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老千
离开热闹的老河口码头,陈定安兄弟二人登上了一艘返回安康的机动船。沿途依然是江流奔涌,船行如棱。以前他们每当看到这个场景是那样的雄心勃勃,意气风发,今天他们却垂头丧气,兴致全无。在身上摸到几个铜板,吃了些汤面身子才暖和些。陈定安转到船仓见有人赌博,便来了精神,急忙挤上前看个热闹。船上都是顺江客,赌钱也是混个时间,推牌九、打川牌、摇骰子,几堆人大呼小叫地围着几个小桌子。陈定安挤到玩川牌的人堆里找了个座位,正好有人起身上解手,他便顺势坐上去参与其中。先试了两把并没有什么好手气,小输了几十文,于是他在洗牌时把天牌、地牌、九点等大牌悄悄的在不同部位折了一下,作个暗记,这样他就能从背面折痕看出别人手里的牌。接下来的几把牌,陈定安总是料牌如神,连赢几把,几个牌客一看不知是手气背还是遇到高人了,马上散了。
陈定安转身又加入到摇骰子的一堆人中。先小试几把手气不旺,刚才赢的几十文都交到了别人手中。轮到陈定安当庄家时,他把摇筒拿起,在胸前划个圆圈,象是让大家看清摇筒,然后先慢后快摇起来,慢慢靠近耳边,像在听里面的声音,随着越摇越快,大家连手也看不清了,最后轻轻放到桌子中间,周边的人开始押大押小。等到别人全部押完,陈定安取出刚才羸的几块钱全部放到大的圆圈中,周围的人便乱哄哄的喊着“大、大”、“小、小”。陈定安说声:“开。”便打开摇筒,却是三个六点,便把押小的钱全部扫到自己面前,一把就赢了十几块。
接下来还是相同的手法,等到他把摇筒放到桌子中间,赌客们多数都押大,陈定安却押小。然后拿开摇筒只听“啊——。”围着的人都惊呆了,只见三个骰子叠在一起,最上面的显示是一点。陈定安又把钱收入自己的口袋。围着的赌客见来了高手,知道再赌下去也是必输无疑,便各自回仓休息。陈定安见无人再赌,也无奈地回仓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