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嵇怏怏地回了明月山庄
“尊主,回天山吧,您已出天山半月有余了”
“何时要你们来管本尊的事了?”本是黯淡的眼神变得凌冽尖锐如刀一般扎向司祭等人。
“尊主,请回”低着头的司祭司乐司器立即等跪了一地,祖制不可违,再不回便越了老祭司给的日期了。
“本尊的事本尊自己担着,师父若问起来便是本尊下了令,万不会连累了你们去”明嵇敛了冷气单手撑住脸颊,歪着脑袋,不知看向哪里,他已多年未见她,怎么会就这样回去,好在如今他虽有祭司之名因着师父仍在却不用行祭司之职。白懿?不过是借着她的名接近沈一念罢了,是算不上师母的,况且白懿也只是应师父之请苏教了些时日罢了。
司乐等人素日便知他但凡做了决定是改不了的,留了司祭只得退下去。他们的罚是少不了的,明面上不让尊主知晓,可私下里的责罚如今想想也让脊梁骨上冒出冷汗来。
“尊主,棋韵求见”外头司器才出去又进来了
明嵇颇为惫懒的点了头
“禀大祭司,我家王爷想请您去一趟”棋韵随司器进了屋内
“去告诉她本尊气息不顺不宜动”
“是”棋韵应下了正要去回话
“算了”
沈一念的眼神阴鸷,将内力收了收略调了气息,盯着木屋,攻不进去。
“主子,您歇一歇罢”花韵皱着眉,这屋外有一屏障根本攻不进去,风韵等人已脱了力,沈一念亦试了许久,始终不得解法。
外头沈一念千方百计在寻法子。里头暗道内于淳与阿依慕始终没有找到出路,两人也不知自己忙了多久,如今除了饿与无力也没了其他的想法。
“但愿妻主能找到这来”于淳已疲乏极了,没了力气。
“妻主?呵,说不准如今正温香暖玉在怀,哪里还顾得上你”阿依慕想也不想便讽刺道
“……”于淳不欲与她争辩闭了嘴。
“你可听见什么声音了?”于淳似听见了什么,又不大真切
“有东西靠近”这静悄悄的于淳能听见阿依慕自然也听见了。只是这声音沉闷,像是有巨石在异动。这样一来似乎能判断这地方定然不小。
“这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有东西靠近亦不知该往哪躲”于淳说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感觉,额头上起了冷汗。
司祭等人随行,明嵇到了木屋前款款至沈一念面前“师姐,何事?”
“你且瞧瞧这阵法”沈一念将这木屋附近所见,有怪异之处均向明嵇道明。
明嵇听闻细想了一番,似曾在哪本被师父逼着瞧的失传于世无意寻得的孤本上瞧见过。
“这阵法像是双星阵,解开阵法倒不难,只是此阵一但解开立即会触动所连的机关。阵眼当在十二石像第三个,毁了便可解此阵,毁了其他的会让此阵无解,只是不知里头备的什么机关,但既布了双星阵,里头的机关定然不简单。”以为沈一念唤他做什么呢,不过是找到人让他来瞧瞧罢了,又瞧见沈一念因强攻而一身狼狈,心里一下不顺说完便要走。
“书韵去毁石像,花、棋领众人留在外面,风韵带三两人与本王进去”沈一念转身飞身上了屋顶,若不解此阵,木屋周围便有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更本无法攻入。在屋外恰能瞧见屋内有一黑洞,人不在里面想必进去了吧。
“你疯了?”明嵇见沈一念要以身试险,他是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但但凡布了这样的阵法,哪能让人从里头出来。
沈一念腰上系了一端绑在一旁大树上的长绳忽略了明嵇的话,待书韵毁了那石像一个闪身入了黑洞中,风韵亦如沈一念腰挂长绳紧随其后。明嵇本是要走的也急了,从花韵手中夺了一根长绳绑在腰上闪身亦跟上了。
“尊主!!”司祭等人还来不及目瞪口呆焦急地唤了一声,想也不想要跟上,被赶来的秦枫意拦下了“我去寻他”
司祭等人还看不清身影,秦枫意就不见了。
身后变得嘈杂,原来是有人去通知了白懿,找到白煜所去之地,白懿孔氏领人匆匆赶来。
“怎么样,可找着煜儿了”孔氏见花韵,忙上前去抓住了花韵的臂膀问道。
力道有些大,花韵神色很是不好,这一切可不都是白煜闹出来的嘛。一把将孔氏的手撇下“回相公,奴并不清楚白公子是否在里头,只听说里头危险极了,如今王爷已亲自下去了”
“愿我乖儿平安无事”孔氏听闻只焦急地双手合十祷告道,日落后孔氏见仍未寻到白煜垂了许久的泪,晚食也不曾用,如今听闻有消息了,好歹看到了希望,一时脱了力,身后白懿立即来扶住他。
“妻主,妻主,你也去找找煜儿呀,说不准里头又黑又冷煜儿正想着爹爹和娘亲呢”拉着白懿的双臂,孔氏央求道,说着又是簌簌的泪滴可怜他不曾习武否则便亲自去了
“念儿已下去寻便不要担心了”白煜搂住孔氏安慰道。煜儿不见她亦焦急,只是下去了明日起的江湖大会仍需她坐阵。这两头都放不下,便先等等念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