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虞南境。
鲜虞忠陈兵于此。在他的对面,妘夏人也扎营再妘夏的北境,两军就这样相互地对峙。
谁也不想挑起事端,就在那相互对峙。双方都在等,等那个机会,那个他们需要短兵相接的机会。
妘夏大营。
妘夏军队统帅寒浞正坐在他的中军大帐内,看着颠连呼颜派人送来的羊皮信件,约好由他妘夏由南向北进攻鲜虞,他颠连呼颜由北而南攻打鲜虞,拖住鲜虞王的军队。
寒浞看着颠连呼颜的信件,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
颠连呼颜真是一个天才,送了一份这么大的大礼给他寒浞。
自从自己协助妘羿夺取白马之后,自己在妘夏的地位还不是很牢固,妘夏人还是很看不起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背叛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主公。到最后,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还落在了妘羿的怀中。
他恨,恨自己,恨妘羿。但是,现在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要讨好妘羿,让他充分地信任自己,他要韦妘羿拓展疆土,在这个过程中,壮大自己的实力。
所以,他要亲自征伐鲜虞,吞并鲜虞,更主要的是捉住妘羿的心腹大患姒少康。
姒少康的存在,一直是妘羿的心腹大患,他一直是那些还忠诚于姒夏的诸侯国的希望,他的存在一只是那些摇摆不定的诸侯国的最大隐患。
他早就探得姒少康就在鲜虞。所以他要讨伐鲜虞。
寒浞走出大账,迎着猎猎的北风,远眺远处的鲜虞营帐。
这将是一场大仗,也是他寒浞的一场一场大仗。
“寒浇!”寒浞对跟在身边地人说道,“吩咐下去,召集各营将领,开会!”
“诺,”那个叫寒浇的人领命下去。
寒浇坐在中军大账内,目光如电,逡巡着战列两厢的将领。
妘夏诸位将领看着自己的主帅,他们明白,与妘夏的大战可能就要开始了。
“诸位,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就要到了,我准备明天凌晨寅时发动进攻。”寒浞站了起来,走到诸位将领跟前,“你们各营将领贮备好干粮,做好长途奔袭的准备。”
“是,大帅!”
”好!”寒浞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明天出征前,骑兵马蹄裹草,卸去马铃,步兵口衔草标,确保悄无声息的突袭。”
“明白了么?!”寒浞强调道。
“明白!”
寒浞点点头,“下去准备吧!”
鲜虞大营,鲜虞忠来到鲜虞南境已经很长时间了,每天就和妘夏军队就这样的对峙着。
但是他不敢有丝毫地懈怠,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时时刻刻在监视着妘夏军队的动向。
是夜,漆黑的夜色,天上没有一颗星星,鲜虞的哨兵正紧紧地裹着衣服,嘴里骂着这鬼天气,这么的冷。
一队人马正蹑手蹑脚地靠近鲜虞大营。鲜虞哨兵还没有来得及示警,已经被妘夏士兵窜上来,手提刀落,杀死了。
妘夏士兵鱼贯而入鲜虞大营,把一个个正在睡梦中地鲜虞士兵杀死。
一时间喊杀声乍起,正在睡梦中的鲜虞忠被护卫架起就向北而逃。
呼啸的冷风一吹,鲜虞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大营被妘夏突袭了,看着身后自己的大营早已经陷入火海。
鲜虞忠挣脱护卫的搀扶,一下子瘫倒在地,股压抑悲伤汹涌伴随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护卫看到右贤王如此,慌忙把他搀扶起,架上战马,向北而去。
天快亮的时候,后面的喊杀声渐渐的远去了,鲜虞忠在颠簸中,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他懊悔不已,自己的疏忽,造成了鲜虞的大败,自己的军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自己镇守的鲜虞南面的屏障已经失去,自己大哥还在鲜虞河与颠连交兵,还有那个家伙留在王庭,这样一来自己的大哥腹背受敌,恐怕鲜虞将要亡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鲜虞忠示意护卫停下来,自己被护卫馋下马来,告诉大家,自己不再逃跑,即使自己身死,我要拼尽自己最后一口气,他已经不能再退缩了,不管怎样,自己能抵挡多久就抵挡多久,为自己的大哥赢取一点时间。
无论护卫怎么劝,他都不同意再向北撤退。
鲜虞忠吩咐手下护卫就在此处,等候败下来的士兵和将领。
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鲜虞士兵和将领陆陆续续都汇聚在了一起。
鲜虞忠清点下人马,还有两千来人,这次大败损失大半人马。
鲜虞忠又一阵气血上涌,他的护卫赶紧搀扶住有些摇摇摆摆的他。
诸位将领看到统帅这个样子,早已经没有再战的斗志了。一个个摇头叹气地走开了,吩咐士兵做好警戒!
刚刚稳住心神的鲜虞忠,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知道怎样抗衡即将汹涌而至的妘夏军队。
鲜虞忠看看左右,“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吧?”护卫摇摇头。
“这样,吩咐人把坐骑杀了,先填饱肚子。”鲜虞忠吩咐道。
“右贤王,把马杀了,我们怎么和妘夏作战!”护卫阻止道。
“你看,一个个饥肠辘辘,怎么和妘夏作战!”鲜虞忠深知战马的重要,但是现在自己的士兵一个个饥肠辘辘,怎样和士气旺盛地坐下抗衡,“杀战马!”
众人无奈,只得吩咐下去,杀战马,充作军粮。
正在鲜虞忠一筹莫展的时候,从北面来了一队人马,一行十来个人,风驰电掣一般来到了鲜虞忠的军队面前。
哨兵报告给鲜虞忠说,大王派人来见。
鲜虞忠一脸愧色地接见了由北而来的白马兴。
白马兴这一路不敢休息,彻夜疾驰。他一直担心南线鲜虞忠这里出现问题,越是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凌晨十分,他看到南面把天空都烧成红色的大火,他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
他更不敢耽搁,恨不得立马见到鲜虞忠。
“怎么会这样?”白马兴的心如同落入冰窖,和这天气一样的冰冷。
“被妘夏偷袭了!”鲜虞忠垂头丧气地说道。
“人马还有多少?”白马兴焦急地问道。
“损伤大半,还有两千来人。”鲜虞忠如实回答。
“右贤王,你这里是大王南面的屏障,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这样毫无斗志。”白马兴努力压抑着自己,劝说道,“你都这样了,你的将领和你的士兵还能看到希望么?”
鲜虞忠没有说话,依然垂头丧气。
“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烂泥。”白马兴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鲜虞是你们的,你们国破了。那些兵将还可以投降,作为亡国奴,可是你和你得王族呢,只能作为刀下之鬼,不为别人,为你们自己,也要誓死抵抗!”
鲜虞忠霍得抬起头,睁大双眼看着白马兴,眼光中充满复杂地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