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蓓瞬间没了耐性,这王大夫人好是好,怎么她说点实话还不听呢,未免太顽固了些。
想了想还是出去找人问了洗纱布的地方,或许换个人能听进去。
离军营不远处倒是有小河,全军吃喝都是靠这河,而下游就是用来洗衣服的。
负责洗纱布的是一下老兵,不太能干了,带头的是一个年轻人。
褚曦蓓看见人了就走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阿奇吗?”
阿奇点点头,“姑娘到这里是要洗东西?去那边就是了,要是没有东西用也可以借的。”
褚曦蓓摇摇头,“我听说你是负责洗纱布的,想来看看。”
阿奇有些疑惑,他干事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来看洗纱布的,虽然疑虑但也没说什么,侧过身带着她一起去了河边。
“洗纱布的都是老兵了,要么是不想离开军营的,要么是被陛下下令世代为兵的。”
北褚参军一事还算人道,满了十六岁都要参军两年,若是灵者实力达到二星便可不用,对于北褚来说,一个二星倒不麻烦,但全国的二星可就不简单了。
想升官的大可实力强大再参军,做个将军也是有可能。
也有不想离开的,大抵是些,普通人想留在军营混口饭吃。
褚曦蓓走进了看,老兵虽然是在这里混饭吃,但是多年做事了,又是在军营,自然不过马虎。
但看到他们洗纱布的方式,褚曦蓓还是皱了眉头。
他们只管拿着纱布浸了水,就着石头搓掉多的血渍,染的整片水淌都是红的,洗过一遍的纱布直接让人拧干水晾干。
“你们就是这样洗纱布的?”这洗了跟没洗有什么区别,尽管他们是糙老爷们,但这也太敷衍了点。
阿奇听她这话倒是不乐意了,“姑娘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一直这样洗的干净,好心带你看,你竟这样说话,你还是走吧。”
阿奇态度明显硬了不少,褚曦蓓料到这种情况,多说什么都没用,只好转身离开。
只是愤愤然,好心提醒,却处处碰壁但她并没有放弃,不能因为这一个两个人就让这么多人平白受苦。
褚曦蓓也知道自己本来就是来路不明的人,人家没问来历就不错了,还是要找个当官的。
一说到当官的,褚曦蓓就想到了亓官江辰。
“不好意思啊,姑娘。小将军两天不在军营了,要不等小将军回来我再通告你?”
“不用了。”没想到那臭小子居然不在,难道那日中午。出去后便走了?
她也不好打听人家的事,万一去做什么大事,这一问被当做什么歹人就不好了。
看来这事得搁置了,褚曦蓓还是回了病好连,正准备拿上箱子继续帮忙,就听见不远处吵吵闹闹的。
“就是她,快!”
几个男人一脸愤然的冲上来,一把抢过箱子,一看她是女的,原本想动手又停下来。
“你这女人什么歹心啊?庄子多好一人,都伤成那样了你还下得去手!”
“你这狠毒的女人不知道从哪来的,我这满营男儿都要被你害惨了!”
褚曦蓓听的云里雾里,有些疑惑,“你们说什么啊?”
“你看看,还一脸不知情。柱子都说了,你这女人上来就点了他穴说不出话,拿着剪刀对庄子一顿下手。现在人都不行了!”
“可怜的庄子,多好一个人,怎么就遭歹人毒手。”
褚曦蓓简直想笑,这些人是怎么的以为她要杀人了?一个个的围着她,要不是她是女的,怕是直接上手了吧。
那几个男人越说越激动,居然控制不住一掌拍了过来。
带着灵力的掌风如同刀刃袭过来,褚曦蓓眼神一凝,侧身躲开。
那人却还不打算收手,一记手刀就扇过来。褚曦蓓原本有些愤怒的心终于忍不住了。
向后退一步,堪堪躲过他,双手在下一秒猛地抓住他的手,就着肩膀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哎呀!”那人疼的龇牙咧嘴,却也动弹不得。
“你,你这个女人居然还动起手来了!”
褚曦蓓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是小肚鸡肠吗?没看见她只是正当防卫,何时动手了?
“我说,你们有病吗?眼睛不好了,我几时动手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我,我还不能躲了?”
尽管她说的是事实,但这些人却没有想放过她,他们的心里一直想的是褚曦蓓害了庄子的事。
“你这恶毒女人,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褚曦蓓这下是真的无语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
“得,你们别求着我回来!”
今天出门这一趟并不愉快,她离开的时候还看到王大夫了,他分明看见了自己,但眼神不过一秒就移开了,大有一副不想跟她往来的样子。
回了帐篷,心情依然有些不好,现在还早,天都没黑,自己在外面忙来忙去连饭都没吃,这下也没了胃口。
生了会儿气还是盘腿修炼了,给自己制定好了目标,每天都要修炼的,不能荒废。
今日跟那人动手,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自己的动作快了许多。方不知在别人眼里,她是瞬间把人给摔了的。
别人那些人也不会那么快就让她走,就是看见那身手怕是对付不了。
不禁感叹,神农草就是好东西啊!可惜那个该死的老头还真会过日子,直接摘了她那么好的神农草泡茶!
不知不觉就修炼了很久,等她再睁开眼亓官江裕已经回来好久了。
外面天都黑了,亓官江裕像是待了很久的样子,看见她修炼完了冲她眨了眨眼。
“你回来了?”
“怎么,不过出去一天就想我了?”要不是挂念着她,亓官江裕是打算不回来的,毕竟东岐和西岳这两天又有动作了。
“你脑子有坑是不是。”褚曦蓓早就习惯了他在不正经的样子。
双手一撑就下了地,看见桌子上已经备好了饭菜,心里莫名有点触动。
亓官江裕倒是没说什么,自己大步走过去,坐了下来。有两幅碗筷,很明显另外一副是给她备的。
褚曦蓓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饭,只是心思明显不在这里。
亓官江裕感觉到她有点不对劲,夹了她最喜欢的排骨,“听外面的人说,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
褚曦蓓不说话,亓官江裕就继续说,“你不舒服?”
这样的褚曦蓓倒是稀奇,亓官江裕一时不知道她怎么了,吃了两口就看见某人只管戳着碗,饭都快戳成饭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