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当兵
热闹的春节刚过,花灯终于在正月十五歇息了,一切又趋于平静。陈定发这段时间算是憋坏了,白天几乎不敢出门,晚上出去看灯也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生怕被人认出来。一见外面风平浪静,便想外闯荡。于是找到舅舅说:“老呆在舅舅家也不是个事,白吃白喝,四门不出,早晚要把人闷坏,我想出门。”
“我看外面也没人说这个事了,你悄悄走吧。”李雨苍答应地说:“准备出去做什么生意,这会一定要找个正经事,不能再搞歪门邪道的事了。”
“先做点小生意,再慢慢看,反正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了。”陈定安保证道:“万一不行就去当兵,反正只要有饭吃就行。”
“现在外面乱得很,当兵的也胡整,你可要管好自己。”李雨苍不放心地说。
“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管了。”陈定安很有把握地说:“这次出门可能时间比较长,家里还请舅舅多关照。”
“我会经常去看你妈的,这里有一点盘缠,节省一点用。”李雨苍顺用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陈定安接过钱袋,沉甸甸的,知道钱不少。又一想怎么舅舅象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估计舅舅也是想让他早点了门。便回家住了一晚,第二早趁天未亮就出了门。
一到安康,江湖旧友不约而至,狐朋狗友闻讯而来。白天茶楼酒馆饮酒叙旧,晚上嫖赌逍遥,甚是畅快。不过数日,钱很快就花光了,生意还没着落,正愁无钱准备无奈返回,有帮会兄弟说陈柏生部正在安康招收新兵。陈定安本对当兵不感兴趣,受人管束,生活又苦,但眼下没有钱,吃住成了问题,何不先去当兵,有吃有喝,日后再看形势。仔细思量一番,便与数十名帮会弟兄和江湖朋友报了名,并且全部合格。招兵的副官见他具有“大爷”身份,又带了不少小弟加入且能说会道,便推荐他当上了排附,一个月后提为代理排长。
本以为按这个形势,可以继续升官,在部队也能发展得很好,两个月后,新兵训练刚结束形势就起了变化。因安康地盘太小,地方太穷,粮饷筹集出现困难,部队的粮食严重不足。无奈之下陈柏生部决定缩编,决定先遣散新兵。陈定安自知前途不妙,很有可能遭到遣散,于是伙同部下密商,提前悄悄带手下及同伙百余人枪趁夜奔逃到平利,投靠田祥福部。田祥福很痛快的收留了他们,马上安排了住处,陈定安也颇为得意,心想带这么多人来,起码也能升一级,弄个连长干干,但等来等去还是排长,不过少了代理二字,心中很是不满,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半年后,田部受命开拨汉中,陈定安觉得机会来了,暗自串联部下伺机而动,趁夜把带着一百多自己的旧友从平利逃入镇坪。田部发现后很是恼火,立即派兵追赶,但陈定安早已带人窜入山中,镇坪山大人稀,到处都是原始森林,田部派人清剿,数日也没发现人影,因上司催促发兵,只得无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