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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太太

太太在床上醒转来,想着昨晚的清一色和不成,正在生气那拦和的张太太,她的女儿放午学来家见母亲,第一句话就是要钱。太太睁眼骂道:

“大早起来就要钱,怪不得打牌总输。怎么今天坐起车来?”

“我的脚冻了走不动了。”大小姐呆呆的望住母亲说。

蔡妈在旁向太太说:

“本来已经十一月,该穿棉鞋了,学堂的姑娘们早就穿上。太太,您也该同大小姐买鞋了,这样皮鞋那是现在穿的。”

“什么东西都说买,有钱也不是这样花!上回我叫你买的鞋底子,不是预备跟他们做棉鞋的吗?”

“我不是提了您好几遍买鞋面,那知您一出门就忘了,没鞋面怎么做鞋?”蔡妈冷笑的答。太太觉得不耐烦,拿起床头的钱口袋往女儿身上一掷,愤愤的说:

“费话少说,几个铜子数去给拉车的,歇会儿他又要麻烦了。”

大小姐正在发楞,没用手去接,不想这钱口袋重重的正掷到她长冻疮的脚上,痛得哇的一声低头摸着脚哭泣起来。但是她母亲盛怒之下,还未想到碰着她冻疮的疼痛,她想她不过为受了申斥撒娇便了。她一边下床,一边生气的说:

“蔡妈去给车钱吧。……这样大姑娘还不懂替母亲省省钱,才骂了一半句便哭起来。还有一个月就十三岁,过一两年就可以找婆家哪,还这样娇气。”她回头看看女儿哭得更凶,索性坐在床前大椅上呜呜咽咽的把一件紫花布棉袄的袖子都擦湿了。

“哭吧,有本事哭一天!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像你姑妈,会向女儿赔错。”她悻悻的出了卧房走到厅堂上。

“谁出来进去总不关紧门,怕压了尾巴吗?”她坐在一张椅上觉得腰骨酸软,眼有些昏乏。

蔡妈拿洗面手巾胰子等来,笑说:

“这是我方才端洗脸盆没有手关门了。”

“老爷吃什么点心走的?”太太在洗脸问。

“吃前天买的茶鸡子儿。”

“你怎的又拿那茶鸡子儿给他吃,他昨天不说那不是新鲜的,吃了它有点肚子痛吗?他回来,又该埋怨我了。”

“他又不吃烧饼麻花的,不吃茶鸡子儿,那里还有东西了?”

“不说你们不肯替我分分心,想想做些东西给他吃。那里会没有东西?炖碗鸡子儿也行呵!厨房里连鸡子儿都没有了吗?……你们整天眼里心里就看见钱:人家买多点东西你们就闹底子钱,打回牌就要分头钱,来个客或送些东西就想赏钱。我真没法对付你们。那天不七事八事的支零钱,……可是永远不会想想法替主人省些钱的。”她一边数落,蔡妈坦然的站在旁边伺候她,觉得她主妇说的你们,并不是她一人,所以不觉到什么不舒服。她反笑说道:

“太太,你想想那个人不为的是没钱,才出来伺候人!”

张升进来擦桌子,蔡妈望着他说:

“张爷,方才你说那里打了两遍电话来给太太?”

“对了,方才有电话来,”张升说。“黄太太方才打了两回电话来,请太太今天早些去,她们都在那里等呢。”

“她还不说请太太带钱去捞本吗?”蔡妈作出很看不起人的样子笑着。

太太默默半晌,看见蔡妈的样子,想到黄太太藐看她没钱的“捞本”话,心下又气又恨,末了悻悻的说:

“那一回我不带钱去打牌?输五十块便叫人去捞本,真看不起人,……哼,告诉她,我五十块还输得起,今晚一定带去给她就是啦……”

蔡妈收拾手巾脸盆走,一边说:

“她还嘱咐了几次叫太太务必带钱去。这次黄太太真瞧不起人,她还是您的亲戚,难为她好意思追得这样紧!我看太太这回争一口气索性把上回的一齐还了她,省得听她那样饥荒话。连我听着都有气。”

太太一边喝浓茶,一边皱眉打算,好一会子才叫过蔡妈吩咐道:

“把老爷的狐皮袍子和我的灰鼠脊皮袍子找出来拿去远一点的当铺当九十块钱,别叫人看见你。”

蔡妈答应去了。一会取了皮衣服来,她说:

“太太,您这衣服统统值多少钱呀,我瞧当不了九十块吧?”

“这狐皮的,买也值七八十块,灰鼠的旧了也许值五六十块的。”

“这不行,当铺的规矩是凡值六七十的只可当二十来块,这两件至多只不过当出四十来块,便了不得了。……唔,还许不行呢!……上次那件耗子绒大褂比这个新,给人人看过都说值一百多块,当起来,那知道就值三十块。”

太太想了回子,又吩咐道:

“把老太爷给老爷那件火爪马褂拿去吧!”

“那至多不过值二十块,也不够呀。我看还得加上一样东西。”

她站起进屋内寻了一会,又拿了一样东西说:

“蔡妈把这金表也拿去吧。这个买时至少也用一百多块呢。现在加上总够了吧?”

蔡妈把东西包起,说:

“我看爽性统统当一百块吧。”

太太见蔡妈要走不走,她低声道:

“你不要给人知道……我看你的棉袄太薄,给你两块钱做一件吧。”

“谢谢您哪。张升就在套间,给他钱买鞋好吗?给他两块钱吧?”蔡妈又走近太太身前小声说:“他常常在书房同老爷谈话的。”

太太心下很不舒服,但她不愿示弱下人,说:“谈话会怎的?他要买鞋就给他两块钱就是了。”

蔡妈走后的半点钟,老爷也回来了。她今早上勉强吃了一个茶鸡子,觉得肚子又有些不好过,心下烦闷得很。回家来见女儿红肿着眼撅着嘴坐在一边发楞,太太站在厨房门口骂厨子赚钱,他觉得一股乌郁晦气充满了家庭,也闷闷的坐在饭厅内等吃饭。

“为什么今天散班下得这样晚?”太太走进饭厅照例的招呼一句。

“早就散班了。我们几个在那里商议今天午后,一同去新任局长那里道喜——今天是他的老太太七十整生日。”

“送了礼了吗?”太太坐下有些心烦的问。

“我们是合份的,一人十五块呢,也没法不应酬!趁着没开饭,你叫人把我的狐皮袍子火爪马褂拿出来,吃过饭就得走。”

太太浑身不舒服,过了一晌,她勉强装作镇静的样子,答道:

“你……你的狐皮袍子和马褂不是那天借了给你姑少爷了吗?”

“那天?赶紧打发人取回来吧。”

“他现在不会在家吧?”太太很不自然的说。

“方才我在街上遇到他,他没穿我的衣服。赶紧打发人去取吧。”他看住她答。

“……哦,我记错了。没借给姑少爷,大概是张六爷那天来穿走了吧。”

“张六爷去天津了。他也穿不了我的皮袍。你到底借给谁,快仔细想想,叫蔡妈他们来问一问。眼看快两点就得走的,你看我今天这件袍子那能去拜寿?我的身格又特别小,借也借不到合式的,况且我的朋友里,谁也没有多余的体面衣服借给人呵。”

太太望了望老爷假毕几呢面的羊皮袍,袖子已有些露出皮子,大襟脏了一大片,不知答什么。她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说:

“你今天推说有病不去行吗?那件袍子马褂我真记不得借给谁了。”

“前几天就有人通知我说,新局长要好好的换几个人,叫我务必不要给他找着岔儿。我又没有大来头撑腰子的,那能不去?今天我怎样也得去的,……你到底借给谁了?快打发人去取吧。”

太太默默的望着墙,眼内含着泪。老爷望着墙上挂钟,还连着催问她。见她不答,他急得站起来走向她身前逼问:

“时候不早了,到底的借给谁,说出来好取去呵。今天我不去就把饭碗弄掉!”

她看丈夫急得眼发直,声音抖擞的可怜样子,末了的话尤触动她的心,后悔方才自己不该太大意。她被丈夫逼得太紧,反而一句话讲不出,直流眼泪。

她丈夫见她流泪不语,更加着急,说:

“我的衣服放在家里的,谁拿去,你总该知道。我只管向你要:……说话呀,这不是哭的时候。”

此时饭已端上来,他气愤愤的坐近饭桌,催她:

“到底放在那里?你也得替我想想,我不去是不行的。这份差事没了,咱们上那儿找饭吃?”

太太听了这话,更加着急。她抽咽的向张升说:

“你赶紧到街上追蔡妈回来吧。”

“怎回事,给蔡妈拿去啦?”老爷急回头望她。

“她去了已经有半点多钟了,谁知道她现在在那里?”张升答。

“到铺里找她。”太太急答。

“她只说您叫她上远一点的当铺,谁知她去那一间?”张升答完,站在一旁。

老爷听见当铺二字,忽然大悟皮袍的着落。

“哦,原来当了,怪不得你不出声?你当这些钱做什么?……”他见她只哭泣不答,把饭碗放下,紧望着她问:“当在那间铺子,还不赶紧打发人去赎回来?”

太太只得收泪断断续续的吩咐:

“张升,你……快……去找蔡妈,叫她快……快回来!”

张升撅着嘴走出去。

此时老爷觉得衣服有了下落,拿起筷子吃饭。但那菜同饭都凉了,天气又冷,他心火又盛,所以觉得十分难吃,吃了一口快要冷的菜汤,肚子又隐隐作痛。他想到今早上的冻茶鸡子儿便望着太太数落起来:

“三十多岁的女人还不知道顾顾家,整天在外头打牌……”

大女儿已经出来等吃饭,她站在火炉旁边,痴望着父母吵架。母亲没上饭桌,她也不敢去。

老爷愈吃愈觉得无味,把筷子一摔,向女儿道:

“大妹吃饭罢,别等你娘了……哼,这样人还做母亲哪!”

太太此时正要收泪,忽听见老爷末了一句话,不觉大怒,她跳起来说:

“我怎样不配做母亲……我倒要你说说。你说别的我不管,你当着我的女儿,这样糟踏我,我不答应!”她说着走近他身前瞪直了眼。

老爷正拿住碗喝茶,看她猖狂情状,气得手抖。只听乒乓一声一碗热茶正洒在太太手上,烫得她呀哟一声,喊着哭起来:

“要烫死人啦!……要烫死……”她索性往老爷身上碰。

老爷赶紧跑出饭厅,使劲将屋门一摔,算是报复,连忙戴上帽子上朋友家去了。

太太索性坐在地上哭起来。屋内只有她女儿,她也不懂怎回事,也不知道搀她娘起来,也不知道劝解。她站在炉边,不想火旺起来烤得冻疮渐渐好似针戳一样,阵阵痛痒。肚子又饿,头就昏晕,十分难过,末了也呜呜的哭起来。

邻居老太太听见哭声,赶紧过来劝解。太太照例数落了一顿老爷没良心。老太太也帮助着好歹的埋怨几句。到了三点钟,太太已经洗过脸吃过炒饭。老太太大功告成的走回家,蔡妈也回来了。

“太太睡着了吗?”蔡妈见太太正掩衾假寐。“哦——今天好容易同铺里人说了又说才当出一百块,他们起先拼命说东西只值八十块呢。”

她把当票同钱交给太太,并说:

“这是九十五块零两吊。太太给老张两块,我两块,我又化了些车钱,在那里等了半天饿得肚子痛,又要了些东西吃。”

太太懒懒的把钱接过来说:

“怎么这样晚才回来?方才急死人哪!想找你也找不着。”

“厨子把方才的事告诉我啦,那家子俩口儿一个月不吵几回嘴?太太也犯得着那样难过?”蔡妈轻轻一解说,太太也觉得方才大哭是过分了。

一会儿厨子来报说黄太太来电话催请,牌手都坐齐了等。

太太从床上起来拢了拢头发,换了身上衣服,雇了部洋车就要走。

“我不去,好像要赖她们的帐。”她走近门口停步又说,“回头老爷回来,别提我去那里呵。”

“太太,”她方出大门口蔡妈叫住说,“您还不如放下钱等我去同少爷买操衣布吧。省得他回来又哭了。他今早哭吵着不肯上学堂去,说先生前天已经告诉他,再不穿操衣,不止罚站,还不许上学呢。我们好容易哄他去,说今天包管给他做好。还有小姐的棉鞋面子也要快些买了。”

“讨厌,早不要钱,晚不要钱,偏偏我出去打牌才要!今天先别买吧。”

太太灰着脸,吐一口吐沫,坐上洋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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