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明显是一群人毒打一个人,报的还是离经教的名号。
顾江南听到“离经教”后便蹙起眉头,离经教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些个不知死活的渣滓!
江烬漓也凝眸。
一把推开人群,顾江南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几个施暴之人打趴在地。
刚刚还在被群殴的淮安王世子仿佛看到照进生命中的一束光。他缓缓抬起头,便看到了逆光而来、衣袂飘飘的顾江南。
从来没看见如此倾城貌美且英气逼人的女子。
怎么办,心突然跳得好快,脸一定红了——呃,虽然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也看不出来——但是还是好害羞。啊啊啊,糟糕!心动的感觉!
“多谢姑……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陈虞翊,家父淮安王陈顼……”陈虞翊结巴道。
“原来是世子殿下。”顾江南看了他一眼,便扭头看那些施暴之人。
陈虞翊:“……”给点面子好不好……
江烬漓扫了陈虞翊一眼,也不再看他。
淮安王,不过是个异姓王。说好听点是镇守一方,其实没有多大的实权,不过是被发配地方罢了。但是在渝州城,总归也算个老大。
“哎呀……哎呦……你是什么人,敢惹我离经教……”没等那壮汉说完,便又被顾江南踹了一脚。
“闭上你的嘴!离经教的人是坏,但不是傻,有你们这么大张旗鼓、自报家门的吗?”顾江南踩着其中一个人的手腕,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说!谁派你们打着离经教的旗号闹事!”江烬漓冷声道。
“我们真的是离经教徒,你们又是谁!”趴在地上的人道。
“陈世子是吧?我相信今天的事情一定是个误会。定然是有人故意打着离经教的名号殴打世子,企图挑起事端。而且离经教身为江湖教派,决计不会做出这等蠢事,这显然就是有人栽赃,请世子明察!”顾江南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道。
陈虞翊随被美色冲昏了头,但看到江烬漓千刀万剐的眼神后,慢慢冷静下来,道:“姑娘和离经教有什么关系,如何知道他们不是离经教的人。离经教是江湖上臭名远播的魔教,谁又知道他们做事是否真的不合常理呢?”
“这个简单,抓起来审,不怕他们不招。”江烬漓道。
“闭嘴!小爷又没问你!”陈虞翊看江烬漓抢了他在顾江南面前的风头,极为不爽。
“怎么?世子了不起吗?”江烬漓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谁还不是个世子呢!
“你你你……你大胆!你给爷等着!你等着!”陈虞翊说罢便连滚带爬跑出人群。
方才瞒着父王偷跑出来,身边连个人都没带。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江烬漓看向顾江南,问道。
“渝州城有离经教的管事,一会儿叫他来收拾。绝对不能让离经教同王府的人生出事端。不过这样看来,幕后之人居心便是如此。”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们不是离经教的人?”
顾江南取下腰间的玉佩拿给江烬漓看。此玉洁白通透,内有虹光,呈半月状。上面刻着两列小字:昆仑玉英,西楼钩月。
“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同光。(出自屈原《涉江》)是顾西楼给你的?”
“嗯,全教只有我一人佩戴此玉。而且每个离经教徒入教时都见过此玉的画像。所以见了我就算不知道我是谁,也能凭此玉知晓我身份非同寻常。”顾江南看着玉佩,道:“但是他们,明显认不出我。”
“明白了。不得不说,顾西楼确实聪明。”
“若是能听到你的当面夸奖,我大哥一定乐得要偷笑了。”顾江南笑道。
“那还是让他做梦去吧。”
顾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