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服侍下,公孙小侯爷,满面红光,露出满意之色。
就在这时,有人嗷嗷大叫,箭步冲到看台下面,抱住看台上的护栏,哀哭道:“求求你们了,放过我那可怜的女儿吧。”
原来,是一妇人,只见涕泪直流,一味抱着看台的护栏,滔滔大哭。
掌柜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台子上坐着的都是权贵高官,表面上都装的风雅人士,这妇人女儿姿色过人,方才他还想,能够凭借压箱底的这女子能够大赚一笔,结果突生此横节。
可他现在回过神来,脸色越发阴沉。
掌柜的怒拍桌子,直接愤怒吼道:“谁把她放进来的,赶紧给撵出去。”
妇人的眼眶红了,抓着栏杆,也是泣不成声道:“各位大人们,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那可怜的女儿吧,求求你们了。”
泣声裂肺,居然没有一个人理会。这个时代,人命不过是草芥一般,人们更看重的权利与财富。一个贫贱女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当然,若是有几分姿色倒是另将别论。不过,也终究逃不过沦为玩物的下场。
公孙胜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下地这一幕,曾经生活在现代的他从未见过卖儿卖女的场面。
“哭什么,哭什么,再敢哭,就打断你的腿……拍卖场的规矩你不知道?既然把你女儿卖了进来,那便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掌柜的恶狠狠的道。
一看掌柜那副牙尖嘴利模样,公孙胜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极是厌恶,这等趋炎附势的走狗,他自己心里最是看不惯。
张三晓得少爷是什么脾气,一见小侯爷微微不爽,便赶紧上前解释道:“京城律例规定,卖儿卖女是被允许的,不过,出价极高因此往往是京城权贵才出得起价。”
这是明朝,买卖人口自然是常态。
“我说卖就卖,现在开始,能卖的都卖,来人,赶紧把这泼妇拉出去。”掌柜的大声喊道。
公孙胜眼睁睁看着一群小厮拉拉扯扯,带走那名妇女,心里极其不爽,但又不方便做什么,无奈之下,只得伸出可恶的咸猪手,朝趴在身上的女子捏了一把,这一把柔软,令公孙胜感到舒畅无比。
不过,竟真这样大,他心里震撼,不摸还真不知道,于是不由感慨道,前世连女生手都没牵过的自己,居然也有今天。
女子不敢动弹,公孙胜那一手力度不小,屁股些许生疼,不由心里叫苦,心中大叫,“居然如此不惜玉。”
对方侯爷的身份搁在那里,她自己不过一介风尘女子,又怎敢抱怨。只见她扬起俏脸,眉眼间依旧妩媚如常。
“嘿嘿,让本少爷好好帮你按摩一下。”公孙胜假意笑道,手上的力道不减丝毫,继续朝着那两瓣翘揉捏开来。
立在一旁的张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小侯爷好色是小事,如果在这间地下拍卖场里惹出些祸子,回府自己铁定没有好下场。更何况,老侯爷当年也是光顾青楼的一把好手,群花从中过,片片皆沾衣。
掌柜的看着小厮们领着泼妇走后,便站到看台中央,对台上各位来客先是微微鞠躬示意,收敛起方才的怒意,脸上尽是谄媚微笑:“各位爷,今儿小的拍卖场有五件宝贝,规矩还是照旧,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看台便喧喧嚷嚷起来,众人皆迫不及待。
公孙胜调整了一下位置,用一种更舒适的姿势坐下来,翘腿,收扇,脚尖轻点在桌角,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茶几上:“这掌柜的磨磨唧唧,还不给小爷们把东西赶紧呈上来。”
“好嘞,各位爷,稍安勿躁。”掌柜的笑呵呵躬身,缓步退下。
还没等公孙胜反应过来,身后的各个门扇轰然关上,一纵纵身着铁甲的护卫将整个拍卖场围了起来。拍卖之物价格匪廉,难免有些居心不轨的小人,这些护卫便是拍卖场平日里圈养用在一时的家兵。
这样的护卫,公孙侯府里也有,并且,只多不少。
“各位爷,今天第一件展品是青花鸳鸯瓷,产于宋代官窑,原本是一对,眼下只有一件,各位爷,开始出价吧。”
京城府里,权贵们总有些癖好兴趣,钱太多没地花,总喜欢整些文物古籍,摆在柜里子且不说当传家宝,有点文人气息也是极好。
公孙胜心里极其鄙夷这种行为,这些瓶瓶罐罐既不能吃喝,成天摆在那里当个花瓶,当祖宗似的供着,有个毛线用。
然而,总有些傻子愿意为这些瓶瓶罐罐投钱。小厮话音刚落,看台上便爆发出声音:
“五千两!”
“一万五千两!”
“我出两万两!”
……
几番竞价之后,最终以三十万两的高价落槌定音。
接下的几件展品大同小异,公孙胜笑着同身上的女子打打闹闹,挑逗玩笑。
身上的女子也是极其纳闷,别的权贵都极力拍卖,自己身下的这名小侯爷居然看都不看东西,只知道吃喝,莫非真是个好色之徒?
尚未待她思索缘由,看台上再次爆发出震惊之声。
“各位爷,这件东西不用小的多说,懂得自然懂。”小厮笑呵呵对着众人说道。
看台之上先是沉寂,再是突然的爆发。
众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东西?这是公孙侯府的老侯爷最为珍藏的百鸟朝凤图啊!
当年圣上亲自到公孙侯府临摹欣赏,连赞三个“妙计!”平日里让那老侯爷给瞅瞅都舍不得,跟掉了块肉似的,竟然会出现在这间拍卖场上。
看台上有人站起来,犹豫不决道,“这幅画是真的?”
张三呆呆的看着那副百鸟朝凤图,他身为府里的佣人如何不知公孙老侯爷如何珍贵这副画,看向身边的小侯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公孙胜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货居然说跪就跪。
“少爷,不能卖啊,卖了,老爷会气死的。这幅画当年圣上都称赞不绝,三番四次想找老侯爷要,都被老爷忽悠过去了,若是卖了,咱公孙侯府可真成了笑话了。少爷若是缺银子,和小的说,咱府里账上还有好些银两,可千万不能卖啊!”张三红着眼睛,鼻涕一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