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司南是单独来找俞静书,乐的不见到陈娅,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他来找俞静书,陈娅都会在。
陈娅对他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俞静书了,所以他不会给陈娅任何的回应,希望陈娅可以知难而退。
“我给你带了午饭。”司南抓紧机会献殷勤,把他带来的午餐都摆上了用挡板搭成的临时餐桌。
司南知道俞静书一向是无辣不欢的,他给俞静书呆的饭菜自然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
辣子鸡丁,椒麻鱼片,炝炒小白菜,玉米排骨汤。
盛情难却,俞静书不好拒绝,她也想尽快吃完,好让司南离开。
所以她就忍着喉咙的不适,把菜都给吃了。
只是吃了辣子鸡后,俞静书彻底了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喉咙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火烧火燎的难受,喉咙眼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咳咳!”喉咙被火烧火燎之后,最难受的是一个劲的发痒,俞静书忍不住咳了起来。
司南见状,连忙去帮她端了杯水过来。
俞静书接过来喝,一口饮尽,结果喝的太急,反倒把自己给呛到了,顿时咳的更凶了。
司南见她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了一样,连忙帮她拍背顺气。
沈柏寒推了中午的应酬,驱车到医院看俞静书,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送饭过来的陈姐,站在病房门口。
他走过去,就听到门内传来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他自然而然的接过饭盒,推开门。
门一推开,沈柏寒就看到俞静书咳的鼻涕眼泪都出来的狼狈样子,而病床边正站着个男人,正在殷勤帮她拍背顺气,喂水,一副好不亲密的样子。
这个叫司南的男人,沈柏寒并不陌生。
当初调查俞静书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俞静书的社会关系都调查清楚了,司南,俞静书的大学校友,现在是心内科的实习医生,跟她关系匪浅。
当然这个关系匪浅,他看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肯定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柏寒站在门口,没有动,眼神寒彻若千年寒冰。
俞静书喝了点水,喉咙终于好了些,得到一息喘息的机会。
她最先注意到站在房门口的人,看到沈柏寒看着她的寒彻眼神,她便觉得心窝处像是揣了一块冰一样,温度骤降。
“司南,谢谢,我已经好多了。”
她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想把自己的背从司南的帮她拍背顺气的手掌下解救出来。
“好点了吗?”司南还没发现她的异样,头也没台,顺手就从床头柜上把刚刚放上去的水杯端了过来,送到她的唇边:“那你再喝点水,润润喉。”
“不用了。”俞静书嘶哑的声音,似乎都带着畏惧的颤音。
司南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就看到一个周身都透着寒意的男人,目光冰寒的锁住俞静书。
而俞静书此刻的样子,他没有看错的话,她除了紧张慌乱还有害怕。
司南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只见过一次沈柏寒的背影,虽然听说有沈柏寒这么一个人,并没有把沈柏寒和门边的冷凝男人想到一起。
司南还以为是他伯父那边派来的人,立刻义正辞严的说:“你是俞敬璋派来的人把!我告诉你她现在病的很严重,你回去告诉俞敬璋,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她没有钱,如果他还要压榨静书的剩余价值,我可以替她出钱。”
沈柏寒被这个搞不清楚状况,还要英雄救美强出头的愣小子给气笑了,“你就是,司家那小子?”
司南愣了下,听沈柏寒这语气像是长辈一样。
司南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仔细看沈柏寒的的气质,不像是个会随便受人差遣的人。
“你……你认识家父?”
沈柏寒:“司氏生物科技的司聿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没想到,却教出一个这样的儿子来。”
司南有点懵,他没想到这个人连自己家做什么生意的都知道。
沈柏寒看司南一脸懵逼的模样,眼神陡然凌厉:“我奉劝司少爷一句,就算没事的话,也别在别人的女人跟前献殷勤。”
沈柏寒说完,看了眼大门的方向。
司南社会经验尚浅,没听懂沈柏寒话里的话,“你什么意思?”
沈柏寒没工夫帮别人教育小孩子,只是看着俞静书。
沈柏寒的话,俞静书听懂了,她强忍着喉咙的不适,开口:“司南,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了。”
司南有点弄懂了沈柏寒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似乎是在警告他,但是俞静书这是要赶他走吗?
“我不走。”司南还沉浸在英雄救美的幻想中,置俞静书的劝告于不顾。
沈柏寒看着俞静书,薄唇微勾,嘲讽的意味很明显。
俞静书心里难受极了,她懂沈柏寒的意思,沈柏寒是觉得她把司南当成了一支烟,需要的时候点起他,不需要的时候扔掉他。
可是司南来照顾她,探望她不是她的意愿,难道司南作为朋友过来探病,她还要把人赶走吗?
现在赶司南走,也是他的意思,不是吗?
沈柏寒已经提着餐盒踱步进来,站在了病床尾:“静书,你不给司少爷介绍一下吗?”
不过也好,或许,经过这么一糟,就能让司南对她彻底死心了。
其实不管陈娅是不是对司南动了心,原本她就不想跟司南有过多的牵扯:“司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沈柏寒先生,他是……他是……”
俞静书欲言又止,该怎么介绍沈柏寒,朋友,男朋友,情人。
“我是她的男人。”俞静书说不出口,不代表沈柏寒说不出口。
“对,他是我男人。”俞静书在沈柏寒如有实质的冷冽眼刀下,呐呐附和。
司南受到的冲击不小,过来好一会儿才傻傻的问道,“你的男人,什么意思?”
俞静书无奈扶额,她怎么忘记了,司南除了对医学上心,还有对她这个不是良配的女人上心之外,其余的人情世故,都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