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既然是对自己有利的建议，那启明当然要接受，他记得这叫，从善如流。
“行动代号：三上山，你的代号是九耳犬，我的代号为紫蝎子。”
周庚寅习惯性地装13，给行动制定一个应景的名字。
“诶？这个历史典故和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挺像！”
启明回想了0.1秒，想起了玛雅古代从异兽那边流传下来的“三上山”这一典故。
“不错，至少不算毫无知识底蕴。”
周庚寅表示这是在隐晦地考验启明，如果连这都不知道，那启明还是不要去丢人了。
“九耳犬，行动开始！”
周庚寅都没管启明对这个考验的吐槽，直接拉着他一脚踹开稀有金属紫钢铸就的办公室大门。
“呼~”
尖锐刺耳的空气划破之声几乎同时响起，赫然是闪烁着凛凛寒光的金属飞刀破空袭来。
周庚寅似乎早有准备，右手无名指上的空间戒指微微闪烁，一具身披重甲的人偶凭空砸在他面前。
重甲人偶的动作很简单，抬起固定在左手小臂上的骑士盾，在“叮”的一声中崩开了小小的刀片。
启明自然也看清了这攻击来源，正是那坐在实木办公桌后面的教务处总主任——杜江。
不过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的他即使坐着也显得身材高大，带着些许皱纹的黑黄面庞上神色严肃，碍于肤色，面色是不是铁青倒看不出来。
蓄着两撇的小胡子和其他毛发一样，依稀可以看出斑白来。
倒是异常平静的眸子蕴着睿智，看向周庚寅的时候会有些孩子赌气似的恼怒。
掷出飞刀的纤细人偶启明只来得及看清轮廓，便被杜江收回了空间戒指里。
看杜江手上的动作，刚刚似乎还在阅览文件，要真是这样，那他的反应和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厉害。
启明在观察杜江的时候，后者自然也在打量前者，而且是重点关注。
至于周庚寅，杜江只是瞟了一眼就确定了是本人。
因为除了他，没人敢一脚踹开他办公室的大门，再说了区区一个贱人有什么好看的。
在杜江眼里，跟在周庚寅身后的这个身披传统人偶使袍的少年应该就是周庚寅去而复返的原因。
只是第一眼，他就对启明产生了些微的好感。
这个少年没有抛弃祖先的优良传统，穿的还是复古的老式人偶使衣袍。
事实上只是启明没衣服换而已，而且他本身也没有新陈代谢。
再细细打量下去，嗯，长得不错，就是有些娘了。
嗯？这是……
杜江浓重的眉毛一挑，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的眼神折射出的不只是惊讶，还有怪异，以及……一丝怀念？
“老杜，你看我给你带回来的这个天才……”
按照计划，周庚寅要开始对启明进行包装，不对，不用包装，他只是说明事实！
“等等！少年，你腰间的玉佩是哪来的？”
杜江可没有给周庚寅面子的习惯，直接打断了他的介绍，抢先问道。
“呃……这是一个疯子道士给我的。”
启明没想到对方会注意到王小风给自己的宝物玉佩，但一时间又摸不准是不是王小风坑过眼前威严的老男人，于是硬生生地把“他还说要罩我的”这后半句给憋了回去。
“他就没有多说其他的？那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
杜江有些失望，那个老东西几年前跑了之后再无一点音讯，这已经算是近些年他对老友行踪最近的一次了。
现在想想还来气，那老东西明明说好的接任自己的位置，关键时刻居然借着屎遁跑了！
害得自己现在还要在这个倒霉位置上“受苦”！
“我是在金昊王国境内的润泰城里遇见疯子老道的。顺便问一句，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启明有求于人，再加上对强者的尊敬，语气自然十分恭敬。
“哦，金昊。呵呵，你不用紧张，那个疯子是我的朋友。”
周庚寅发现老杜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几分笑意，有些意外。
“哦，老道说他会罩我的，这玉佩是他的信物。”
启明这才敢放心说出老道和自己的关系，这可是加分项！
“嗯。”
之后杜江只是淡淡地点头，笑意又像从未出现过一样隐匿下去，并未过多地表态。
因为在他看来启明是借着周庚寅的后门想来读书，从他还有些稚气的面庞上就可以看出来。
“老杜，我跟你说，这位启明小老弟可是天泽大道皇体！”
似乎是刚才话语被杜江打断打算报复回去让他震惊一下，周庚寅字字铿锵地介绍道，就好像皇体不是启明是他一样。
“天泽大道皇体？原来如此……”
杜江低头沉吟道，自动脑补成：小风自认理亏想弥补一下他，就介绍了个天才来给他。
周庚寅因为年纪比较轻，没有机会深入接触到老一辈的历史，所以认不出启明的玉佩也正常。
“不仅如此，启明还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人偶的理论尤其了解。”
这一段就是周庚寅开始瞎吹了，重点是歪打正着了，启明看过安德的藏书后，纵然算不上宗师，也能当个大师。
“还有，他的灵魂可是原生人魂！”
周庚寅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尽量用接踵而至的重磅消息堵住杜江的思路，让他看不出两人的密谋。
杜江自然是个年老成精的角色，可听到原生人魂这个词，思路不知不觉间就会飘向曾经周庚寅想过的那个。
作为一个帝级人偶使，他当然有探测灵术，当即使用四阶的“灵感视觉”看向启明。
一眼扫去，就能大致确认皇体的身份了，至于原生人魂，那就不是灵术可以测出来的了。
“我就问你，你，满不满意！”
全程周庚寅的语速都是极快的，尽量不给老杜思考的时间。
“当然满意了。”
这话一说出口，几乎要成精的杜江就感觉出来了周庚寅这个贱人在带思路，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可在细细想想，好像没问题啊！
可是事实就是出乎杜江的意料，话音刚落，周庚寅脸上立马流露出浓浓的笑意，当即扭头对启明祝贺道：
“恭喜恭喜，启明你以后就是老师了！”
惊人之语落在杜江耳中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他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震惊地飙出一句小太阳语，道：“纳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