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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日记-几首诗的纪念

这六首诗,四段话,来自不同时期的自己读了上百次,每次都有不同的情绪冲击,我感受到人格的分裂、世事的无奈,复杂的自己。希望你读起来少些我这般冰冰凉,多些五月时候午后的温暖阳光。希望你仍有对生活炙热的火焰在燃烧。而我,可能在写诗的时候便与之交融在一起涅槃,至于重生,我想是明天。

《深井与星空》[1]

朦胧夜,着深井

抬头,上望

薄薄雾纱附星空

闭眼朝前走来

真实与梦境

交织成网

嘴张大

看自己的心

红黑参半

深井的触底无反弹

星空的遥望无可及

唯一相似的地方

冰冷,寒颤

一只折了翼,羽毛半秃的鸟

拼凑着破碎的心,不会再比翼

勉强自己笑着飞

深井与星空

只是一人的内心罢了

---仅以此诗献给每一位追梦人,深井是与生俱来不可选择和改变的,星空虽然就像小王子的那朵玫瑰花,在不属同一个星系的遥遥天边,却是希望,是梦想,而我们闭着眼站在深井中奋力奔向这片星空,去寻找玫瑰花。

《致煜》[2]

清风拂袖起,我伫立,栏下烛芯曙余泣

侧眸须臾,红颜依旧,霸王别姬已落戏

心俯水罂粟,落离满头樱

期翼若年后,盘蚀月下疵

---致敬李煜,我心中一位追梦的诗人,为我打开文学大门的人。

《曾经》[3]

曾经那夜,风雨交加,任凭树枝、叶片,像刀锋一样割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曾经此生,你我相逢,任柳树枝摇曳,任电闪雷鸣

曾经听说,你为我的到来而欣喜

曾经听说,我为你的离别而无动于衷

曾经听说,你痛恨我与她相似的脸庞

曾经听说,我因想你只能靠醉酒梦乡

曾经,十八载,未挥手,你离开

曾经,柳絮漫天飞舞着

曾经,伊人总盼着我来

曾经,星星布满天空

曾经,却已是曾经

---十八载不足让心理畸形的我读懂生病的你,二十八载时我成为生病的你。

《飞翔》[4]

天使的翅膀承载着我的梦想

让希望飞翔

彩色的许愿星球上有太多的愿望

要现实变成未来的期待

我飞翔,无人的地方

栖息我的梦想

去往天堂

《我不要》[5]

放开心,可我要的不是这伪装

为什么人要这样

我呆呆地望,天马行空,蒙太奇的编剧与舞蹈

我不要不要再受这煎熬,我不要不要这种你所谓的好

到底有谁明了

我在哭,你却还要我装笑

我不要,不要你给的烦恼

到底怎样才好,会好

我不要不要你生活的格调

别再为我上紧发条

风吹树梢,鸟在叫

我不伪装,我会笑

我会开心,不得了

我不要不要你虚伪的心跳

《我们》[6]

看我们这桃红柳绿,烟雨霏微

看我们这纷纷扬扬,亿万斯年

我们用的是中国古老甲骨文字,我们着装流传千古的旗袍

空气中夹杂的是浓郁的江南风,放映机投射的是古典的西安古祠

让我来练个飞沙走石,星移斗转,来究求我们的共同起源史

看我们这包罗万象的古老东方,望我们这气冲霄汉的黄河长江水

我们不做娴雅,我们是这一时代骁勇在沙场的枭雄

我们拿出杀手锏,尘沙落平原,海淀莫波澜

抹平者分界线

---这是一段写给高中时迷恋的歌手的歌词,希望谱上中国风的曲子。

《一首歌的时间》[1]

你曾为他计算过,他用4分14秒,一首歌的时间给了你一个他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的承诺。美丽的承诺,你留着,把它放在朱红色暗纹的匣子里,不是期盼有一天会实现,而是等到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潮湿的夜晚,打开来温暖一下就好。

他是你的爸爸,高大却不魁梧,你以为他会陪你走到世界的尽头。可那天,你懵了。从此,人生的旅途上只剩下你自己,无论下雨还是艳阳。长大嘴巴的黑暗在夕阳下一口一口吞噬着他的背影,尽管你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角,但那分量是多么微薄。当他的身体被送进炼炉的最后一刻,你死死地盯着吞噬他的火焰,摊坐在靠着墙角最近的地方,影子缩成一团。

在他离开后,你又一次回到了只属于你和他两个人的城堡,心酸、落泪。握着他曾用过的杯子,那温热的是他的体温吗?抽着他遗留下来的香烟,学他的样子吞吐着烟圈,不会抽烟的你被呛的喘不来气,是烟的辣呛得你眼泪簌簌的流下吧。嘴角上翘,可这刻的笑只是更加凄凉悲怆。抱枕被你扔到另一个角落,书桌上的所有东西,你一挥而落,你只是希望它们破碎的声音能够覆盖住你掉眼泪的声音和心碎的清脆。

DV中回放的是你与他共同捕捉蜻蜓的镜头,他的大手握着你的小手,他的笑很爽朗,你的笑很清澈。忽而电闪雷鸣,如今的你,缄默。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可以做完的梦,在相见之后就要准备好为了对方说一声“再见”。泪打湿秋的叶,叶怎能再飞翔。

我在真实与幻想的交界处看着自己心中拍的电影,唱着写给你的歌:

樱花飞逝那天,风吹过稻田

天空颤抖微微泛寒,晚霞连接,向梦般深沉无边

美丽的花稼是我为你而修的祭奠园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见到你

只是那时我已不在了

为你流的泪

在另一个国度里,过得比从前的从前好吗

还记得我们的家吗,还想拥有它吗

是在想念你吗

曾经说过什么叫不离,可如今的你

却学会了抛弃

真的悲伤成河吗

红豆,思念,何时再见面,期限是永远

《黑色》[2]

我讨厌黑色,黑色让我恐惧的瑟瑟发抖,汗流浃背,但我却爱上了黑夜。

就像病态的狂欢,没有熙攘的人群,没有热舞。一片沉寂。

我喜欢白色,我的情人是白昼,戴着爱笑的假面。

两人无言。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黑色的嘴角向下弯曲,白色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爱黑夜,曾经也爱白昼。

白昼被黑夜禁锢,留下我抱膝缩在墙角,看着镜子中自己不发出声音,黑色的液体从眼睛中流下来。

黑夜的帮凶—我的狂暴,拿着尖刀刺进白昼的胸膛,黑夜杀死了她。

我不爱黑夜,黑夜给了我尖刀。

我爱我的情人,我用尖刀杀死了她。

她笑,她牵我的手,她白色的血液浸满整个黑夜。

我笑,我牵我的手,我用白昼的光杀死黑夜。

《陌生人》[3]

这个陌生人是一位穿着一件长度到膝盖的纯白色羽绒服,拉锁的拉链没有拉上,能够看到里面上半身穿的是白色T恤,下半身是紧身牛仔裤,鞋子是一双打了摺的短靴,脖子上挂着公司的工牌,脸上带了一个蓝色的医用口罩,一副黑色框架眼镜,散下来的头发被风吹的向身后飘的女孩。其实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脸上留下的眼泪。

女孩并没有驻足停留,而是一直走,眼泪也一直流。

让我不禁去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在大街上一直哭,是分手了么,家里有人去世了么,被老板骂了么,倾家荡产了么...就在我还在联想的时候,女孩已经走得不见踪影。留下落在地上的眼泪还没有干涸。

谁是我?谁是陌生人?谁又是女孩?我是陌生人,我是女孩,我又只是我。那么,我到底是谁?

《富贵竹》[4]

她回来关上门,脱掉白色羽绒服扔在地板上,整个人趴在床上,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很久。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起来,即使外面是阳光明媚的,房间内因为窗帘阻隔的原因还是很昏暗。

我在窗边的一个水瓶中,这个水瓶是吃过的爆米花剩下的塑料瓶,上面还有爆米花的标签,爆米花的奶油味倒是没有了,纵使或许我会喜欢奶油味道,却不可知了。

我的叶子之前一向都是绿绿的,不会有黄色出现。最近不知为何,从根茎下部开始一点点变黄,现在已经蔓延到我的头部。我预感到自己剩余的时日不多。

我不理解人类的情感,但我看到她蜷缩在墙角,流眼泪,如果我有手指,我会去帮她拭去眼泪。

但我也又什么都做不了,这让我变黄的速度更快了。

我闭上眼畅想在天空一角做记号,还是蓝色最好。

投降书

不期而来的悲碰撞渴盼于心的喜

拧结一生

灯火熄燃

生逝一瞬

生非我愿

逝为我选

不再跌撞

不再倔强

人生

投降

生命四季

我有一朵花

盛开在繁夏

我有一片云

游漫在际隅

我有一枝叶

飘落在梧榭

我有一阵风

移隐在沙翁

我有一粒种

播散在田垄

我有一握雪

冰封在山岳

我有一生命

夏秋春东,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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