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你把我弄进来就是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褚曦蓓仔细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硬犟着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索性就收敛了点脾气。
亏的小老头挺豁达的,没有那种倚老卖老的傲气,他也不太记仇褚曦蓓对他的不尊敬,转而笑着一张脸。
“小丫头,你看哈,之前你对我这小老头大呼小叫的,多没礼貌啊,呃,我嘛现在也算跟你打平了。”
说着一挥手撤了那股重力,褚曦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行,咱俩算了了。”
小老头一见她这么好说话,眼珠子一转,心里一个小计策脱口而出,“那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儿啊?”
褚曦蓓拧着眉头,“啥事。”
“那个,我跟你说,这地方可是宝贝,你别看他是个坟,其实他里面的宝贝可多了。”
褚曦蓓撇了撇他,这小老头眼睛亮闪闪的,指不定打算着什么,“你想说什么?”
小老头起身屁颠屁颠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那个,小丫头把他收了吧。”
褚曦蓓脸色一收,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行,你这臭老头居然打这主意,想得美!”
让她收了这坟?开玩笑吧,人家不是封印什么上古神兽就是有个随身空间的,到了她这,资源得自己找就算了,还让她带着个坟,多晦气。
小老头料到她会一口拒绝,也没放弃,整个人都巴不得挂在她身上,“哎呀,你不要跟那些俗人一样嘛,他虽然是个坟,但是他比外面那些什么宝贝好多了。”
“不行不行,你说什么都不干。”
褚曦蓓起身绕着走,小老头也跟着她,“诶,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嘛!”
小老头有些急了,转而坐在地上,咕噜几下憋出点眼泪,“我小老头都活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和这地方这么契合的人,你这小丫头就不愿意伸手帮助一下。”
褚曦蓓扶额,也不点破他的伎俩,就看他一个劲儿在地上撒泼。
“我要不是在这儿被关了。几百年了,也不至于腆着一张老脸求你这个小丫头啊,再说,这个地方真的有宝贝的。”
褚曦蓓双手环胸,“诶,你这小老头都撒手人寰几百年了,还在乎这一年半载的,你看我多弱啊,怎么可能收得了这坟!你还不如多等等,来个强大一点的。”
小老头一听,这就不乐意了,“不行,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就不让你走了!”
“嘿,你——”褚曦蓓捏着拳头伸出一个手指怼他脸上,“小老头,敢威胁我。”
“砰!”
亓官江裕脚一离开,原地就裂开。
整个空间都布满了冰莲,越南城付手抬起,冰莲在他手上碎开,下一秒又都凝成一把冰晶透盈的长剑。
越南城握着冰剑唰的冲过去,长剑锋利锐气,周身散发着寒气。
亓官江裕眼神一凝,手指对着虚空轻轻一弹,弧形的气浪顺着方向扫过去。
越南城抬剑抵下,“北褚甯王果然不同凡响。”
亓官江裕手虚空一抓,那几个气浪又折回来从四面八方攻击着越南城。
“东岐国师未免与传闻不符。”亓官江裕嘴角轻起,手上的动作没停,人却一下消失在原地。
越南城身上的伤有些重,自然抵不住亓官江裕这波存在,眼下亓官江裕又一下近身。
只见他抬手只是轻轻一挥,越南城就感觉一股强大的灵力压迫过来。
“噗!”手中的剑脱手而落,越南城一下跌在圆台上。
刚要起身,眼角撇过一方,突然他的嘴角闪过一下笑容,右手一转,冰莲就覆盖了中心那朵花。
亓官江裕一脚跃上去,一掌拍向越南城的方向。
越南城就地一滚,一个弹跳起身,轻松的就离开了圆台。
只见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就着石室里飞来飞去,不时的有冰渣和石头落下来。
佘影和宫山颐进来就看见这个情景,他们好不容易处理了外面的人,转身就看见古墓大门又打开了。
“王爷!”佘影一眼就瞅见亓官江裕,刚想过去帮忙,一个巨大的身影落下来。
摩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生气,抬脚就踩了下去。
“这是,上古摩崖!”
宫山颐顾不得亓官江裕那边,捏着扇子的手猛地一动。硬生生的扛下了摩崖的脚。
“佘影,你倒是快点过来帮忙啊!”宫山颐右脚一蹬,双手撤下的同时用尽全力向后蹬。
摩崖体积太大了,又有灵魂印记加持,这种老古董他们对付起来也是很吃力。
佘影一顿,身形鬼魅的绕过去,一掌对上摩崖,宫山颐终于缓过劲儿,扇子一收,双手立马结印。
初元境六阶!
凉山子城素来对结印颇有研究,凉山宫家更是独霸一方。
宫山颐身为宫家的人,对结印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的很。
宫山颐的灵气是一种带着绿色的雾气般的,合着他的样子非常养眼。
而他结的印是一种加持人体内灵力运转的,所以此时的佘影比刚才要游刃有余得多。
而那边亓官江裕和越南城也停了下来,亓官江裕的掌风原本要怼上他的脸,但越南城右手一伸,显出那株冰封在冰莲里的花。
亓官江裕脸色更加冷,“东岐国师也喜欢做这种勾当了。”
越南城嘴唇扬了扬,“甯王你是第一次知道吗?”
“砰!”宫山颐身形一落,跌在不远处,亓官江裕不再管越南城,转身一跃。
这里的四个石像有一个破了头,另外两个也在刚才被触发了。
只靠佘影一人不可能对付得了,宫山颐眼看着其中一个石像的拳头要落下来,眼前突然一黑。
亓官江裕单手结出一个屏障,挡在石像前面。
佘影屈着腰,右手掏出一把通体黑色的弯刀,对着石像砍下去。
石像的一只腿就这样断落下来,宫山颐反应过来后也是在第一时间里结印。
“裕,这三个东西不好对付,你的身体还好吧?”
亓官江裕一擦嘴角的血渍,“废话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