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风和日丽,风和日丽,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壬冬晨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的Autumn大设计师有一口没一口地咀嚼着嘴里的蛋糕。
遮阳伞下,王秋儿用她的表情诠释了什么叫味同嚼蜡。
而壬冬晨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王秋儿。
奇怪,吃第一口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吃一口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蛋糕不好吃?也不对啊,都换了好几家蛋糕店了。
“秋儿,蛋糕不合你的胃口吗?”壬冬晨看着王秋儿兴致缺缺的样子,开口问道。
王秋儿抬头看了一眼壬冬晨,看见壬冬晨关怀备至的眼神,也没能缓和王秋儿吃陈芳媛“吃剩下”的蛋糕的心情。
王秋儿像个焉了的茄子一样低下头,委屈巴巴地说:“没什么,今天胃口不好。”
看到王秋儿这幅样子,壬冬晨不由得心头一软,声音更加柔和,“没事吧?是生病了吗?”
王秋儿又一次抬头看了一眼壬冬晨,看着眼前气质出尘的俊逸面庞,心中突发奇想,眼中多了一丝不怀好意。
你让我难受,我也不让你好过。要是让白祸冬知道你有多贪吃,看他怎么嘲笑你,哼!
盘坐在精神之森里的陈芳媛自然是听到了王秋儿的心声,但她只是呵了一声,接着静心修炼。
“没事,只是——”接着,王秋儿把陈芳媛骗她蛋糕的全过程陈诉了一遍。
听到了王秋儿和陈芳媛的赌局,壬冬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秋儿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了。
突然,王秋儿来了一句,“所以,白祸冬,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白祸冬听到有人指名道姓地要挑战自己,自然也是心平气和地接过身体控制权,食指穿过咖啡杯杯耳,把咖啡端到嘴边抿一口。
“没什么好说的,愿赌服输。”
王秋儿看着白祸冬风轻云淡的举止,气就不打一处来,“呵,姐姐赢了你当然说愿赌服输,她要是输了呢?”
白祸冬放下咖啡,轻描淡写地撇了王秋儿一眼,看着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我说了,愿赌服输。”
王秋儿瞬间奓毛了,双手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祸冬,“我说了,输的是姐姐。”
白祸冬好像早就预知了王秋儿的动作,一脸平静地看着接近暴走的王秋儿,“我都说了,愿赌服输。”
王秋儿彻底奓毛了,眼看就要掀桌子了,可是白祸冬做了一个向下摆手的动作,示意她安静,坐下。
而王秋儿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安静地坐下了,一脸不服气地双手抱胸。
白祸冬满意地看着王秋儿的动作,轻笑一声,开口说道:“现在是芳芳赢了,她心里想的就是愿赌服输,只不过她是赢家,愿赌服输是她作为胜利者对你这个失败者的一种道德绑架。”
“赢家赢了,当然希望输家愿赌服输,不然自己的胜利就失去了意义。而失败的输家失去观众们的支持,他们只想看你付出代价,所以他们也和赢家叫嚣着愿赌服输。”
“但如果,我们一直做赢家的话,于情,于理,愿赌服输都是我们裹挟别人的武器,谁不希望有一把永远指向敌人的武器呢?”
王秋儿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白祸冬。也就是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认定姐姐一定会赢,而我一定会输。
王秋儿依然不死心地反驳白祸冬,“怎么可能有人一直赢?你难道不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吗?”
白祸冬听到王秋儿的话,置之一笑,“知道河边湿,还不知道绕远点?硬要在河边走,你难道不会把鞋子提在手上吗?”
“赌博本身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一门艺术。赌博同时锻炼人的身体协调,心理抗压,情绪调控等能力。”
“所谓赌博有害,不过是参与者不明所以,却又不顾一切地踩进别人的陷阱。最后怀揣着‘我可以,我能行’的一腔孤勇,把自己身上的,身边的一切推给赌桌另一边的‘庄家’。”
王秋儿闻言不屑一顾地看着白祸冬,“这么说,你和别人赌博一定能赢咯?”
“差不多吧。”白祸冬优哉游哉地舀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品尝起来。
王秋儿脸上的鄙夷之色越发浓郁,“你以为你是赌神吗?百战百胜?”
白祸冬睁开正享受的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朽木不可雕也”。
随后白祸冬挥手示意服务员,服务员态度恭敬地走过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开口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白祸冬抬头看向服务员,语气温和地用英语问:“请问有全新的扑克牌吗?”
听到白祸冬的请求,服务员有些错愕,但是良好的工作素质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着说:“当然有,请问先生需要几副扑克牌?”
“一副,谢谢。”
“好的,请稍等。”
王秋儿坐在旁边狐疑地看着白祸冬,“怎么?你真的想证明自己百战百胜?”
白祸冬轻抿了一口咖啡,浅笑着摇了摇头。
服务员的动作很快,离开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拿了一副全新的扑克牌回来,白祸冬微笑着接过扑克牌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给了服务员一张纸币,服务员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挚了。
白祸冬快速地拆开包装,动作熟练而流畅地把手上的扑克牌均匀地在桌面上摊开,“你用一副全新的扑克牌和别人比大小的时候,抽第一张,大王,即使对方抽到小鬼,也赢不了你。”
说着白祸冬轻按牌堆的第一张扑克牌,拖出来,食指插入牌底,中指摁住扑克牌。看也不看地把牌举到自己清秀俊逸的脸颊旁边,一脸乖巧且得意地看着王秋儿。
扑克牌上一个彩色的动作夸张的狂笑着的小丑,卡牌旁边有一张气质出尘,相貌俊俏的脸庞,嘴脸带着自信而得意的弧度,深邃清澈的眼睛里是得意而乖巧的神色。
桀骜的扑克和帅气的少年营造出了叛逆和乖巧的反差萌,饶是看过无数俊男靓女的王秋儿,看见眼前的景象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很快王秋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撇过红得像个成熟的苹果一样羞涩的绝色脸颊,嘴硬道:“谁,谁会不洗牌和你赌扑克……”
王秋儿的反应完全在白祸冬的意料之中,白祸冬也不反驳,哼地冷笑一声。
白祸冬重新把手上的牌放回牌堆上,另一边的手指插进牌堆最底下,手腕一动,用巧力掀开扑克牌。
只见每一张扑克牌像反重力一样立起来,然后又倒下去,整副扑克牌像一个波浪一样向白祸冬的手心涌去,一张张扑克牌露出了它们大相径庭的一面。
白祸冬放在大王牌下的手快准稳地向另一手铲去。两手交合之时,一副完整的扑克牌工工整整地摆在白祸冬的手上。
整套动作娴熟流畅,行云流水。
然后白祸冬轻巧地把一整副扑克牌平均分成两份,用拇指和中指夹住,食指抵在扑克牌中间。
两叠扑克凑在一起,双手拇指放松,扑克牌“噼噼啪啪”地一张叠着一张堆在一起。
最后白祸冬手上的扑克牌合成对向错开的一叠,双手用力向中间合拢。所有扑克牌又合成了一堆。
说时迟那时快,白祸冬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完成了,一切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但白祸冬的动作还没有停下,他一边洗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洗牌,在普通人眼里,只是一种打乱纸牌顺序的手法,但其实,洗牌是一种把牌“藏”起来的手段。”
说着白祸冬伸出托着牌扑克牌的另一手,用拇指和中指抽出牌堆中间的扑克牌,轻轻地啪的一声放到牌堆顶部。
用这种最笨拙的洗牌,以此往复,洗了十几次。然后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再一次手法娴熟的展开。
“这次我们反着比,看谁的牌小,谁赢。”
白祸冬本着“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摆手示意王秋儿先抽。
王秋儿也不客气,伸出食指随便按住一张扑克牌的一角拖出来,拇指辅助食指捻起扑克牌。
王秋儿看了一眼手上的牌,眼里流露惊喜的神采,一双剪水秋眸瞬间明媚得仿佛要把世界照亮。
王秋儿为什么这么开心呢?因为她手里的牌很小。一张红图白底的卡片上只有两个工工整整的红色菱形和左上方以及右下方中心对称的深红色阿拉伯数字“2”——方片2。
王秋儿得意洋洋地看着白祸冬,一副胜券在握的傲娇模样,着实很可爱。
反观白祸冬风轻云淡地看着王秋儿脸上逐渐丰富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秋儿把手里的牌翻过来。
看见几乎奠定胜利的方片2,白祸冬放松而轻蔑地叹了一口气。
白祸冬一手平放在桌上,头随之倒了上去,看也不看牌堆一眼,直接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牌堆上摸索着。
摸到牌堆的最后一张,快速而果断地抽了出来,直接亮给王秋儿看。
王秋儿脸上的笑容像昙花盛开一样转瞬即逝,因为白祸冬手上的扑克牌是——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