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庄晓瑞的画不错,可是真的就这么好?谁都比不上吗?那不可能吧。
皇甫星耀冷笑:“是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所以什么事情别说太满了。”
“你觉得你的女朋友画的好,那是在你的眼中,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甫御抿了抿嘴:“叔叔,我不是在贬低婶婶,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庄晓瑞本以为,能够被夸奖几句,或者是最起码,能够听到皇甫星耀,对自己的画有所点评。结果还是一出口,就是对辛柒卿的维护,丝毫顾及她面子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的维护,既让庄晓瑞觉得很丢脸,又让她觉得非常的羡慕。
这说明皇甫星耀,是真的非常喜欢辛柒卿,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程度。
正在说话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些明显的议论,更有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为了缓解这边的尴尬气氛,皇甫御咳嗽一声提议:“似乎那边有很特别的画,我们不如去看看吧。叔叔,婶婶,我们一起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会打扰你们?”
辛柒卿耸耸肩:“当然不会,都是来这里看画的,我也是为了欣赏而来。”
四个人来到了旁边的墙,这里挂着大小不一的四幅画,却是不同的风格。
仔细的看了一眼,皇甫御摸了摸下巴:“感觉是不同的情绪啊。”
庄晓瑞附和着点头:“这一副,色调是冷色,而且多用深色够了。”
“夜晚的一些孤寂感觉,体现的很好,整体流畅,笔触精妙,的确是很不错的。只是这个名字,叫做恶业吞噬,我是真的觉得不像,起名太文艺了吧。”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转过头来:“小丫头,你看的只是皮毛,没看到画的意境。”
“这幅画远处的夜空,表现出一种,无法亮起来的感觉,这就是吞噬。”
“而近处的景物,无一不是埋在阴影之中,这说明这里的一切被黑暗笼罩。”
“不是没有光明,而是根本看不到光明,所以这幅画,表现出来的就是绝望。”
经过这人这么一说,庄晓瑞还真的觉得有点道理:“这位先生你很懂画吧?”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文静女人轻笑:“这位可是油画协会创始人的公子,也是现在协会会长,从小就和各种名画打交道,怎么可能不懂?陈会长要我说这一次的画展,这几幅画最好。”
陈会长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几幅画无论是从用色和心境上都是上乘。”
“而且这些画的心情把握非常好,很好的引领欣赏着,走入画中世界。”
庄晓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人物,多少有些拘谨的感觉。
不过皇甫御没有什么可畏惧的:“这幅等待,是不是表现出来这个姑娘在等有情人啊?我倒是觉得,是这样的,背影看着挺哀伤的。还有这幅雪景,里面的红梅是感觉很坚强,可是这个孤傲我是真的没看出来,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觉得梅花是孤独冷傲的,我倒是觉得只是一抹特别的颜色罢了。”
有些意外的看着皇甫御,这人虽然说的很直白,却也是看到了一些,很本质的东西。没有那么多的情感存在,单纯的讲述着,自己所看到的一些东西,自己的一些感受。
这样的人是很直接的,想要什么,希望什么,都一清二楚,最清楚自己的心思。
陈会长点点头:“每个人看画,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这样的是正常的。”
“等待这幅画,你说的不错,很有这个可能,背影也是透着悲伤。”
“这四幅画,分别表达了,绝望,哀伤,孤傲和热枕,可以说是笔笔传神啊。”
看着那副黑暗气息浓重的画,皇甫星耀不禁皱起眉头:“这幅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没看到你画这幅画。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感受呢?是不是谁让你不开心了?”
“世间情感这么多,我还没有来得及都感受过,所以我画这个有什么不对?”
辛柒卿双手交叠在身前:“黑暗吞噬,等待亲人,孤独清高,专注热爱。”
“这也只是一部分而已,画能展现出世间万物,却不是真的什么都能展现。”
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陈会长还是听到了:“姑娘,你就是辛柒卿?”
皇甫御嗤笑:“怎么可能呢?她叫辛巧涵,虽然一个姓,不过可不是一个人。再说了,她今年不过是刚刚转入到美术系,这些画怎么可能是她画出来的?”
庄晓瑞轻笑:“不过辛同学的见解还是很准确的吧?看来也是懂得欣赏的。”
可是陈会长觉得,自己没有听错,更何况这世界上,有天分的人也不少。
当然名字不同,肯定也不是一个人了,陈会长多少有些失望的感觉。
皇甫星耀还要说什么,被辛柒卿拉了一下,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画展的举办者,匆忙的小跑过来,看到陈会长,连忙和陈会长打了个招呼。
“廖先生,你这匆忙的要去哪儿啊?这次展览可是你办的,怎么还要逃走啊?”
廖勇无奈的笑了笑:“陈会长你就会开我的玩笑,辛女士,你总算是过来了。”
“你之前让我找的栀子花,真的是找不到了,换成百合你觉得可以吗?”
辛柒卿想了一下:“玫瑰吧,白玫瑰总有吧,换成白玫瑰,准备好了吗?”“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来了,我找了你一大圈,我说星耀哥,你就不能把人早点带来?”
皇甫星耀毫不客气的看着他:“今天没有课,我怎么可能让卿卿起得这么早?再说了,有一会儿就能弄好,还非要早点来?卿卿我跟你一起去吗?”辛柒卿摆了摆手,跟着廖勇一起,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似乎也是很赶时间的样子。所有人都是很奇怪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这是在做什么。
回过神来,陈会长询问:“廖勇对谁都未必这么客气,这几幅画是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