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颤巍巍收回手,他现在看着褚曦蓓的目光都塞满了崇拜,经过这一遭,他的心境通透很多,在医术方面日后成就肯定又会高一层。
而他的修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停逼着自己,居然突破了,连带他的术法都突破一层。
这个收货让他现在看褚曦蓓都像看女神一样,他恨不得好好诉说自己早已泛滥的感激之词。
褚曦蓓当然不知道陈云的事情了,看着那人包扎个大傻都像第一次那样生疏,摇摇头转过身。
不料却碰上几十爽赤裸裸的眼睛,大夫们在碰撞上褚曦蓓的眼光后就立马移开不敢看,而其他人无不是眼里充满崇拜。
特别是庄子,他还不能动,意识也刚刚清醒,声音还有点沙哑,“姑娘……”
“哟,庄子你还舍得醒啊?”柱子看见自己兄弟醒过来自然是最开心了,虽然灵力几乎耗损完了,可他一点都不难受。
那些熟悉的人一下子叽叽喳喳的,大多是说些庄子的事。
褚曦蓓抿嘴一笑,庄子的伤本来也没什么的,现在醒过来是情理之中。
而那些大夫有的已经自刑惭愧的走了,比如像李禄啊,小赵啊那种。
剩下的也是充满了好奇,离开位置庄子问他各种情况。
庄子有些被吓到,这些大夫平常都是一脸神气,一下农民百姓出生的甚至不予医治。
可现在他们却像学生一样,特别虔诚的来问他的情况,感受,庄子忽然觉得世道变了。
柱子瞅着也特别激动,直接冲进去给他们说褚曦蓓救庄子的全过程,就连他骂褚曦蓓的话,褚曦蓓的眼神动作什么的全都一字不漏的说。
周围的人听着一个个拍手叫好,顺便还揍了他几拳,居然敢这么说他们的女神大人,简直是太过分了!
褚曦蓓吩咐几句注意的事情就走了,大傻很有可能会发烧,她让这些人都看着,一有情况就叫人。
而自打她离开,身后居然也跟了几人,都是大夫也有学徒。
他们都是对自己有了觉悟,又对褚曦蓓崇拜的人,比如像陈云这种。
陈云对于自己刚才搭把力的事情突然牛气,好像干了什么特别厉害的事情一样。
惹的其他几人都忍不住打他,可事实自己也确实挺佩服他,这种想动手又没理由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这些人褚曦蓓去哪里他们就跟着哪里,因为他们发现褚曦蓓就像宝贝一样总有出其不意的办法救人,每次看了都有不少收获。
褚曦蓓倒是有些无语了,不是说自己行医好多年了?一个个都跟着她,这么多人都不打算救了?
终于在她快要翻脸的时候,这些人才颤巍巍的离开,不过时不时的就绕在她旁边看病人。
褚曦蓓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是很反感这些事情,这些人能点破他们的高傲感就说明还有救。
他们的问题也有些让她觉得自己遇到了医术界小白,不过像他们这种长久没有处于学习阶段,一发功起来可能就是这样吧。
这事闹的也是沸沸扬扬的,不仅病号连都知道了,连这个军营都在聊这个神秘的女子。
不少人想去病号连一探究竟,但都被人拦下来,工作也那么多,几乎所有人都羡慕。病号连的人,可以亲眼目睹那位女神大人的芳容。
王大夫一回来就发现他们这群大夫一个个神采奕奕的,不像之前垂头丧气,满是烦恼。
嘴里无不是讨论着什么伤口啊,后续处理啊,还有一些在他们当学生时讨论的话题。
这画面确实诡异,感觉像进了学堂,头一次这些人围在一起不是讨论救了多少人,而是讨论救人的办法细节。
“王大夫,你回来啦。”一个大夫提着箱子进来装东西。
“嗯,这他们怎么回事?”学习氛围这么浓?简直前所未闻啊!
那大夫看了看王大夫,笑的一脸灿烂,“他们啊,都在讨论伤口处理,发炎,还有腐烂割肉什么的。”
这些可都是亲眼见褚曦蓓干的事情,特别是后来采访了庄子跟柱子的人回来说那段堪称史诗级发现,真是恨不得全营病号都好了,他们好拉着姑娘去讨论。
这个大夫这些事情都说给王大夫听了,末了还一脸激动的说,“王大夫,我去救人了哈,现在整个病号连的重症患者都被人拿下了,我再不去就没办法实践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想学学呢,而且褚曦蓓也答应他们要是有疑问,可以问的。像这种实践是最快能学会的,有些不会的,听旁边人吹牛也有启发。
整整一天,北褚病号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大夫全营找那些伤的重的人,每个人都在琢磨褚曦蓓的手法。
谁叫目前这种不用药材的只有这个办法呢?而那些药粉都被发挥了极大用处。
当然,这也给阿奇带来了一大批工作,纱布一下子要特别多,送来洗的也是一堆一堆。
没办法只好又架两口锅,听说褚曦蓓把整个病号连都给整顿了,那些趾高气昂的大夫都像变了人一样逮着人就问,你有没有事。
唯一不太开心的可能就是李禄了吧,没想到褚曦蓓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那个张大鱼怕是也会好,一想到他的银子心脏就疼。
王大夫也是一样,他没有看过褚曦蓓动手,却一直听她的事迹,他看病还是跟以前一样,可那些病人一个个却带着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不过这事闹得再大,最重要的的东西还是药材,药粉消耗得也快,估计撑不过今天。
王大夫有些急,一想到今天去找大司马的情形,脸上褶子又多了几条。
大司马卞学详基本是管了整个军营的后备资源,所以他要反应药材问题也只能找卞学详。
可卞学详一连几天都是告诉他,朝廷已经收到信了,再过不久药材会来。
但是他们等不起了啊?
一想到这些,王大夫突然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