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霖看向别处。
“美丽的女人总是充满魅力，我告诉你延长人们喜爱你的秘诀吧，因为你很好，我挺喜欢你的。你不能唱歌。坦白地说，我希望你不要唱歌。但我看得出来，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做错的时候，你也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让错误的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你看起来很好，不像个新人。所以我告诉了你，你需要知道什么才能让自己火，就像我一样。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埋没。”
乔琳的手臂搭在美霖的肩膀上。
“哇。谢谢美霖。我真的感动了。”
美霖拍了拍他的手。
“我走了。”
“好的，再见。”
乔琳坐在家里的床上，手里拿着电话。盯着通讯录看了几分钟后，电话响了。半分钟后，雷鸣接了电话。
“乔琳。真高兴你能打电话给我?”
“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我已经了解到更多关于癫痫病发作时服用的药物……”
“嗯。我在打电话，等等。”
“哦，我打扰到你了，是吗?我过会儿再打过来。”
“不，不，没关系。我想听听你有什么要说的。继续。”
“哦，好吧，说明书上说她会长期失忆，可能瘫痪，失明……”
“省省吧!我的意思是。”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把它写在短信里，发给你，好吗?”乔琳说着，她心里其实觉得不舒服。
“好的，好的，当然可以。”雷鸣说。“抱歉。我现在有客人。”
乔琳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拉长着脸?””美霖本来说要离开，结果听到乔琳紧接着就打电话给雷鸣，于是好奇的留了下来。
乔琳抬起头。
“没什么。”她说。
“好吧。”美霖说，笨拙地拍拍她的背。“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乔琳摇了摇头。
“我昨天晚上给雷鸣打了个电话，他显然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仅此而已。”
“你认为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我很确定他们的关系不正常。”
“好吧。”美霖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挽得更紧了些，然后才完全缩回去，“我们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最好完全忘掉他。否则你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乔琳点点头。
“是的，你是对的。”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走。出去，在俱乐部里找个人倾诉，或者去跳跳舞什么的。这会很快把他从你心里赶出去。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私底下巡演，或者唱唱摇滚乐，诸如此类。并不是说我喜欢音乐，不过你确实可以这样做。”
有人敲门。美霖去开门时眨了眨眼睛。
乔琳没有抬头。美霖的声音、孩子们的尖叫和母亲的感叹似乎很遥远。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乔琳听到美霖在门外说“告诉你吧，小朋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看舞台。他们把所有的服装都放在那里。你会喜欢的?”
有脚步的声音，还有一扇门关上了。乔琳抬起头来。一共四个人。这群人年龄不一。有的比他大，有的比他小。
乔琳笑了笑。
美霖关上身后的门，母亲们和孩子们终于走了。
乔琳靠在椅背上大笑起来。美霖也笑了。乔琳再一次发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笑，他停不下来。
乔琳坐在自己的床上。他伸手去拿电话。他把密码打开了一半才把它放到一边。
美霖说着:“告诉你吧，让那个爸爸去看戏服真是辛苦。”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件事?””乔琳说。
“我想是因为我喜欢你吧。”美霖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一个好机会白白浪费掉。我一开始对你有偏见，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们真的很喜欢你。我的意思是真的。就观众满意度而言，你是我们拥有的最成功的漂亮女孩。”
“不过，你认为我们这样做对吗?”
“你不是。你就像乐队。他们想要，你就给他们。摇滚乐。供给和需求。这里都是成年人自愿的。”
乔琳耸耸肩。
“我想你是对的。”
美霖抓住他的肩膀。“你觉得他们这群观众怎么样?”
“我不太明白……”
“他们都一样。我不是说所有的女性，而是那些类型。就是他们自认为掌握了所有的类型的人。但你让他们看到的恰恰相反。一旦你处理或拒绝掉一堆粉丝，就会有另一堆粉丝涌上来。”
“美霖，你被这群粉丝骚扰过吗?”
美霖转过身去。
“我不想谈这件事，”他说。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谈论的。”乔琳说。
“我说我不知道，好吗?”
“好吧，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美霖照镜子。
“该死，你可以告诉我我还涂着口红。”
有人在敲更衣室的门。
美霖说。“谁啊。”
乔琳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心情面对这群粉丝。我们能不能快点把这些粉丝处理掉?”
“没有心情?”
乔琳说:“有些还没那么讨厌。”
“我很担心为什么每个城镇都有一群这样的人。他们怎么知道你的住处的?”
“我也不知道。”
美霖去开了门，三个女人以及她们的孩子站在那里。
“……嗯，你好。”
“我们早些时候到过你的更衣室，”其中一个女人说。“但美霖说你在忙着回复粉丝的邮件。”她很瘦，四肢似乎很脆弱。乔琳发现当他看到这样的像尸体一样的人时，很难相信一个孩子会被包裹在这样的身体里。但是，正如过去两周被彻底证实的那样，妈妈的样子多种多样。那女人的脸很严厉。她不想冒犯她。
“但是我说他们……我是说孩子们……可以来这儿看你!”美霖说。
“你好!”乔琳说，装出一个微笑，向下挥手。
其中一个孩子笑了笑，也挥了挥手。其他人继续盯着美霖看。
那个像棍子一样的妈妈摇了摇她孩子的肩膀。
“你好，抱歉我刚刚一直在看美霖哥哥。”。
“没关系。”乔琳说。“我已经习惯了。所有的孩子都喜欢美霖。”
美霖说。“为什么我不带孩子们到我的房间里去，给他们表演一下呢?当然，妈妈们也会来的。”
“不，没关系，”另一位妈妈说，她是个子矮小，声音甜美，像个妈妈。
“是的，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乔琳和美霖聊着天。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被冷落了。乔琳就这样在和美霖的聊天中，和对孩子们的表演中，度过了一天。乔琳并不喜欢这样。
到了晚上，美霖把酒递给乔琳。
“你看起来需要这个。”他说。
“美霖……一切都错了。他们拍下了我很逗比的视频。他们说要把它放到网上。”
“别担心，他们不会的。”美霖说。“他们是知识女性。如果那个视频放上去，每个人都会看一看。他们也会受到批判，何况你的表现还不错。”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不管怎么说，它已经不再有趣了。”
“好。不能强迫你。你做得不错。”
”这些事情。就好像他们在逼我一样。感觉糟透了……”
乔琳开始哭了起来。美霖用手臂搂住他。
……
第二天，乔琳走进排练室，在马原的带领下赢得了掌声。
“那是什么?”他对在场的所有制作人员说。
”我们之前拍的一些东西。”马原说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乔琳坐在美霖和雷鸣之间。她完全清醒，整洁，面带微笑。雷鸣从美霖的另一边探出头来，挥了挥手。乔琳笑了。
“别让一个胜利冲昏了头脑，”美霖说。“我们还得再接再厉。”
马原笑了。
他说，是的，但你们的观众支持率非常非常高。
“不如我的好。”美霖说。
“不，”马原说。“你的是最好的。一如既往。无论如何，不管美霖天生的优势是什么，这是一个团队努力的结果，考虑到这一点，这次会有一些变化。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将为所有受影响的人安排会议……”
“感觉我们在等着被枪毙，”雷鸣说。她和乔琳坐在林芳的办公室外，两人的会议即将开始。
“也许是吧，”乔琳说。
“不，他们在向我开枪，而且给了你开枪的机会。现在谁在里面?”
“刘丽，在里面呆了一会儿。”
乔琳站起来，踱步。她沿着走廊走去，经过马原的办公室，几乎注意到它是开着的，但空无一人，便又走了回来。她坐下来。
雷鸣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
“顺便说一句，谢谢你关注我。我真的很感激。”
“这没什么。”
“等一下，”雷鸣竖起耳朵说。“你能听到哭声吗?”
乔琳摇了摇头。
“没听到。”
“乔琳。办公室里肯定有人在抽泣。”
雷鸣说。“他们告诉他什么了?”
“也许他们不喜欢他最新的想法。也许他们拒绝了他。”
哭泣停止了。
门开了。刘丽走了出来，她的脸又肿又红。
“他们现在会看到你的。”她嘶哑着嗓子说。
“刘丽，怎么了?”雷鸣说着拥抱了他一下。
“我被开除了。”她说。“他们说孩子们不再喜欢我了。我走了。”
……
“乔琳。”林芳说，“我对你印象很深刻。非常深刻的印象。你很快就给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有父母。”马原说，坐在她旁边。
“雷鸣……我想我们都知道你过得好些了。”
“你要开除我，是吗?”雷鸣说。
“没有。”
“没有?”
“不。我们只是认为，我们需要重振“品牌”。你仍然很受孩子们的欢迎，但是这还不够。所以我们想把你和乔琳配对，她现在很好，你们一起表演。”
“哇。那太…太好了。乔琳?你觉得呢？”
“是的。谢谢你！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乔琳点点头，尽可能热情地笑了笑。
“这个节目的主题是什么?”雷鸣问道。
“我们还没有决定。”马原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