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得又有一人高声叫道:“落花流水——”这“落花流水”的第四个“水”拖得特长,声音滔滔不绝的传到,有如长江大河一般。这声音更比其余三人近得多。
湖中的水笙大喜,叫道:“爹爹,我爹爹来!我可以走了吗?”
秦无忧淡淡道:“你自由了!”便不再理会水笙,扣留水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水笙是走是留对于秦无忧来说已没区别。
秦无忧的态度让水笙感到很是不爽,皱着琼鼻冷哼一声道:“等一下,我要让我爹好好的教训你这个狂徒。”
秦无忧闻言笑了笑,对于水笙的话不可置否,只不过等一下,谁教训谁就不好说了。秦无忧自认为他绝对不是那个被教训的人。
汪啸风骑着马直奔湖边,越下游到水笙的身边,急切的问道:“表妹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这么样吧?”
水笙不知怎么对于自家表哥的关心,此时却不怎么在意,冷淡了应了一声道:“我没事,你去帮卖一件新的衣服来,我的衣服都湿了。”
汪啸风闻言连声答应,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水笙语气中的冷淡和距离感,他在答应后便转身,快速游回到岸边,跃上马背,朝荆州城飞驰而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四人齐声合呼,“落花流水”之声,声音震耳欲聋,和疾驰的马蹄声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曲特殊的交响乐。
接着一屁黑骑,上面端坐着一个灰衣中年人,出现在了湖边,看着水中的水笙,叫道:“笙儿你怎么样了,爹来救你了!”
水笙一听这熟悉而慈爱的声音,她不用看都知道来的人是他的父亲水岱,于是欢喜的叫道:“爹爹!笙儿没事。”
水岱听到水笙没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接着道:“笙儿,你快点上来吧!不要着凉了。还有你表哥你,他不是跑在我前面吗?”
水笙:“我让表哥去帮我卖新衣服了,我的衣服都湿了,不方便上去。爹,你快点帮我教训那个小子,就是他把扔这湖中的。”
水岱听到有人欺负他的掌上明珠,眼光一凝看向秦无忧道:“小子,就是你欺负我家笙儿?”
秦无忧淡然道:“不,我只是把她扔到湖中而已,不算是欺负她。”
水岱闻言不由得气的吹胡子瞪眼,把她的宝贝女儿扔到到水中,都不算欺负,那要怎么才算是欺负。他怒视秦无忧道:“你承认了,那么就不要怪老夫我,以大欺小了,今天我若是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我把名字反过来念。”
秦无忧道:“呵!你自己说要把名字倒过来念,希望你不要忘记了。”
水笙喊道:“爹,快点教训他一顿,把他给也给扔到水中。”
水岱听到自家闺女的话后,笑道:“好!我这就把这小子扔到水中,给你出一口恶气。”
水岱从马上飞跃而起,如同大鹏展翅,在空中直移五六丈,手中的没有出鞘的长剑,直指秦无忧的肩头。
见来势汹汹的水岱,秦无忧不闪不避,不慌不忙的伸出晶莹如玉的右手,在水岱的长剑要抵达他的肩头之际,用两根手指将其给牢牢的夹住。
原本水岱见秦无忧如此的托大心中微怒,他认为秦无忧这是看不起水岱,他出手的气力也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现在长剑被秦无忧夹住了之后,他使用多大的力气,却无法在将剑送前一寸,心中暗惊:“这小子,好大的气力!”
水岱喝道:“小兄弟,好大的气力!”
秦无忧对水岱的称赞却是不领情,嘲讽道:“你是没有吃饭吗?这点力气就想要教训我?你还是回家多练几年吧!丢人现眼。”
他水岱走到那谁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嘲讽过。听到秦无忧的话后,不由得怒发冲冠,喝道:“好生无礼的小儿!”
暴怒之下的水岱,直接舍弃剑鞘,锵的一声抽出长剑,他手中长剑反射的阳光耀眼生花,一条冷森森的剑光点向秦无忧的胸口。
秦无忧见到暴怒的水岱后,他嘴角微微翘起,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如果水岱没有用全力的话,秦无忧根本就没有兴趣和他交手,水岱的武功和血刀老祖大体相同而已。
水中的水笙剑水岱拔剑,刺向秦无忧的胸口时,不由得担心大叫道:“爹!不要啊!”
水岱听到水笙的叫喊后,从暴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想要停下自己的剑势,却已经无能为力了,他不想杀秦无忧,于是对秦无忧喊道:“小子!快躲开,我停不下来!”
秦无忧面对水岱的这一剑,还是一脸的平静,将手中的剑鞘转了一圈后,精准的击打在剑上,巨力将水岱手中的长剑给震飞了出去。
在击飞水岱的长剑后,秦无忧侧身一掠,用剑鞘接着掉落的长剑,接着一脚登在水岱的屁股上,水岱被秦无忧登了一脚后,中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落花流水’的另外三人也都赶过来了,他们见水岱被秦无忧蹬倒在地上,心中都暗道:“不好,四弟有危险
花铁干身子飞跃而起,脚尖点在马头上,朝秦无忧飞掠而去,手中长枪对准秦无忧后背,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花铁干的身后的披风在空中猎猎声响,枪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寒芒,他如同飞龙在天,携带着不可匹敌的枪势朝秦无忧刺去。
刚才秦无忧虽然踢了他父亲水岱一脚,但是见到花铁干长枪刺向秦无忧后背,她又再一次为秦无忧担心的大喊道:“花伯伯不要啊!”
秦无忧手掌一翻,锵的一声响起长剑出鞘,带着点点寒芒,长剑一扬朝刺去。长剑的剑尖和长枪的枪头分毫不差的碰在了一起,发出铛的一声响。
众人见到秦无忧居然用剑尖刺中枪头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要做到这一步,出剑的时机、速度、角度都不能有丝毫的误差,他们自认做不到这一点,而秦无忧不但做到了,而且还是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这让他们暗自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