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菜？你们很有眼光，我也该去吃饭了。”白芙蓉饿了一上午，闻到味道就有点儿冒酸水。
“一起吃吧。”白京洛直接将大份的冒菜放到白芙蓉的面前。
往后可能是要合作的，一起吃个外卖好像也没什么。
白芙蓉轻轻一瞟就看到外卖小票上的取件人写的是大鲸鱼。
“大鲸鱼，你是恨父母把你生小了吗？”如果说小孩子喜欢装成熟的话，那么到了三十岁左右，无论男女都希望自己能年轻些。
白京洛没有否认，严肃的点点头然后说：“比你小了一个月。”
这要是能自己决定的话，多部分人恐怕都恨不得自己从不曾出生，地球可能早就灭绝了。
“那你今天来过生日，我过下个月，行不行？”白芙蓉极力的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看着白京洛。
“也行。”白京洛郑重的点头，好像接了一个了不起的任务一样。
周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蝉，回头一看空调开的是25度，不该冷也不该热的温度。回过神来，周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外卖袋子，找出一份盒饭，迅速的夹了几筷子的冒菜放在塑料碗里。
嘴里念念叨叨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之类的，要联络感情之类的，迅速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两个好像容不下别人的人。
白芙蓉是有那么点儿体会为什么从前的经纪人从来不关心自己的私生活，得知地下情的时候也只是说了句：相信你有分寸。自己手底下的助理，也都是沉默寡言类型的人待得久一些，多半都不会超过一年。只有陈静坚持得最久，但这和陈静天生神经大条有关。
很多合作的很愉快的合作伙伴也基本上不会和白芙蓉寒暄。
所以，她可能真的没什么朋友。
白京洛就是白芙蓉的一个镜子，换谁都不想做朋友吧。
“Emmmmm，你觉得音华娱乐怎么样？”白京洛可能是也有同样的感受，浑身不自在的找话题。
“你为什么不吃啊？”白芙蓉不想回答怎么样这个话题，因为还没有考察完毕。
“我是洛阳人。”
“洛阳在河南，我记得河南有胡辣汤什么的，也是吃辣的吧。”
“但你这个是特辣。”白京洛小心翼翼的盯着冒菜上漂浮的红油。
“是吗？”特辣就这个样子？
白芙蓉感觉也就一般吧，可能在成都的火锅中这就算个微辣吧。而且，辣味也不太正宗，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那你吃什么？”白芙蓉还是出于礼貌的问。
“我一会儿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作为艺人，随便吃点儿才是家常便饭。在剧组的时候吃盒饭，赶通告的路上随便吃点儿。当然有派头的艺人会带保姆，让助理东跑西跑什么的。白芙蓉也试过，最后发现还不如随便吃点儿。
不过这是在公司里，听上去就有点儿不太人道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未必会和音华娱乐签约。以如今的我来说，签约公司对我是一种束缚。我完全可以自己开个工作室，把给经纪公司分成的钱用来请几个人运转。我现在也没太大野心，已经好几年没认真搞过音乐了，而音华娱乐是靠音乐起家的，你们多部分艺人都是男团、女团什么的。我来了，多半可能会水土不服。”
自己搞个工作室还掌握自主权，没有经纪人牵扯，也没有公司安排。
不用带新人，更不用应付公司复杂的关系。
工作室里的一切都围绕着艺人一个人转动，最近几年的艺人都喜欢搞这个。
“你真的不想再唱歌吗？我记得你也是选秀出道的，最初几年你不都是在音乐领域打拼吗？”白京洛是个问问题能问到电子上的人。
“可前几年的音乐市场上只有盗版，巅峰娱乐要转型，只有我去。”
于是音乐就放下了，当然唱几首口水插曲不知道算不算音乐。反正白芙蓉关于音乐基本都是在录音棚匆匆录音，很久没现场开麦唱过歌了。
“他们浪费了你的嗓音，你的海豚音国内没几个人可以比得上。”
“多谢。”
总算还是有识货的，可惜是自己的对家。
要么是英雄惜英雄，要么就是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
白芙蓉倒也弄不清楚白京洛到底是想自己留下呢？还是不想自己留下呢？
不过作为大股东，他不可能不知道周成开出的条件。二八分成，签约费就够白芙蓉满满当当的为公司东奔西跑一年才赚得回来。而且给了白芙蓉自主权，她接洽的戏不会搭新人，想要唱歌可以一年发一张唱片。
而且每年会给一个月的假期让白芙蓉休养。
不知道的还以为音华娱乐想成为白芙蓉的工作室呢。
“我是说真的，粉丝也很希望我们俩合作。”
骗子。
前几年到是有希望合作的，最近几年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两家粉丝已经到了火山遇到冰川的境界了，连同时喜欢两个人的路人都有可能被殃及。
“我会考虑的。其实我也是个懒人，能不自己动手，我当然是不情愿自己动手。下午我会和周部长谈谈接下来的规划的，如果我满意的话，我会签的。”
白芙蓉吃饱了将碗筷往桌子中间一推，这才想起这是周成的办公桌。
她将办公室的主人给挤出去了。
也许和白京洛合作，也是个不错的想法。首先话题度是有的，其次，她需要有人帮助自己洗掉黑料，不至于落得个没人帮的下场。
“谢谢。”白京洛默默收拾好桌面，看了一眼深思的白芙蓉说。
“谢什么？”
“你说你会考虑。”
“只是考虑，没有答应。”
“我希望你能答应。”
“我不这么希望，我比大一个月，比你早出道一个月。可你都已经是公司的大股东了，而我却是个解约找不到下家的人。白京洛，要不是你这张脸，我真以为你是故意想看我笑话的。”
很多公司都是谈的时候态度很好，一旦签约就只顾着榨干艺人的价值，或者直接雪藏。
“那我把股份转给别人？”白京洛没等白芙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了想补充道：“我还有五年合约，就算我是大股东，公司是不会和我解约的。”
今天绝对是白芙蓉最怀疑人生的一天。
“白京洛，你还是回去练舞吧。”
这下轮到白京洛不懂她的意思，但也没接着追问。不是在说股份吗？为什么又扯回练舞了？
