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你别死啊!我们的商会才成立一天啊!”艾达看着李奥瑞克沾满全身的鲜血,哭的稀里哗啦,她哭的自然是给钱的财主要没了。
“野丫头别咒我了!我又不是你男人,哭的那么厉害干什么!”李奥瑞克眼皮一挑,接近临死,气息游离的他不忘调戏下美人。
“你,你真坏!但你伤成这样我们没有带疗伤的药剂也没有高阶从的圣职者,你会流血流死的啊!”艾达脸上丝毫没有笑容,李奥瑞克的前胸后背被钻了个透心凉,血窟窿堵都堵不住。
“来,少东家,把这个喝了!”冈萨洛倒是镇定自若,迅速解开自己的军壶,扭开盖子,顿时从里面冒出一片焕彩的金光。
“这,这是真的晨曦之露嘛!!!土豪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圣灵教重视的你有点过头了吧!”艾达两眼呆滞,一脸的难以置信!
“想知道的话,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你可以把手拿开了,扣的我好疼!”李奥瑞克艰难的咽着气,他不准备对艾达长时间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起码是在公爵回到群岛后,自己在他眼皮底下成立商会的事情是藏不住的。
“哼!好心没好报,害我白担心了。”艾达收回按着李奥瑞克伤口的手。
在冈萨洛的帮忙下,喝下一小口圣灵教特救急效‘黄汤’的李奥瑞克,胸口贯穿的伤口瞬间就长出新肉愈合了,就连脸上那缺血气不足引动的虚浮之相也减弱了几分。
而且,他发现自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有力量,登时觉得手脚里全是劲力。
再看向自己的属性栏,生命值已经补全,还多了一个叫【气血十足】的buff状态。
作用效果:获得全属性增益15%,效果持续一天。嗯,舒服!
不过,刚刚那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令李奥瑞克心有余悸,秃利的全力一击几乎要了他的命。
果然秃子都不是好惹得,但我更不好惹,奶奶的差点就献出一血,处女死了!
恢复如初,比以往更加精神焕发的李奥瑞克腾的起身,犹如一匹脱缰的烈马,狂性肆意,晨曦之露的buff效果暂时修正少许他那被诅咒的身体。
他豪宕的问道:“冈萨洛,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少东家,公爵大人的军队已经快击溃敌人了,只是那个六指也不见了。”
此时紫色的烟气已经消散,大家看向原本六指所在的的位置,只留下了被割断的麻绳。
“肯定是被那个秃子给救走了,艾达快跑去海边让老汤米准备好马车,我们追!他们两条腿跑不了多远的。”李奥瑞克当机立断,并不放任这两个最重要的敌人逃跑。
“噢!明白!”看到李奥瑞克没事的艾达,放心的急奔出门。
不过,艾达前脚刚跑出门口,李奥瑞克立刻想到村庄出去的路口只有一处,而村内现在还处在混战中,那些小道岔路也被木障碍堵住,秃子带着个受伤的六指哪能逃得出去。
他们只有往海边去,穿过贝奴岬沿着海岸还有条小路可以跑出去,可光靠两个人的腿跑不快,这个时候留在岸边的“艾留西亚号”肯定会被被他们盯上。
“糟了,村长他们危险,所有人都跟着我去海边。”李奥瑞克快步跑起,沾着血色的黄衫晃动着冲向了海边。
...
秃利为了保全六指,没有加入战局,他们俩人的行动与李奥瑞克猜测的果然一样,正偷偷摸摸的越过贝奴岬摸出村去。
“等等,等等,秃利你跑那么快干嘛?我受伤了,你给我慢点儿啊!”六指捂着自己的断手,自从被救出来后,不久之前那种低声下气的样子全无,回复了他往日颐指气使,好恶逸劳的黑手少堂主做派。
秃利瞥了一眼,暗道这个孬种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刚刚那副哈巴狗的可怜样儿,我是他爹真他娘的像把他扇成个鞋拔子脸。
“少堂主有何吩咐?”不过表面上秃利依旧是极力讨好。
六指扒拉着海岬上的大石块向下张望,指着海岬下方小港湾里的那艘诺斯小长船说道:“看到那艘船了有没有,上面只有个赶车的和老村长,我们两条腿能跑哪儿去?港区是暂时回不去了,周围的几里地都是平原草丘,没地方躲藏,还不如开着他们的船先去其他岛上避避风头,等几日再回来啊!”
六指说的其实不无道理,群岛港的城防长官并不是拉米罗·维戈可以影响到的人,相反倒是和年轻的堂区主教走的近,昨晚还曾短暂出现在李奥瑞克举办的晚宴上。
当然这里面还包藏着他的私仇,自己象征着黑手的六指手掌被那个胖圆脸村长给砍了,怎么得也给报这个仇啊!
“你是要我劫船吗?那船舷那么高,水又深,恐怕我是还没爬不上去就被发现了!”秃利咕哝道,这混蛋果然都把脏活累活甩给他,自己在这作壁上观,捡现成。
不过,秃利转念又一想,自己这次出师不利,折了五十个兄弟。
虽说把六指的这个傻瓜捞回来了,但带着这样重大的损失直接回到组织里,怕自己以后是要坐上冷板凳提早退休了,而且指不定六指这家伙把责任全推给自己,眼下还没个可以给自己作证的。
而看着海滩边上的马车和向后伸出的尾帆,自己可以借着那根杆子爬上船啊,带回这模样怪异的船不算满盘皆输。
“他妈的,也是因为加诺那个老小子,就是要这条船,害的我们赔掉了那么多的兄弟,今天我就开回去,讹他娘的一大笔钱,兄弟们的丧葬费,安家费都得使劲的给我掏出来,还不能少了那四千的金罗林,不然我要他全家的命。”
秃利在各种不利因素与挫折的作用下,脑热发昏了起来,不知道是天要亡他,还是六指命里自带的坑人属性逆天,就像中了魔怔一般,下了海岬向船上摸去了。
他故伎重演,使出了得意的潜行绝技,偷偷的爬上了马车。
不过,这人虽然消失了,但是身上的味道还在,而马匹是种认味道,又不喜欢陌生人随意靠近自己的生物。
本是安静悠闲的两匹挽马,不停的发出不安定的嘶叫。
这引起了老汤米的注意,养了几十年马的他当然听出来这嘶叫的意思,有人跳上了他的马车。
可是他走向船头探出脑袋看个究竟时,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儿啊!
但马匹是不会说谎啊,要么是它们是生病了,可两匹马也不可能会同时不舒服啊!这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冲击着他这个勤勤恳恳,没想过太复杂问题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