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和陈彪简直就是行走的连体婴,哪哪都成双入对,勾肩搭背。
未等成朗开口,陈彪已迎面而至,嬉皮笑脸,摇头晃脑,淫兮兮,贱兮兮,乍一看与智障无异。
“机子不错啊,帅男,给我玩会呗。”陈彪认真打量着DV机,像屎壳郎盯粪球一样,饥渴又专注。
“高远,DV机给陈彪啦,可以吗?”成朗语气冷淡,因为面前这俩货都不招人待见。
高远没回头,也没转身,嘴里丧里丧气的蹦出一个“嗯”,继续晚会的收尾工作。
得到应允的成朗把DV机交给陈彪,转身冲苏晴打了个手势,随即二人直奔后台找寻正在卸妆的小沫。
原定的夜宵计划被小沫一键清除,为释放近期因准备节目而淤积良久的压力,她强烈提议去唱K,该提议得到文婷和云筝的强烈赞同,苏晴耸肩欣然接受,成朗摊手唯命是从。
那一晚,同志们都放的很开,半道携酒加入的吴欢更是让气氛燃到爆。不出所料,成朗和小沫成了大家捉弄的对象,各种损招层出不穷——八戒背媳妇,交杯酒,真心话大冒险,情歌对唱…
那晚,不知为何,以好酒量著称的苏晴似乎发挥失常,竟然成为当晚唯一醉倒的嗨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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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妹的,醒醒!”吴欢以销魂的姿势拍打着床帮。
“滚,别闹,周末…你搞毛啊!”成朗睡眼惺忪,懒散翻身,继续鼾声四起。
“是不是你的手机?他么震动半天了!”吴欢试着压低嗓门,尽量不打扰其他兄弟。
成朗摊了个大字,长叹一口气,恶狠狠抓起手机,“喂,谁啊……啊!!?不可能吧导员?!机子我给陈彪了啊!好好,我马上过去!”
成朗迅速起身,常奔一通电话再加十八个未接来电让他睡意全无。
“咋了?”吴欢和郝建国几乎异口同声。
“说是DV机不见了……”快速登上鞋,成朗抱着棉服闪身离开宿舍。
“我尼玛,这事闹的!”吴欢直挺挺躺下,长叹一口气。
周末的校园,一如既往的冷清。骑车飞奔的成朗,大脑一片空白。
“行啦你俩,都闭嘴吧!”常奔的声音穿梭于11楼行政区整个走廊,省道之浑厚,前所未有。
“怎么回事,导员?”成朗一头扎进辅导员办公室,气喘吁吁。
办公室另一角落,杵着满脸无辜又欠抽的陈彪和高远,唉,一对活兽啊!
“成朗,怎么回事到底?!不是让你看管DV机吗?看哪去了?!”没等成朗把气喘匀,常奔劈头盖脸一串问号伺候。
“机子给陈彪了啊!……”成朗瞪向陈彪。
“别扯我哈!我看了一眼就还给你了。”陈彪端着双臂,满眼无辜,还夹杂些许不屑。
“高远,我当时说把机子给陈彪了,你不还嗯了一声吗?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他。”成朗双眼圆睁,陈彪的否认让他情绪瞬间激动三分。
“真搞笑,怎么又扯我这来了!我一直忙着收拾现场,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嗯了?谁知道你把机子放哪去了?切!”高远的表情就是陈彪的复制粘贴。
懂了!明摆着玩老子啊!
“陈彪,我再问你一句,当时是不是把DV机给你了!!!”成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向陈彪靠近。
“怎么着?想干仗啊?狗急跳墙啊这是!”陈彪挺直身子,横肉肆虐。
“我草你妈!”成朗挥拳直奔陈彪脸部。
可惜,清脆的一耳光并未如期而至,成朗的攻势被常奔化解了。
“妈的,还想打老子!活腻了吧!”陈彪活像只斗鸡,张翅而来,高远假意阻止。
“畜生,我他么弄死你!”成朗怒火中烧,试图挣脱常奔。
“都助手!先把事了了再打!”常奔拽着成朗,同时喝退陈彪。
成朗想提议报警,但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至于原因,有些无奈。
其一,吴欢花了五六千买的山地自行车当晚就被偷了(上了两把锁啊亲!),连夜报了警,作了一晚上笔录,按了几十个手印,近半年过去了,仍旧了无音讯。警局的能力暂且不论,局子说到底不是好地方,成朗忌讳这种地方。
其二,陈彪和高远据说都背景深厚,而自己出身布衣,若是不识时务硬抗,最后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总之一句话,地不利,人不和。
既然惹不起,那就打碎牙齿和血吞吧。哑巴亏该吃就得吃,没辙。
纵然朝代更替,时移世易,有些东西是亘古不变的。比如,官民不一心,民不与官斗;比如,强者为王,赢者通吃!
残酷归残酷,但这就是现实——Might is 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