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易天开始练《绝欲功》,跟朋友玩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之前放学后还会偶尔跟几个以前的同班同学一起走,现在放学铃一响就跑了,班里的不少同学都问他回家这么急做什么,而易天只有一个回答:“回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回到金世康那后,立马就钻到一间房里去练功,可以说,现在的易天除了上学就是练功,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别的,什么都不干了。
这天易天放学后,又是和以前一样立马钻进练功房里,除了跟金世康打了个招呼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金世康看着忙碌的易天笑咪咪的说道:“呵呵,这孩子还真是个武痴啊,呵呵。”笑了笑就转身离去了。
金世康前脚刚走,金祎祎就从后面的竹林里蹿了出来,两眼贼兮兮的看向四周,确定金世康走远了后就快步走向易天练功的那个房子,金祎祎站在房前,好几次想要伸手去敲门,但是她一想到练功分心的后果,就忍住了,但是还是不肯走,就静静的站在窗前,眼巴巴的看着窗口发呆,好像透过窗户能看到她心中想的人一样。
练功房前面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面渐渐露出一个人头,细细看去,那颗头就是金世康,知女莫若父,金世康怎么会不知道金祎祎的心思,看着自己的心头肉,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金世康心里十分难受,他知道他这个闺女脾气倔,劝也是白搭,所以他只能盼着金祎祎能早点遇到一个更好的人,会喜欢上别人,至于现在,反正她还小,就随她去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如果不是易天练《绝欲功》,倒真是个好女婿,可惜,唉!”说完,就悄无声息的走了,而窗前的金祎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只是冲着窗口发呆。
不知何时,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金祎祎听着屋里的人痛苦的叫声,感到十分心疼,恨不得替他忍受这份痛苦!她知道,练功冲击穴道的时候会伴随着剧烈疼痛,她虽然知道,但她也心疼,她虽然心疼,却无能为力,她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他祈祷,祈祷他能一切顺利,一切平安,她想给他的,真的很多,但是她能给他的,真的不多,只有她的全部而已。
的确,易天现在正在冲击穴道,《绝欲功》他练了两个多月了,从开学练到快要放假,只要这次冲击穴道成功,就可以练至小成,也意味着他必须一生都保持童子之身,注定孤独终老。
现在的他,正在冲击关键穴道,现在的他,疼痛难忍,痛入骨髓,但是他知道,只要忍过这段时间,这功就算是成了,只要成了,日后就有实力竞争天下第一,就不会辜负他父亲的一片苦心,但是,他自己这一生注定无妻无子了,他的父母也注定抱不了孙子了,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易天强忍着疼痛,准备全力冲击穴道,要么功成,日后功成名就,夺得天下第一;要么变为废人,一生碌碌无为……
窗外的金祎祎,全然不知屋里的少年正在面对多大的困难,她并不知道他练的什么功夫,但是听她的父亲说这只是寻常内功罢了,所以,并不是非常担心。
那个女孩一直傻傻的望着窗户,好像能透过窗户看到人一样,直到听到方超的叫声,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哈哈,听易天说,今天他的功就可以练成了,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方超大大咧咧的叫道,随后又听到陈飞的声音:“哈哈,易天这小子也不知道练的什么功这么长时间都没空搭理咱们,等他出来,咱可的好好看看他到底练的什么功!”“对,是得好好看看,还得试试。”赛傲天随意说道,他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开戒的,由此可见他对武功非常执着,痴迷。
“小玉子,说句话呀,平常话少就算了,今天易天出关,可得快活快活。”方超对着吴玉笑道,对于方超的话,吴玉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于这个兄弟,其他几个人也都习惯了,一共就五个人,易天话少,赛傲天三言两语就把话聊死了,吴玉内向,常常有话也不直说,所以几个小孩能在一起长大并且做到手足情深是很困难的。
屋内,易天正在疯狂运转内力,全力冲击穴道,穴道里,就像是被一块石头挡住了一样,无论如何,内力也冲不过去,感受着体内停滞不前的内力,易天恨恨的咒骂了一声:“妈的,我就不信了,拼了!”随即全身内力运转到一起,准备最后一搏。
此时的易天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汗水打透了衣襟,嘴里不住的大叫,但他始终没有停下,因为他知道,只要这次成功,那这功就算是成了!终于,在一次次的冲击下,挡在前面的那道屏障,终于打开了!一身内力如同洪水一般冲到易天浑身各处,易天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十分的开心,他练成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内功不止深厚了一星半点,四处看了看,旋即拿起旁边的碗,用力摔在地上打碎,然后运转起功法来,拿着碎碗片狠狠割向自己的胳膊,谁知,他的胳膊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碎碗片又碎成了几片。
易天看着碎了一地的碗片,他知道,绝欲功已经练成了,旋即,他的嘴角开始上扬,渐渐笑了出声来,再变为大笑,最后,仰天长笑,对着易雷在书上写的几段话大笑了出来。
惊天动地的笑声,搞得屋外的赛傲天几人一脸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