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距离挨得太近，姜墨低沉的嗓音犹如响在耳侧。
说完那句话，他很坦然的望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立刻给出答案。
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姜黎被他那句话惊得还没回过神。是回姜府？还是留在齐府？他怎么突然会让她做这种选择？她要怎么选择？
若是一开始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会选择回姜府，可是当他认真的让她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似乎有点犹豫了。
虽相隔了五年，她再也看不透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但她总觉得他不该会是如此善变的人。他以前做事向来极有准则，敦默寡言，而这相处的几天……。
她拿不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如此，若说是因为他对如意有异样情感，但现在看来又不完全像。
算了，管他的。反正他也是讨厌自己的。那就别彼此为难了。还是回姜府吧。
她在内心暗暗纠结了小会儿，才敢抬头迎上他注视的目光。
他幽黑的眼眸在清冷月光的映衬下，闪动着细碎的光芒。
姜黎本来想好选择回姜府的决定又不禁动摇起来“公子……我可以……再想想回答你吗？”
“好”他没有迟缓的应下“给你一天时间，明晚答复我。“
“哦”。
姜黎那些纠结犹豫的神色，丝毫没逃过姜墨的双眼。看着这个依旧将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女子，他终究还是不忍的说道“其实你选择在哪里都可以，反正以后这里都不会再有齐府……”
姜黎眼睛大睁“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她也顾及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什么叫不会再有齐府！
姜墨将她所有表情尽览于眼底，接着不慌不忙依然冷淡的说道“过几日我就要回京都了，我走后，现在的齐府会归属到姜家产业。以后也将改成姜府了……“
“那你是要接手姜家，还是放弃姜家？“明明知道答案会是后面一个，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如果是后者你别忘了，现在姜家就剩下你一个主子了。你要是准备彻底和姜家撇清关系。那姜家就是一个无主之家，你就是再送俩个齐府给姜家又有什么意义？“
她真的想不明白，就算这几年姜家已经排不上江南富商前三，但这多年积累下来其所有产业加起来的家产，也绝对会是很可观很可观的一笔财富。
为什么不论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姜墨都避之如蛇蝎。
“我在与不在，迎春她们都可以把姜家看管得好好的。”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迎春她们为什么会敢在姜府给姜墨气受，他肯定是刚回来就已经对她们说了他的打算。
依她们的脾气，能让他好过才怪。只可惜白天没听她们提及此事，不然她下午就会找他问清楚。
“你这样说，是不是准备以后都打算不再回来了。难道于你而言，姜家就真的只是像一个累赘一样的存在吗？不论你在京都做什么，有姜家的财富助你。难道不会更好？”姜黎气愤的质问道。
听她咄咄逼人的言语，姜墨放在身侧的手不可察觉的握紧，而后慢慢松开。面上却仍然是一贯的平静冷淡。
“姜家对我有养育之恩，又怎会是我的累赘？我自有我不能接管姜家的理由。这事已定，不必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