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大言不惭,我高贵的血脉哪容的了你对我呼来喝去的!”
又魁一捏扇子,扇子就消失了。她的右手慢慢摊开,绽放出一朵绚烂的彼岸花。
褚曦蓓还挺看不惯又魁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双眸突的变成雾白的样子,她的右手成爪,虚抓着抬在一侧。
“小屁孩,我要不是看你年纪小,就你这样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褚曦蓓发现在这里她的能力好像瞬间提升了几倍不止,不像她忙着对付周痞子那会儿,只能远程抓住周痞子脖子。
事实上她还是跟周痞子力量太悬殊,胜就胜在周痞子没见过那场面,被威慑到了。
这会儿她的手清晰的能看见诈闪的寒气似乎从她的手中蔓延开来。
“哼,来到这里你的实力果然强了不少,不过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又魁控制的右手轻轻一弹,那朵彼岸花就像获得生命一样极速的运转着。
彼岸花晃了两圈飞向褚曦蓓的地方,一瞬间又分成好几朵,这诡异的花不知道被碰到会怎么样。
直觉告诉她,那玩意儿不能靠近。
褚曦蓓右手成掌,带着一股寒气的手挥了过去。
彼岸花就像受到什么指引,一闪而过躲避开了她的寒气,迅速的钻进她的各个部位。
“怎么回事!”褚曦蓓的身体瞬间绽放出玫瑰色的光彩,眼神猛地泛着一股杀气。
又魁冷笑也声,“我在让你感受一下我们的差距啊?”
褚曦蓓能够感受到这个叫又魁的小孩对她有种深深的敌意,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就像是已经谋划了很多年一样。
“人类,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我无法逃离这里,但就算我困在这个地方,我也要让你知道,高贵的彼岸花绝对不容你侵犯!”
又魁说完右手轻轻舞动着,五指流动出闪着光亮的丝线,而丝线那端正是钻进她身体的地方。
褚曦蓓的身体随着又魁手指的跳动居然诡异的自己动起来了!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这种被人当成玩具的感觉真的是很不爽啊。
“呵,我玩玩怎么了,你生气了?”又魁嗤笑一声。
“你最好给我撒手!”
“你有本事自己挣脱啊。”又魁嘴角微微扬起,只不过是个异于常人的人类而已。
即便她被捆绑在了褚曦蓓的身上,人类不还是抵不过她。
这样想着又魁突然感觉有些无趣了,她本就不是个爱争爱抢的性子,她们彼岸花是不同于别的花的。
万物有灵,花自有人管,可彼岸花是唯一不被人控制的。
也因为这样,她们的存在都过于特殊,而她们的血脉也异常高贵。
也是这样,当她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被捆绑在一个人类身上,她有多么的不甘。
这二十年来,除了这里她哪里都去不了,这个人类到底用了什么邪门歪术,竟能困住她。
突然,又魁瞳孔皱开,表情有一瞬的诧异,“不可能。”
褚曦蓓雾白的眼眸下,一抹不起眼的微笑犹然展开,“可能你不知道,姑奶奶我最喜欢收拾人了。”
右手猛地捏住,身体各处随着寒气的流通一朵朵彼岸花在她的身体里破碎。
褚曦蓓的右手朝着又魁的方向猛地一抓,还在她惊讶的时候,又魁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下子从花蕊上飞扑到了褚曦蓓的手上。
“你怎么会……”又魁紧紧抓着褚曦蓓捏住她脖子的手,死死的盯住她。
“你不是人类吗?你怎么会挣脱得了我。”
褚曦蓓近眼瞧了瞧又魁,小小的一只,如果不是刚才她的手段,还真的无法相信她居然这么危险。
“一口一个高贵的彼岸花,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物种,呵。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能对我做什么吗?跟了我二十年,我怎么就没看你蹦哒出什么劲儿呢。”
褚曦蓓在她脸都快要扭曲的时候放开了她,又魁跌落在地上,眼神还是恶狠狠的看着她。
“人类,你最好不要给我找到机会,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放下这句话后,又魁散作一团黑色的烟钻入了地下。
褚曦蓓倒不怕又魁,左右她都在这里待了二十年也没见她搞出什么风浪来。
不过这脾气,真是讨厌得很呐。
北褚的营帐里,换上铠甲的亓官江辰直直的跪在地上。
他已经回来有两个时辰了,跪跪了两个时辰。
“哥,我……”
还没等他说话,亓官江裕那能杀人的眼睛一下子就吓的他张不开嘴。
“北褚小将军失踪三天,你是觉得你能耐大了,还是把军营闹着玩!”
亓官江裕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冰冷的像是对着尸体一样。
若不是亓官江辰知道他的为人,怕也是早就吓的腿哆嗦。
“哥,我知道这次我是有些胡闹了,但我也是为了去找……”
“亓官江辰!”亓官江裕眼神带着一丝冷漠,褪去以往的懒散,表情冷冽的让亓官江辰微愣。
“以后不准再去找,我不管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从今天起你一步也不准迈出军营半步。”
亓官江辰皱着眉头,脸上怒气藏不住的流露出来,“凭什么。”
亓官江裕眼睛盯着他,嘴唇缓缓地,“凭我是大将军。”
亓官江辰紧捏着拳头,“哥,你不知道,哪里真的会有……”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整个营帐里突然产生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要把他压断一样,亓官江辰知道他有些怒了。
半刻之后,营帐里只剩下亓官江裕一个人。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江辰又不是贪玩出去的,还不是为了你。”
亓官江裕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某人又来了,“宫山颐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做。”
宫山颐一下从后面跳出来,笑着脸趴在桌子上,“那倒不是,这不来看看你嘛。”
“至于一天看两次?”亓官江裕对着宫山颐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诶,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我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你这里躲躲不行吗。”
宫山颐撇撇嘴,自觉没趣的去旁边倒了杯水。
“不过你刚才说江辰那话我可听见了,诶,你是有什么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