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端着白瓷茶杯微微轻晃，视线望着那碧绿的茶水波纹荡起。
“你们跟着暮辞多久了。”
泽渊正襟危坐，有些纠结要不要说出来，毕竟那时间长的，对现在的她来说有些吓人，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很久很久。”
慕颜挑眉看了他一眼，也不打算细究。
“那他……，为何沦落到只剩下一抹残魂，可是被人所害？”
泽渊摇摇头。
“那是主子自己心甘情愿的。”
“为何。”
泽渊看着面前记忆中的那张脸，可惜她什么也记不得了。
“为了一个人！”
慕颜指尖微顿，细细琢磨着他这句话，同样的话被她说出来，却带着不一样的感觉。
“为了…一个…人？”
也不知是何人，竟让他做到如此地步，想来一定很重要吧。
慕颜没兴趣追问下去，转移了下话题，看着面前两个实力深不可测的人，她肯定的说。
“你们不是上灵界的人吧。”
不管怎么看，他们身上都完全没有上灵界的气息，仿佛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不是。”
泽渊话刚说完，忘川突然接了一句。
“不过倒是与上灵界有些渊源！”
慕颜低头抿了一口茶，倒是对他的话有了几分兴趣。
“哦？”
忘川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十分坦然的告诉了她。
“我们来自幽境！”
泽渊微皱了下眉，到底还是没有阻止忘川的话。
慕颜听到幽境两字微微一怔，内心十分惊讶，没想到他们竟然来自传闻中极其凶险的幽境。
要知道从前在上灵界时，族中长辈叮嘱的最多的便是，不要靠近幽境，不要与幽境为敌，否则全族都会跟着陪葬。
慕颜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两个人，觉得那个传闻可能真的所言不虚。
“确实是有些渊源。”
见忘川喝完了茶后，双眼紧紧盯着茶壶，内心觉得有几分好笑，将茶壶往他那边推了推。
“喜欢？那就多尝尝。”
忘川连忙点头应下，倒是泽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喜不怒冷冷淡淡，瞧不出到底喜不喜欢这茶水。
慕颜细细打量着两个人，觉得他们的性格差的有些多。
等茶喝的差不多了，慕颜摆摆手。
“好了，你们回去吧，不用守着了。”
泽渊立马站起身，冲着她俯下了身子，严肃的说。
“是！”
然后拽着还在状况外的忘川，往外面走。
慕颜长长的呼了口气，感觉到院内就剩她一人，宁静又安逸。
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想知道暮辞什么时候回来，数年的相处，好像已经让她习惯了他的存在。
意识到这点，慕颜微拧着眉，觉得这个想法很危险。
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碰撞间的清脆声响，她也没在意，转身便回了屋。
脑海中一想到，她手放测灵石上时发出的耀眼紫光，就莫名觉得有些疲惫，那是一种陌生中透着熟悉的感觉。
慕颜走到床边，揉了揉眉心，合衣躺在了床上休息。
她清楚的记得灵光亮起时，心中没由来的悸动，无不彰显着这一切的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