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这段时间以来苦闷至极,没有一点头绪,对发现的这一例患者,尤其心生疑窦。
碧玉县的莲花乡莲花村距离草家甸直线距离有80公里,要说两者的共同点就是都位于姜水河边,都是八千年前的古人类遗址,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出土的文物同样可以让人穿越。这两个遗址到底有啥关系呢?安德森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安德森要去莲花村的头一天,鲁伯特告诉他说,过段时间联合国卫生组织有人要来所里参观,还让安德森准备点相关资料性东西,也可以将现在的困难写成材料。
安德森带着露娜和梁茹一起去的,车子进入碧玉县不远,便到了红山景区,丹霞地貌形成的美景让露娜和梁茹尖叫声不断,激动的忘乎所以。
(已经写了两千多字,一个电话过来,全丢了,无语中……)
导航一直将车倒到莲花村口的一片平整的荒地上,看得出来这片荒地曾经是一处广场,应该是农村的打麦场或者晒谷子场地,如今却撂荒了。
下得车来,安德森走在头里,上了个大坡,三个人在坡头站下观赏这个村子的环境。
村子是依坡而建,从下面停车的地方往上六十米高的地方就是一个平台,也就是三个人站的地方,平台不大,里面便是山坡,五十来户人家都建在山坡上,七八根水泥电杆很突兀的穿插在村子中间,空中横过几条细细的电线,偶尔的鸡鸣狗叫才能让人感觉到一点点生活的气息。几个老人依然在墙根下晒太阳,梁茹走过去亲切的喊着大爷问古遗址怎么走,几个大爷同时举起手来指向村东的一处山包。
来到山包,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这里早已是荒草丛生,不过依然能看出来这是个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山包往里就是一个崖洞,洞大约有十来米深,十来米高,二十多米阔,里面放着许多干草。
安德森开始来会看这个地方,露娜和梁茹却直接拿出相机和摄像机记录环境自己安德森的考察过程。
三个人忙的不亦说乎!
此时远处有人在高喊,但是听不清楚,只见喊的人向这边跑过来。人越来越近,三人才发现是榆支书,于是停下工作等榆支书到来。
气喘吁吁的榆支书来到面前,喘了两口气说到:“你们过来咋不说一声,我好给您们安排,咱要劳力有劳力,要工具有工具”
“不用麻烦榆支书,我们就是想来看看这个遗址,了解一下这里的故事”梁茹说。
“了解这里的故事啊,这还不好说,所有这里的故事我都知道,这里没啥看的,走,到我家我给你们讲讲”
梁茹和露娜相互看了看,露娜又对安德森说了几句英语,安德森点点头,然后露娜对着榆支书说:“那好吧,咱们走吧!”
榆支书的家坐落于村子西头,看得出是近几十年才盖的房子,村里其他房子清一色的土坯房,只有榆支书和他旁边的一个院子是砖瓦房。房子前面铺了水泥,围墙根停着一辆手扶车,大门在院子的东南方,用瓷砖贴了,大门顶上有四个大字:紫气东来。大门是翠绿色的铁大门。
院子的北面是五间红砖房,玻璃亮堂堂的,院子里除了东西各一颗果树和一颗梨树留了两个四方池子外,都打成了水泥。挨着大门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厨房,瓷砖贴的白花花的。
榆支书的老婆忙着从家里出来招呼客人,榆支书拿出云烟给安德森,安德森很礼貌的回绝了。招呼众人坐下,榆支书的老婆给每个人倒上了一碗水,又端出一碗核桃、枣、酸枣、软枣、花生等。
榆支书的这间屋子属于五间房中间的三间,东面一间是卧室,西面一间是粮仓。中间这三间放了一组沙发,中间放了一个挺大的茶几,就为了交待上面来人。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一番寒暄之后,榆支书说:
“莲花村其实就在莲花之上,如果站在南面的高山之上看村里,村子就在莲花里,外面的平台就是莲花瓣,村里自古以来人丁兴旺,村子究竟有多古老谁也说不清楚,直到七十年代,好像是七六年底七七年初,反正是快过年了,村里有人去遗址刨烧土,这烧土是为了和煤用的,粘性大,烧煤的时候不容易散架,哦,说远了,挖烧土的时候就挖出了许多石器和玉器,于是村里就沸腾了,好在当时的老支书将事情按下来,否则后来不知道会出啥乱子……”
榆支书开始了沉重的讲述,我们就听着他的方言在努力辨认着故事的信息。
挖出东西的是村里的榆三次,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人们听说后纷纷跑到那里捡拾宝贝,特别是玉器。在当时的社会环境里,人们都在社里,告密的人多,老支书为了防止泄密,将所有捡到宝贝的人集中在一起,让大家把东西交出来,然后再重新分配,全村人每户都有最少一个,这样就没有人告密了。这事按说已经告一段落,可是奇怪事发生了。
首先是榆三次成了植物人,后来接连有十六个人成了植物人,当时由于贫穷,营养不良,没多久就都相继离世了,村里人慌了,都认为是触犯了神灵,于是有几户搬到了外村,村里再没有人敢提起遗址,直到榆亚川,又莫名其妙的成了植物人,都知道榆亚川这孩子活不了多久,没想到研究所的人来了。
榆支书说最诡异的是他自己也变成了植物人,后来莫名其妙的好了。
这句话立马引起安德森三人的关注,要求榆支书赶紧讲讲自己的经历。
榆支书客气滴起身给三个人换上热水,然后又去厕所一趟,回来坐下后,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一口白雾,吧咋了一下嘴,接着说:“我的经历怕是说出来各位都不会相信”
梁茹接话说:“你说吧,我们愿意听”
“好吧,我就将我的经历说说”榆支书似乎有了底气。
“我家里也有几块玉石和石器,后来专家来过,又从遗址出土了不少的文物,我当时年龄小,正上学对这些文物当玩具玩,一天放学后,看见住在村东头的考古人员抬着一个人出了村,听大人说考古队里有个人也成了植物人,当时我才感觉到了害怕,以前我一直觉得是村里人做了恶,得到了老天的报应才成了植物人,如今看到考古队里的人也成了植物人,我害怕起来了,于是我再也不敢动这些东西”榆支书若有所思。
“后来过了大概二十多年,也就是2002-2003年的时候,村里人已经将这件事淡忘了,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收古董的,于是村里人就像打发瘟神一样,给点钱就将石器和玉器卖掉了。我当时在山上干活,当我知道赶回来的时候,收古董的已经走了,而且走的匆忙,或许是因为收的太便宜了,心虚吧,所以见好就收,早早溜了”
榆支书又点上一支烟继续讲述:“我没有卖成文物,心里憋屈,你想啊,无论贵还是便宜,只有卖了才是钱,不卖放家里就是石头,没用”榆支书嘿嘿笑了两声,似乎自己说钱很是丢人一样,觉得尴尬。
“于是晚上我守着一堆文物喝醉了,然后……然后我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榆支书看了看三个人,见他们并没有其他表情,于是继续讲述:
“我一下子到了古代,古代的人还没有衣服,穿得都是动物的皮,做饭也是砂锅,没有铁,烧火太难了,哦哦,说乱了,说乱了,让我缕缕思路”
于是梁茹主动从茶几上拿起烟盒给榆支书点了一支烟。安德森三个人太想知道榆支书是怎么回来的。
这时候院子外面有人在扯着嗓子喊榆支书,榆支书看了看三人,然后说了声:“不好意思,失陪一会”
榆支书出去了,安德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