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一嘴毛!
她竟然说自己是狗!
宋一鸣看着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的俞想想,再看看连背影都透着洒脱的俞静书,此刻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
明明不是对手,偏偏要上赶着拿自己的短处给别人拿捏。
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嘴皮子有多厉害,黑的都能让她说成是白的,俞想想看着厉害,却是个草包。
不过,俞静书向来是死鸭子嘴硬,据说,自己领着俞想想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俞家,宣布他们要结婚的那个晚上,她还去酒吧买醉了。
她说是她不要自己?
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面子上过的去罢了。
她一定是嫉妒自己跟俞想想快要结婚,也快要当爸爸了。
俞静书这么掐尖要强的性子,她是不允许抛弃她的人先她一步找到结婚对象的,尤其是那个对象还是一直不对付的俞想想。
想到这里,宋一鸣的心里好过了些,看着俞想想的眼神也多了抹温情,“想想,我们先进去看医生,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嗯,她这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俞想想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挽着宋一鸣的胳膊,走进了妇产科主任办公室。
俞静书走到医院门口都没有看到沈柏寒的身影,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跟宋一鸣和俞想想这两个贱人生气,把他给忘在那里了。
心里一阵发虚。
刚想给他打个电话,却看到手机里出现一个熟悉的号码,虽然没有名字,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串数字。
陈娅。
陈娅比她大几个月,一直以她的姐姐自居,处处维护她,甚至为了她跟别人打架,打的头破血流。
而且,她一直忍受着自己的各种小性子,每次对她伸以援手还顾着她的面子。
还有之前瞒着她自己做了沈柏寒情妇的事,让她那么生气。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打来电话,她却心虚到不敢接。
以前不管什么情况下,即使没接到电话也会在第一时间打回去,可是这一次……
俞静书眼看着手机亮了又熄,然后又亮了起来。
这还是她付出一整晚的时间,说服沈柏寒给她买的新手机,用身份证办回了以前的号码。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俞静书点开一看,心脏瞬间收紧,连呼吸都疼的她喘不过气。
‘俞大小姐攀上了高枝,所以,我不配跟你说话,至此为止’!
看到这里,俞静书哪里还忍的住,给手机解了锁就把电话打了过去,那边陈娅倒是没有拿乔,电话响起的第一声就接了起来。
“喂……”
“俞大小姐果然是身份不同了,连接个电话也需要这么久的时间?”陈娅淡淡的说道。
她在医院里,绝食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她,是她一句‘要为自己和你父亲着想,还有,你妈妈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难道你不想见到她吗?’,是她说出了这句话才让她清醒过来。
不再跟自己过不去。
“……抱歉,刚刚,刚刚手机没带在身上。”
“是吗?”陈娅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便不再开口。
电话那段一阵沉默,俞静书也没好意思再开口。陈娅从来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想必是极为生气的吧。
记得她帮自己否认了学校里的传言,还因此跟人打了一架,可是,她这个好朋友却没有做到对她坦诚,用行动将她的脸打的‘啪啪’响。
其实,刚才说话的语气也比以往消沉许多。
静谧的尴尬,让俞静书心里越发的心虚难为情。
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只要自己的朋友家人相信她就行。
“娅娅,我……”
俞静书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刚说出一个字,便被陈娅打断问道:“你跟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俞静书脸色一白。
陈娅说话从来就不会拐弯抹角,能说出这句话不知道在心里考虑了多少遍,打了多少的腹稿才给她打了这个电话。
而她呢,却总是躲躲闪闪,不肯正面回答。
俞静书握着手机僵着身子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仿佛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今天的阳光并不灿烂,有西北风吹过,还微微的凉,可是,俞静书却觉得口干舌燥到连咽一口口水都奢侈极了。
她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她根本就不愿意?
陈娅能打这个电话,想必也是做了调查的,沈柏寒虽然不常出现在电视或者网络上,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难保没有哪个多嘴的人去陈娅的面前说三道四。
尤其是,一直想离间他们二人感情的俞想想。
俞静书可以想像她会怎样奚落陈娅,说她拼了命护着的好友其实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贱人。
还是,你的好友飞黄腾达了,不再需要你了。
她和陈娅都是同一种人。不同的是,陈娅的父亲是个极有主意,三观极正的人,不会为了所谓的亲情为难他们母女。
一直以来,两人都是相互取暖,可如今……
到底是她对不起陈娅,所以,她决定好好的跟她道歉,说不出口的苦衷希望她能理解自己。
想到这里,俞静书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是。我知道你会瞧不起我,我也知道这是错误的,可娅娅,但凡我有一点办法不绝对不会走这条路。”
电话那边,陈娅似乎顿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走投无路就要去当情妇吗?还是你觉得这件事情一旦曝光,对你的前程没有影响反而是种助益?”
“娅娅……”
“还有,这社会本来就对女人不公平,沈柏寒在榕城身份地位如何你是知道的,他这几年能爬的这么快想必手段心计一样不差,你跟他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待在他身边,当他玩腻了你,或者是有人取代你的位置你会是什么下场?”陈娅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然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