“晕!我出的是两个二,你怎么胡来啊。”宋晓宇笑着把白方的牌退回去。
“谁注意打牌了,你们看那边。”
酒吧的外面进来一个男子,进来后就鬼鬼祟祟,看到有个长头发的瘦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凑了过去,聊了几句后,两个人就进了酒吧后面的通道。
“走!晓宇留下。”
白方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准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他和李建阳装做上厕所,也走进通道。
通道两侧都是单间,门都关着,虽然每个门上都有窗口,但是里面都有件衣服,有意无意地挂在门后,不知道那两人进了哪间。
“听听。”白方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传出来的是男女云雨之声。
“抓不抓?准是卖淫。”李建阳小声地问。
白方摇摇头,继续听下去,在第三间,隐约听到是两个男人在说话。
白方示意,李建阳心领神会,一脚把门踹开。
里面两个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人立即想把一团东西往嘴里放,被李建阳当场拿下。
一辆警车停在了酒吧门口,那两个瘦子被押上警车带回公安局。
经过审问,先前的那个人是找后来这个叫耀耀的瘦子买毒品的。
毒贩耀耀被带到审讯室。
“你在酒吧卖毒品多久了?”白方严厉地问。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毒贩低声下气。
“第一次?我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毒贩无语。
“你最好老实交待,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你可是当场被抓获,人赃俱在,买毒品那小子也招了,说经常在你这里拿货,你要是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我配合,我坦白。”
“前天晚上,是不是有个女的去你那里拿货?”
“哪一个,您提个醒。”
“卖衣服的,叫杨颖。”
“颖子啊,是的,她来过几次。”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也是通过朋友。”
“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外号,叫兔爷,耳朵特长。”
白方听到这里,他思索了片刻,接着问:“还有一个叫远征的,也去你那里拿过货,对不对?”
“嗯,有几次是他和颖子一起来的,他们都是兔爷的朋友。”
“西门!有突破了,我知道你还没有睡,有个重大线索,你不来?呵呵,那我电话里可是不说,我看你来不来。”说完,白方把电话挂了,自信地看着宋晓宇他们说,“看着吧,一会儿他准来。”
晚上十点钟,一身光鲜的西门匆匆走进了白方的办公室。
还没坐下,隔壁的小女警已经献上了一杯咖啡。
“谢谢。”西门优雅地冲她一笑,左手接过咖啡,右手接过她手里的笔,熟练地在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小女警兴奋地跑了。
“西门先生真是风度翩翩啊。”宋晓宇的眼睛中早冒出心形了。
白方在一旁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你穿成这样跑到警察局招摇什么啊?你以为自己参加影迷见面会来了?”
“刚录完节目,我可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西门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急火火地召唤我吗?快说吧,什么突破?”
“我们昨天抓到一个毒贩,从他口里得知,远征和杨颖认识,关系还不一般,他们曾经一起去那个毒贩那里拿毒品。”
“我明白了,文昊说的不愿意和杨颖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西门点点头。
“我觉得可以以买毒品的问题,先把杨颖扣下来,这样,就切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说不定就会有什么突破。”
“我倒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西门笑着说,“主要是不一定符合制度。”
“你以前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符合制度,我都习惯了。”白方也笑着说,“说说吧,你的妙计。”
“其实不算妙计,我以前参观过戒毒所,我知道,刚去戒毒的人开始是很难熬的,所以在犯人实在受不了的情况下,也会给他一些毒品,不过大多数是替代品,杜冷丁什么的。”
“你想用毒瘾来逼迫杨颖说真话?”
“是的,”西门无奈地说,“虽然有点儿卑鄙,不过却很灵。一个吸毒者,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就没有任何理智了,只要你给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嗯,这也不算违反规定,我这就和戒毒所的同志联系,先把杨颖关到戒毒所。”
“另外,我还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白方问。
“你不知道清代的著名悬案——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吗?想想那个案子是怎么真相大白的。”西门说完,大家都会心地笑了。
“对了,抓杨颖,你们几个最好别露面,这样容易引起怀疑,最好叫缉毒队的同事去,让她知道,是毒贩落网把她咬出来的,这样效果会好一点儿。”西门又补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