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珊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山庄,正遇到前来寻她的萧天嗥。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你去后山干嘛?”
“那你怎么也在这里?”灵珊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
“我刚去你房间找你,见你屋里黑灯瞎火,不见踪影。还在想这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不曾想你到这后山来干嘛?”天皞询问道。
“屋里太闷了eferwrrrrr、][;
,我出来透透气不可以吗?”灵珊懒得与他解释,推开他离开。
“那你现在心情好了?”天皞跟在后面说。
“关你什么事?”灵珊也许连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的她嘴里虽然说着冰冷的话,可脸上有一种难掩的喜色。
天皞了解她,突然的转变让他有点心存疑惑,他有点好奇的看了一眼后山。
天皞一直跟着她路过湖心苑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湖中的庭院。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洁白的月光下,湖边坐着两个谈笑风生的身影。
“我还以为她有多高风亮节,也不过如此。”灵珊又看了一眼天皞,“她在你们男人眼里是不是真的那么又吸引力,好像所有男的都围着她转似的。”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还不了解她吗?锦儿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天皞反驳道。
“抱歉,我跟她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十年前才偷偷回族,而且她并不算是我们族人。”灵珊不屑的说。
“况且,正因为在这十年,我见识过她真正的面目,才知道她是怎样蛊惑人心。”
她说完就离开了,在她心里早已对锦儿有了定论,这个执念可不会因为别人说两句话就能改变。
天皞想叫住她,可是还未开口已经冷场。
“锦儿,你手里的玉佩很精致,是你父母的遗物吗?”凌霄笑着说。
“这个吗?”锦儿拿出手里的玉佩,微笑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我从小就一直佩戴着。”
“可是这玉佩好像应该还有一半吧?”凌霄问道。
锦儿看了下玉佩,并不在意“先前也有人这么说,这个玉佩的造型是挺奇特,而且还是一只凤凰。不过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即使有另一半,那另一半也许在我母亲那里。”
“你父亲给你玉佩就就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凌霄问。
“没有。”锦儿有点好奇的看着他说“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凌霄笑道“只是这个玉佩看着不像寻常玉石,有些好奇而已。”
“你还懂玉石?”锦儿问道。
“略知一二。”凌霄苦笑道。
“那你以前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了?”锦儿问道。毕竟她出生在中原,知道玉石一般都是大户人家的消遣物品,一般的人家可不会有空去把玩它。而且刚看到他时,从他身上透出来的,可不是寻常人家所有的气息。
“呵呵!”凌霄解释道“锦儿好眼力,我家以前的确是我们那个镇上的大户,只是家道中落,所以只好前来投亲。”
“而如今家徒四壁,也不知这门亲事对方可会还认。所以这次如果认亲不成,我也不知道何处还能容身。”他自怜道。
“不会的,既然是自小的情谊,不会因为门户而改变的。况且如果你真认亲不成,以后就当明月山庄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锦儿安慰道。
“嗯!”凌霄看着她,心里莫名的涌出一丝暖意。
次日,云麟还在睡梦中就被赵桀叫起来,拉上了街,陪他去看霓裳班的首场表演。
“快点!一会儿表演都开始了。”赵桀拉着他,心急如焚。
“你自己去就行了,干嘛要叫上我。”云麟可没什么兴趣看表演。
“你不知道,你们家明辉买了两张号吗?”他继续拉着他往前赶。
“他买两张号干嘛?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况且你可以叫别人陪你去啊!干嘛非得叫我。”云麟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你这儿不是刚失恋吗?我带你出来散散心。”赵桀调侃道。
云麟则是听到他这样说,就瞪着他,知道他并无其他意思,可是即使是玩笑他也不想让此事再次提起。
“好,不提。”赵桀一副悔过的样子,“今天来,我们只看表演。而且你知道吗?闻名江湖的霓裳班台柱璃儿姑娘今天会表演一场首秀,错过了可要抱憾终身。”
“有那么夸张吗?”
“那是当然,我今天可是为此来的。”赵桀拉着他,加快了脚步。
两人进了京城最大的茶楼“无所居”。把号牌递给你守门的小厮,就有人带领他们到二楼。
这里有一个宽阔的大堂,中间已经搭好了表演的地方,也有人已经开始表演了,周围依旧坐满了慕名而来的人潮。二楼属于特等席,一般是为城里的官宦人家、商贾所安排。
“我叫你快一点吧!你看都已经开始了。”赵桀抱怨道。
小厮把带到了安排好的茶桌前,又沏了一壶茶,拿来了点心。
现在表演的是杂役,赵桀从坐下后就投入到精彩的观看中,还一直拍手叫好。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夸张。”云麟看到他的样子,黯然神伤。
又过了一会儿,楼下人群中传来‘璃儿姑娘’的呼喊声。赵桀更是兴奋不已。
“幸好没有错过璃儿的表演。”
不久后,从大堂的上空垂下一根很长的红菱,在空中款款浮动。在一片尖叫声中,一位身着红妆,薄纱半遮面的妙龄女子顺着红菱从上空飞下。
“哇!真是美若天仙,云麟你快看。”赵桀被深深的吸引。
女子拉着红菱在半空中飞行了一周,最后飞到台上,周围时准备好的大鼓。
“你知道吗?璃儿姑娘的大鼓舞可是闻名江湖,今日能见真是一饱眼福。”赵桀一脸的期待。
云麟喝着清茶吃着甜点,对表演并没有多大的兴致。
在表演中,把热烈的气愤带到高潮,台下的欢呼声就不曾断过。楼上的各家公子、少爷更是想一睹璃儿姑娘的真面,都说想结识这位美丽的红颜知己。
“你怎么光喝茶,不懂得欣赏。如此佳人在此,还能视而不见,你是不是早已心有所属了。”赵桀调侃道。
“难怪要极力反对皇上的赐婚,原来是情根深种。”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麟被他的话倒是噎得够呛,当时听到赐婚一股脑的就想要反对,对此并没有想到其他。如今突然听到他这样说,脑海里居然莫名的闪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我身边又那些人你会不知道吗?”
“哦!是吗?”赵桀假装若有所思的继续说“还真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跟于波族的那个女孩是怎么认识的?那天在围场居然能让你舍身相救,你们的关系不浅吧?”
“那天是我离得比较近,我想换做是别人我也会出手相救。”云麟辩解道,或者说这个结论在他心里也无法证实。
云麟不自觉的也不想与他再谈论这样的话题,于是也开始关注起表演来。他不看还好,如此仔细一看,台上表演的女子轻纱半遮面的样子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他一时之间无法回忆起。
“怎么,你也被璃儿姑娘的舞姿所迷惑了?”赵桀笑道。
“是啊!”云麟回过头来说“这样的舞姿在京城的确少见。”
“那既然这样,等会儿我们悄悄到后台看看他面纱后的真面目怎么样。”赵桀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你这样很没礼貌哦!像是一个世家公子做的事吗?”云麟轻轻敲了一下他探出的脑袋,“你们大理寺的脸迟早要被你丢光。”
“这叫什么丢脸。”赵桀得意道“自古以来窈窕如女君子好逑,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想法。”
“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虽说她不是什么风尘女子,但也只是一个跑江湖的艺人。如此身份你们家能同意你吗?”云麟说。其实他并没有门户之别,不然他也不会再外居住,只是反抗家里的结果他以及深有体会,说出来也只是想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如果我真看上她了,才不会管她什么身份呢!大不了像你一样在外,重新盖所房子。”赵桀嬉笑道。
表演过后,云麟还真被赵桀鬼使神差的带到了后台。这里都是忙碌的人,班主青衣(人称青姨)见两人来此拦住。
“诶.....!这是哪里来的少爷,怎么不在前堂看表演,到我们这儿后堂里来干嘛?”青姨双手一插斜靠在门边,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嗯!班主啊!我们也就是来看看璃儿姑娘,这是小小的见面礼。”赵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上。
“哟!公子出手还真阔绰,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你是把我们这里也当成烟花风尘之地了?”青姨拿过她手里的银子,笑道。
“不,怎会。我们只是慕名而来。”赵桀恭敬道。
“是吗?我想公子也应该清楚,虽说我们是跑江湖的,但是很多达官贵人都给我青姨几分薄面,知道我霓裳班的人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青姨微笑道。
“不是,我们只是.......”
赵桀还未说完就被云麟拉走了。他虽不爱看这些表演,但是也听说过霓裳班的台柱沐璃从未真面目示人,岂是赵桀如此简单就能见到的。不过刚才在他与班主谈话期间,他看到一个侍女拿着一件带血的衣服,他认出那件衣服,是她刚表演时所穿。今天她表演一身红衣就是为了掩饰身体有伤吗?从刚刚血渍的位置看来伤在左肩,跟刚才看到那人的熟悉感,云麟想到了昨天在后巷救下的女子,莫非正是此人。
“你拉我干嘛?我还要去。”赵桀挣脱道。
“你既如此喜欢他们的表演,难道不知道,霓裳班的台柱沐璃都从未露过面,让很多富家子弟为一睹芳容不惜一掷千金,都未能如愿。这也是让霓裳班声名大噪的一个原因,他们班主岂会让你就此如愿。”云麟话这样说,可他想到当时怎么鬼使神猜的就被拉到了后堂。
“你怎么如此清楚,莫不是嘴里说不喜欢这种消遣的娱乐,其实心里还是十分赞同。”赵桀嘲笑道,又昂头叮嘱道“不过你喜欢归喜欢,这璃儿可是我看上的人,你可别跟我抢。”
云麟无奈的撇了他一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