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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光辉

初二的课程较于初一的在大体难度上,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变化,无非课程的加多,导致更限制自由了;例如物理这门课程的加成,不只是一开始的“镜花水月”的光学原理那么简单,越深入就越是一些生活里面接触不到的东西,例如力什么的,在刘凯很小的时候曾经考虑过力的由来,也想过跟力有关的种种现象,可是课题大纲却调动不起丁点兴趣;例如天平、滑轮什么的,建筑工人工地上这是相当常见的,但是就普通人眼里,能把吊车上面另一部分承重的到底是石头还是内容物的特殊设备搞懂就很不错了,哪有那份闲心去想除了“跷跷板”以外任何有关秋千的东西,又或是滑轮这种除了直视只有吊车、吊架上才能接触,其他藏匿之处就更难寻觅,更别说生活里了。但是应试教育就是如此,它不关心你有没有兴趣,到底能不能学以致用,成为对社会的有用之人那一天,例如真的要研究力,儿时趴在地上的“拍画纸”,又是七八个小伙伴一起的“丢沙包”研究抛物线不是更能吊起刘凯这代人的兴趣,索性这样的无聊,刘凯学的根本尽兴不得,于是乎屡屡有放弃了这门枯燥的学业的打算;他就是这样任性,只学自己能接受的且认定的好东西,其他形势的任何逼迫,都是“无用功”。

而教育这门课目的是当时全校管理层中最帅气的副校长刘太全,算来也是除了正校长以外举足轻重的第二人了,据说王老师为了能跟他搭班,费尽心思,所有班上的同学都对此事都心存感感激,于是乎对于他的课程,至少在一开始,大家都是相当认真听的,就连后座不学无术的费泉,也被这个一视同仁的好教师给多次点名“照顾”;而刘太全校长每次上课都跟原先校园偶遇一样,永远是背着一个单肩皮包或是皮夹在右手肘边,笑盈盈的看着班上所有学生,那种笑容,刘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眼睛眯成两条线,眼角边各有三条纹路也弯成了“桥”的支撑杠杆一样,下颚微微上扬,眉头都仿佛张开了一般;在这样的笑容下面,没有老师,没有校长,没有学校,仿佛所有的繁文缛节都不复存在,只有美好,这用他自吹的话来讲便是“光辉形象”,而这种形象,渗透到了班上所有人的脑海中,让本就副校长的他,形象更为“亲民”。而这个老师职责,却不同于一般人,他上课什么都讲,由生活里的琐事,到心理学,再到学习,跟隔壁班那个偶尔代课老师的“死气沉沉”相比,真的有种天壤之别;而刘凯所抵触的只是“硬案”而已,所幸这个老师的教学方式一般都是半节课题外话,半堂课书本话,所以刘凯一般都是听前半节课,至少枯燥的课程显得并没有吸收到如此的彻头彻尾;而且学生们也心甘情愿的会因为刘老师的人格魅力,课间簇拥着他,而并非只是碍于校长官威,而刻意阿谀奉承之辈,甚至卢汉三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外号,送给了这个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仙人”,在刘校长看来,只要不是“先人”,便又以那种微笑的欣然接受,于是乎全班都在一时之间私下改口了,这是何等的宽容与大度才能触动的局面?

不久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初二年级有个班发现了一个女孩体弱,去医院验血检查突然发现了自己得了“白血病”,此消息一出,给这个来自乡下的家庭数以千计的打击,治疗费用何等昂贵;于是乎,学校挑选了一个升旗的时间,举办了一次筹集大会,并从老师开始,一个一个上主席台明捐钱,老师们排成队一个个将钱直接投入红色的箱子里,而数学老师拿着一张绿色的纸钱格外耀眼,不时有同学在下面觉得太少了,还没自己交的补课费的九牛一毛多,毕竟几乎所有老师普遍都是一张红票子;但是刘凯和一些理解老师的人,觉得老师向来简朴,经常穿着一双破烂凉鞋,和大脚趾都破洞都舍不得换的袜子,如此一来,捐多少都是心意,甚至还主动替老师跟边上的同学解释争论,而刘太全校长跟所有校长一样,都是投放好几张百元大钞,投放之余,又是那种“普度众生”的微笑。

在散会的时候,各个班井然有序的退场之时,正校长和刘太全校长貌似在“须知楼”的屋檐下聊些什么,面容严肃,刘太全校长则时不时的若有所思的点头;突然一个个子矮小扎着马尾的姑娘,本着队伍里面行走路过之余,身子一晃,直愣愣的摔倒在地上,就在要接触地面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太全校长,右手将挎包直接丢到了地上,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单膝下跪式的接住了这个晕过去的小姑娘,在掐人中并无反应之后,刘太全校长只是招呼了边上的老师看着自己的包,就头也不回的抱起小姑娘,径直穿过人海飞速向学校医务室快步走去;还没回过神的同学,甚至包括队伍后面的王老师,对于学校有这么一个人民好教师和好领导,均感到万分仰慕,那种从眼神中都要溢出的金光,一时共鸣于人心。

刘凯从小到大的男老师里面,也只有这一个老师,一直以种偶像形象存于心中。

古人云:“师者,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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