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慕少艾的话，慕金玉的身躯不禁又紧绷了起来。
若师父研究的走火入魔，最后做出与原本的天宫之主一样的决定，那他要怎么办？
大逆不道地弑师？
可他现在打不过师父啊。
慕少艾瞅了慕金玉一眼，骂道：“瞧你那熊样！凤凰纯血又不是只有那种办法才能搞到，你当师父我是什么人？”
“师父，你为什么要离开地球？我感觉昆仑墟的修炼环境还行啊！”慕金玉悻悻一笑，随后转移话题道。
慕少艾道：“因为你现在实力还太弱，就只是合道境罢了，这片天地对你的禁锢程度还不深刻，等你哪天要是踏入师父我的境界，那你就懂师父的难受了。”
“好吧，那师父您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慕金玉闻言，又好奇问道。
以前在隐龙山生活的时候，他一直很懒散，不怎么修炼，修炼了十多年也才在化劲这炼气境晃荡，连化神境都没能踏入。
虽然感觉师父修为深不可测，但具体是什么修为，他却一直不清楚，当时还以为师父是神境。
现在想想，实在有点可笑。
不过当时是真的不懂。
而现在，他从隐龙山出山，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修为从化劲一路冲入到了合道境，仍然是看不出师父的境界。
他就很好奇，自己的师父到底是什么境界。
是合道之上？
还是之上再之上？
慕少艾道：“就是合道境之上的境界，我也不知道这个境界叫什么，我就称呼其为‘破虚境’了。”
“破虚境吗？”慕金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慕少艾这时屈指一弹，明明没有动用一丝真气，但他们身前百丈处的虚空，登时崩塌成漆黑一片。
足足过去十多分钟，方才让天地缓缓愈合。
慕少艾叹息道：“到了师父我这个境界，这世界就变得太脆弱了，我随手一动，都可能打破虚空，所以我轻易不能动手。”
“你刚刚也看到了，当时我和天宫之主生死搏杀，最后都打出了地球，去了外太空一战，才艰难杀了他，不然当时我要和他待在地球拼杀，怕是地球都要被我们打破！”
“所以我们都想离开地球，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适合我们了，我们无法吸收到天地元气，还要被天地法则压制，简直跟监狱似的。”
慕金玉了然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星空传送阵就是可以让你们离开地球，去往更合适的星球修炼是吗？”
“差不多吧，天宫之主研究了好几千年，依旧没搞懂星空传送阵是通往哪里，我研究了几年也没什么收获，目前也就试试看罢了。”
慕少艾回答道。
随后，师徒俩聊着聊着，慕少艾忽然欣慰地说道：“你这臭小子终于肯认真修炼了，还挺特码恐怖的，才几年时间，就从炼气境炼到了合道境，师父我当年都没这么夸张！”
“师父你当年修炼到合道境，用了多少年？”慕金玉眨巴了下眼睛，好奇地问道。
慕少艾细细算了下，叹道：“我从七岁开始踏上修炼路，跟你也差不多吧，也是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渡过合道劫，成为合道境大能……”
他语气有些落寞，感觉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当年他可是真正的第一天才，没想到转眼间，就被自己的徒弟给超越了。
而他们师徒俩的修炼年龄，以及多少岁踏入合道境，看似差不了多少，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慕金玉在五六岁的时候开始修炼，一直到十五六岁还是炼气境，没什么长进。
可他当年七岁修炼，八岁就踏入化神境，十二岁踏入返虚境，二十岁才终于合道境。
而慕金玉在荒废了最好的修炼年龄期后，在十七岁左右时才开始认真修炼，但才不过一年多时间，他就合道成功。
且还是合道四层！
这他当年要是肯多努力点。
岂不是说他七八岁就能合道境了？
越想，慕少艾越感觉肝疼。
慕金玉这时好奇问道：“那看来我们都差不多啊，都是二十岁左右踏入合道境，那师父您是多少踏入破虚境的？跟我说说，我大概也就知道自己多少岁能踏入破虚境了。”
慕少艾听到慕金玉这乖乖徒弟的话，脸色微黑，嘴角抽搐了几下后，道：“这个你不用多管，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踏破，太执着什么时间段，不好不好……”
“哦。”慕金玉轻轻点头，还准备再问什么。
慕少艾则见他似乎还准备再继续深问下去，忙转移话题道：“看到你这臭小子也终于肯好好修炼，如今也踏入合道境，为师真是欣慰啊，当时知道你要被吴家追杀，我还担心对你的磨砺要提前结束，没想到你做的比为师想象的要好很多，撑到了现在。”
果不其然。
他这话一出来，慕金玉心里登时怒火腾腾烧了起来。
“好哇你个糟老头子，真的是死没良心的，看到徒弟被那么多人追杀，你居然还能狠下心肠看戏，我要真出个好歹死了，以后看谁给你收尸！”
慕金玉怒气冲天的说道，语气夹杂着怨气。
他自从被吴雄飞追杀，然后闹得举世皆敌，过程当真是九死一生。
倘若慕少艾不是天宫之主，人也不在昆仑墟，他还能理解，毕竟他又不知道自己出事了。
但这老头明明人就在天宫，也清楚自己被人追杀，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追杀。
他这是怎么个黑心肠啊。
那时他才返虚境七层，而吴雄飞等人都是合道境六七层的大能，一个没拿捏好，他就真要丧命。
若不是运气好，再给他来一次这样的经历，他也未必还敢谁自己能活下来，并将诸敌镇杀。
慕少艾笑呵呵地道：“师父这不是在磨砺你吗？要不是这样，你能这么快从返虚境一路冲到合道境？”
“师父就是担心暴露身份后，你自觉在昆仑墟没压力了，又要跟以前在隐龙山那样懒散不肯好好修炼，这才选择让你吃吃苦头，现在看来，师父的良苦用心，你一点没领悟到啊，真是让为师伤心啊。”
说到最后，慕少艾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
“得了吧你！”慕金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道：“我当时在秘境中搜寻合道果，你难道有在里面随时关注我，可以随时出手救我？”
慕少艾表情一滞。
慕金玉接着鄙视道：“我当时在极寒地狱坑杀一大群人，难道你也跟着我进去了？那你说说我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